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主刀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大夫,人咋样了?”康若芸赶紧问道。
桂红、林东玉她们也都围了过来,脸上全是紧张的神色。
“小伙子福大命大,断了两根胸肋骨,断骨骨锋距离心脏不到一公分,非常危险啊!好在抢救及时,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不过其他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估计至少要住院一两个月咧。”大夫摘下口罩后带着庆幸的口吻说道。
大夫的话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桂红拍着胸口,泪眼婆娑地说道:“我就知道阳哥不会有事的!谢谢老天爷!”
林东玉也擦了擦眼泪,抱着桂红的肩膀说道:“桂红,我们两个不会他玛的那么命苦的,这还没怎么着呢怎么能就要守寡呢?付阳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尽管林东玉的话听在大家的耳朵里怪怪的,但是这个时候没人会去多想。
马丽莲也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付阳早就已经在她心里从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变成了一个重要人物。
她对付阳是心存感激的,当然希望他这个财神爷能长命百岁呀。
小宝当然也很开心,因为如果付阳死了,桂红一定会伤心欲绝,他也不会好过。
刘怡然也偷偷流下了庆幸的眼泪。
康若芸一直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她也转过身偷偷抹了抹眼泪。
刚才可是付阳救了她,将生的希望留给她而他自己失去了第一躲避时间。
危急关头付阳的义举对康若芸震动非常大。
她的耳畔似乎还在回响付阳将她推开时喊的那句“小心!”。
她和付阳不过结识数日,这个帅气阳光的男孩却可以用生命保护她,而且还没有任何理由地去救她有可能遇到的灾难的父亲。
无论基于情意还是基于善良,这种大恩大德让付阳彻底走进了康若芸的心里。
没过多久,付阳被从手术室推出来送进了病房。
但是付阳麻醉还没有褪去,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桂红和林东玉每人握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沿上守着他。
康若芸基本看出来了,这两个女孩怕都是喜欢付阳的,只是她不清楚到底谁是付阳的女朋友。
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都是他的女朋友。
手术费、住院押金都是康若芸交的,而且她让付阳住进了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
这病房简直就是一套起居室,有浴室卫生间,有宽敞的休息厅和陪护房,甚至还有厨房。
“康主任,这病房也太高级了,这得花多少钱呀!”桂红皱着眉头对康若芸说道。
“你们甭担心,付阳救了我,他的所有医疗费用都由我出。我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康若芸慷慨地说道。
见她开着豪华私车,气质打扮都像有钱人,桂红还想说什么,却被马丽莲和林东玉拦着。
她们觉得付阳是为了救康若芸才受伤,人家支付医药费也合情合理。
一直到深夜两点多,付阳虽然还没有苏醒,但是大夫说他的情况挺稳定的,睡一觉明天就能醒过来。
于是,马丽莲、小宝和刘怡然才带着疲惫回去了。
桂红和林东玉肯定是不会走的,她们已经决定轮流照顾付阳,直到他康复出院。
康若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如果不是有桂红和林东玉,她也会跟公司请个长假好好照顾付阳。
不过在康若芸走之前,两位民警来到了病房了解情况。
他们已经对现场做了勘察,而康若芸是报警人,更是第一目击者,所以他们需要跟康若芸了解情况,并做笔录。
康若芸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跟民警说了。
民警告诉她,尽管从现场残留的车轮印迹和证人描述看,这不像是一起交通意外,更像是蓄意谋杀。
但是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有力的线索和证据。
事发地方圆一二百多米内没有任何监控,也没有任何人看到肇事面包车的车牌,更没有人看到司机。加上面包车也是那种满街都是的最普通的车型。
所以想要抓到肇事司机和找到肇事车辆几乎是没有可能。
康若芸后悔当时没有快点从地上爬起来看清面包车的车牌。
当然,如果对方真是蓄意谋杀,那挂的车牌估计也一定是假的。
而且肇事车辆肯定也会选择没有监控的路段逃逸。
因此,付阳这基本是吃了哑巴亏,差点被撞死却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时间倒回到三个多小时前,在付阳接受抢救的时候,那两个想要谋害付阳的凶手逃到远离东石街的隐蔽处,第一时间跟他们的金主联系。
“彪哥,事情办妥了。那小子八成活不了。”戴鸭舌帽的高个男子给李兴彪打电话。
“草,什么叫八成活不了?你们他玛的算什么职业杀手?”电话那边李兴彪显得很不高兴。
“彪哥,情况有点复杂,那小子身边有个女的,没法验尸咧。您放心,他就算死不了也废了。”
“你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李兴彪又问道。
“这个彪哥放心,人是不是死了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我做事绝对干净。就算他娘的狄仁杰在世也别想查到是我们干的。”鸭舌帽男子很是自信地说道。
“嗯,只要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算那小子命大没死,还可以做第二次咧。”
李兴彪说完后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即给樊青龙报信。
“不确定死没死?草你娘的,老子就知道你个哈怂办事不靠谱!做个夹生饭最他玛的麻烦,老子不管你用啥办法,必须让那个杂碎从西市消失!”樊青龙很愤怒。
他不弄死付阳,就感觉康若芸离他越来越远。
为了康若芸,他可以不惜一切,杀个毫无背景的小蝼蚁又算得了什么?
“诶诶诶,我知道怎么做了龙哥。”李兴彪对樊青龙的命令不敢不从。
今夜还有一个人坐立不安,那就是一直在酒店等付阳的崔巧芳。
她左等右等付阳没来,给他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她就有些着急了。
以她对付阳的了解,再怎么也不会不接她的电话呀。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猜测付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除了给付阳打电话,她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到付阳,也不知道付阳住在哪里,只能在酒店里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