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脑部ct室外，陈立认真的看着墙上的宣传彩页，昨晚送去的精神类药物比对，已经证实，方酌的药和在梁教授爱人出租屋沙发缝里的是一样的，综合考虑，决定对方酌进行一次彻底脑部检查。
苏甄和陈立一起，田锋没来，这几天他都在研究绿孔雀的基因和细胞。
此时苏甄看着ct室，“真没想到方酌还有这样的秘密，他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
“你信他的话？”
苏甄摇头，也不知该不该信，但这确实是个谁都没想到的线索，“你说如果方酌猜测是对的，陈钟是最大boss，他之所以能让那些人包括姜旭东在内都听他的话办事，会不会是利用了这种病毒控制了这些人，毕竟追随到二十年前，这些人可都是少年，不是说这种病毒最容易感染的就是儿童和少年吗？”
陈立皱眉，“可当时陈钟的病毒哪来的？那个年代能出国的人是少数，他当时只是个混子。”
“总之一定是这几个人中有人感染了这种病毒，所以云南那边可以顺着这个思路查一下。但我和姜旭东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注意到他会头疼啊。”
“我让魏然那边对冉兰也做了脑部检查。但医生说这东西不是照ct就可以检测到的，要长期监测。”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和苏甄对视，异口同声的，“脑部监测仪。”
苏甄也想到了，之前对于这个很鸡肋的脑部监测仪，他们一直怀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仅仅是对非创伤性的脑损伤的检测吗，难道是为了研究脑部精神类的病毒？
“别忘了，咱们调查的疗养院病人就是得了脑瘤后植物人的。”
苏甄心提起来，“也许他们需要大量的患者数据，毕竟这种病毒和人体自身脑肿瘤发病情况相似。”
话音未落，那边方酌出来了，医生拿着脑部片子指着其中一块，“这里有神经元病变，好在并不是主要位置，发展也很慢，但这一代，听觉，随着年龄增长可能会有些障碍。”
“能看出什么引起的病变吗？”
医生摇头，“人的脑部非常复杂，很多变化是无法预料的。”
大夫出去后，方酌笑着，“怎么样，这次我没说谎，一起查案吗，我可还有别的消息。”
“你的消息怎么那么多？”
陈立充满怀疑得看着他。
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拿过那张脑部片子，眼神虚无的看不出情绪，“听说案子又陷入瓶颈了？需要我出谋划策吗？”
“以为没有你，我们就破不了案吗？”陈立眼神冷漠。
“能，当然能，但现在岳凌那边很棘手不是吗？老四这边攻克不了，而对咱们来说，拖一分钟，就给对方一分钟逃跑的时间，咱们的目的可不是岳凌，是他背后的人。”
“那你有什么主意？”
“女人。”
苏甄皱眉，“你是说景瑜？”
“你们说什么东西会逼疯一个女人呢？”
苏甄一愣不知他在说什么，他眼神却看向她，陈立也转过头像是等她回答，她认真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话，工作不顺利，或者是丈夫的失踪。”
方酌挑眉，“就说你还是个小女孩，若是你有孩子呢，什么会逼疯一个母亲呢？”
“什么意思？”
陈立却是心里一抖，看着方酌邪恶的眼神，“你要干什么？”
“陈大警官，我说过面对邪门的人，咱们就要用邪门的方法，正义那一套，是留给有良心的人的，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主意和消息多。怎么样？上一次监听老四和岳凌你都同意了，这一次，要不要合作？”
“方酌，即便是为了查案，你若是犯罪，我也有权逮捕你。”
“哈哈哈哈哈。”
方酌大笑，“别那么严肃，开个玩笑。”
他眼神邪魅，“知道案子之前一直陷入死局是因为什么？如果在老四岳凌景瑜这三人中，最难解决的是老四，那最容易下手的就是景瑜，而你们之前根本没把握好机会。”
他看向苏甄，“这一次，苏甄你来。”
苏甄真想象不到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听了这个疯子的话，但案子举步维艰，方酌确实每次都是破局的人，虽苏甄对他还刻意保持一种距离，但也不得不承认方酌脑子极其厉害，若是他耍心眼自己一定玩不过。
苏甄到了景瑜美容院的时候，真心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富丽堂皇的大厅，礼貌的前台接待，“小姐，请问要做什么项目？”
“你们老板在吗？”
“老板要一会才来，您是熟人吗？”
“是景瑜小姐让我来的，我就想试一试。”
那前台很识趣的收起推荐各种项目的本子，带苏甄去后面做基础护理。
确实非常舒服，苏甄以前也跟方琼来过美容院，只是这里似乎更高档，一个人一个房间，显得空旷而华贵。苏甄在手法极好的按摩中竟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原来是苏小姐。”
“景小姐。”
看到景瑜今天穿的平底鞋，苏甄掀开面膜坐起来，景瑜挥挥手让服务员下去了，“苏小姐今天想做什么项目我请客，不用客气，不过你应该不是来做美容那么简单。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苏小姐还想和我纠结上次的事，我就不逢赔了。”
“景小姐怀孕了。”
景瑜一愣但随即笑了，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说过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
“真的吗？”苏甄手心全是汗，吸取了上次自己急功近利的经验，保持镇定。
“我先生知道我怀孕后每天都很早下班陪我吃饭，我猜警方也知道。”
她笑的意味深长。
“是啊，不仅早下班，还陪你逛母婴店，景瑜，你是真的爱岳凌，所以即便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还给他怀孩子，怀的孩子还是你最讨厌的人的血脉。”
景瑜脸色稍有变化但依然平静，苏甄紧盯着她的眼睛，后者皱眉，“苏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你不要在这造谣了，之前就说我和老四有什么瓜葛，真是可笑之极。”
“那你敢说你肚子里孩子是岳凌的吗？”
景瑜嘴唇微动了一下手不由自主摸上肚子，这是孕妇自我保护的惯性动作，“我怀的是谁的，都是我老公喜欢的，他了解我理解我，我们感情很好。”
苏甄不再咄咄逼人甚至突然有点可怜她，“将心比心，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向往普通幸福的心，我曾经也是，实话说，我也曾怀过姜旭东，也就是我失踪丈夫的孩子，我不用多解释，这些事其实你应该调查过我了。
原归正传我在想如果我的那个孩子生下来了而不是流产了，我现在境遇一定更惨，当然不排除姜旭东会因我怀了孩子心软而试图改变这一切，但你觉得可能吗？
如果一个男人一开始和你在一起就是有目的，结果永远都不会是好的，我丈夫还是骗我的，可岳凌从头到尾都没有骗你，他明目张胆告诉你是利用你，可你还是一头栽进去，你也内心挣扎过，不然不会自己要出来干事业，据我们调查当初岳凌很反对你自己独立事业，他要的不过是挂牌夫人。
因为你内心是不安全，当初他救了你，还是这样一表人才，你曾寄予爱情，可结果不一样，你也当做是报恩，你这一辈子无所谓，可是景瑜，你有想过肚子里的孩子吗？
岳凌要你怀这个孩子，是真的想要他吗，还是别有目的。老四是个傻的，你也是个傻的，但老四起码到死都是蒙在鼓里的，你却从头到尾知道都是利用，你一次次去找老四麻烦。难道不是岳凌授意的，难道不是为了透露这个孩子。
老四的事解决了。这个孩子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将何去何从，一个不爱他的父亲，会如何对他？若你真的死了，谁会疼他爱他？还是你也真的狠心到，只把这个孩子当成取悦岳凌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