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那边回复了消息,对冉兰的脑部检查,确实也发现了神经元的病变。所以更坚信了这个药就是陈钟他们做的。
“但我有点奇怪,这药这么秘密,他们大费周章的研制,是为了自己,怎什么会在暗网上售卖呢?如果没有兜售,咱们也就不会发现这个,也就不会暴露他们的秘密。”
苏甄提出疑问。
陈立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陈钟到底不是神,之前说过这组织越庞大,越容易暴露,就算只他们这几个从小到大一起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有私心也不奇怪,别忘了一直给咱们提供线索的,很可能就是他们内部的人,你们说是不是他们内部的人拿药出来销售。”
“也许就是那个叛徒呢,为了引起外界注意,而且还是卖给了方酌,和案子有关的人。”
苏甄心一抖大胆猜测,“会不会是故意卖给方酌的,那个人知道你有这个病。”
方酌皱眉,觉得的很有这个可能性。
而与此同时,之前在景德镇开展的调查也有了进展,来京城那天,苏甄和方酌在爱兰科技仓库里发现巨大的陶瓷圆盘,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在景德镇定制的,最近终于找到了厂家。
其实那之后警方就开始调查,可那天发现的货不翼而飞,岳凌不承认,老四也不承认,东西就和蒸发了似的,如果那天方酌没有潜入仓库,也许根本不会发现有那么奇怪的东西。
警方联系景德镇那边找生产厂家,但都没有当时方酌看到的那个生产商,到最近才有了消息,原来因国际经济危机,景德镇那边专作出口瓷器生意的场子倒闭了不少,那家就是其中之一。
老板又因去了外地,最近才联络上,就那个老板说,在半年前有人定了一批图样式奇怪似齿轮的东西,他们也不知是什么,私人定制。
“半年前?”苏甄惊讶的。
“看来老四为了运这批货,经过很多途径,怕被人发现,这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那老板说机器里的电子图样都删掉了,但之前因他也好奇打印出几张,但很多现在找不见了,只有七八张不全,听说之前一共制造了二十多个图样。”
陈立打开电脑,里面是那七八张图样。
苏甄凑过去,只见大同小异都差不多是圆形的,中间有孔,但每个都不同,有齿轮,有缺口,“这东西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谁也不知道。
“我总觉得是什么机器上的零件。”
方酌仔细看着。
“可什么机器要用瓷器烧的?”
“把这东西拿给老四看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陈立摇头,“早就让他辨认过了,他一问三不知油盐不进。”
“那岂不是有没线索了。”
“谁说的。”
方酌打了个指响,“今天就是景瑜去医院做产检的日子,岳凌应该会跟着,咱们收拾一下也过去。”
“原来你在医院动了手脚。”
陈立观察着方酌的表情,后者耸耸肩,“若是这么容易被你发现,陈大警官,你早就把我抓走了。我还能逍遥自在?”
陈立抿着嘴但还是去开车了,方酌停顿了一下,和苏甄并肩走着,苏甄想装作镇定,可还是紧张,上次他单方面做出霸道总裁似的宣言,苏甄一直没回应,若不是为了案子,她都想回a城算了。
却不想方酌没说什么,只嘴角拉了拉,一下抓住她的手往前走,苏甄吓得要甩开他,后者却是捏紧了,苏甄愣了两下,就不挣扎了,任由他牵着。
方酌这才得意的摸着她的头发,“乖啊。”
苏甄皱眉想躲开却忍不住心里放了烟花一样。
只前面陈立翻着白眼,车子很快开到妇幼保健医院。正巧看到景瑜从她那辆红色跑下来,“消息说她不是约了十一点产检吗,现在才七点半,真早。而且岳凌也没来,他最近一直在表现当好老公给警方看,这种时候却不来?”
方酌挑眉,“看来这女人是刻意避开岳凌过来的。”
三人跟上去,苏甄带着口罩,装孕妇坐在长椅上,陈立在一边看着墙上的图样,方酌则扶着苏甄在她耳边小声地,“我还真希望是真的。”
苏甄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后者却笑出来,不再说话而是盯着景瑜进了产检室。
没一会,景瑜就从里面出来脸色不太好看,手扶着自己肚子,往药房去,可把药单子给医生,那边还没开好她就掉头走了,陈立赶紧跟上去,苏甄二人则是到窗口问那女人开的什么药。
“xxxx?”苏甄疑惑的看着单子,在手机上查,“她有凝血?孕妇能吃这种药吗?”
药房大夫听他俩这么说接话道,“有些孕妇孕期血糖升高,吃一些没事的,这些都是孕妇可以吃的药品。”
苏甄走出去疑惑的,“你到底是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真不会伤害她吗?”
“知道吗人有时候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我是没动什么过分的,就怕景瑜自己把自己吓出病来。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那可是两条人命,你就那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当初冯朝。”
她想说冯朝的死就是你间接造成的,可又没说下去,看到方酌眼神变得很深,说实话苏甄有时候很怕他这个眼神,叫人捉摸不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样毫无底线,摸不清到底细的人感兴趣。
方酌复杂神色稍纵即逝,“知道吗,就算再如何小心,总是有意外,我到不是为自己开托,但我始终觉得,人这辈子自私点没什么,为自己,为自己在乎的人,我可没那么多英雄主义为更多不相关的人找想,我能做的也就是为了私心而已,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苏甄张口想反驳,可最后还是算了,和他争论这种无畏的问题毫无意义,“方酌,我真想知道你小时候到底是怎么过的,才会有这样的认知。”
“和童年有什么关系,这是与生俱来的想法,我一向认为人和人的差异先天性极大,后天不过是加强。”
苏甄叹了口气,“可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人之所以是人,就是要能分辨利己和利人的区别。”
方酌忍不住冷笑出来,“那你一定没有吃不上饭的经历。”
“你有吗?”
苏甄疑惑的。
后者笑着耸耸肩,“我小时候经常被父母忽略,又在国外孤苦伶仃,很可怜的。”他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靠在苏甄肩上,“特别需要温暖关怀。”
苏甄无语的把他推开,“快去找陈立,别废话了。”可方酌却拉着苏甄打了辆车,苏甄诧异的,“你不等陈立了?”
“刚才他把咱俩甩开,追着景瑜走了,意思就是防着咱俩呢,何必讨人嫌。不过陈立这里。”
他指指脑子,“因为太多条条框框,转不过弯来。”
说着话,叫出租车往西北路去。
“这是去哪?”
“美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