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员观察着陈立的表情，“岳凌和没事人似的，这些天竟然还陪老婆逛街呢，他和他老婆不像逢场作戏的样子啊。”
陈立听到这皱眉，“你这边盯紧了老四，有任何动向都和我打电话说一声。”
说完拿了小警员的车钥匙。
“你干嘛去啊陈哥？”
陈立没回答开车直接去了岳凌公司下，还真在楼下看到岳凌老婆的车也在，红色的奥迪很扎眼，据之前调查，景瑜最近总在他公司楼下等他，要么就是岳凌开车去接她，羡煞旁人的一对。
在陈立看来就是做做样子，摆脱嫌疑和警方的猜忌。
可也用不着天天这样，不嫌累吗。陈立总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来看一下，就看六点过两分，岳凌下楼，上了老婆的车离开，陈立跟上。
两人先是去了餐厅吃饭，全程都没什么交流，之后就去了商场，进了婴儿用品店，陈立诧异的马上打电话给小警员，“岳凌的老婆怀孕了吗？”
“没听说。”那边很快反馈消息，“并没查到他老婆去医院检查的记录，是自己测发现怀孕了。”
“可像她这样的岁数怀孕，怎么可能不去医院检查。”
陈立一直看着两人买了婴儿用品回到别墅区，在大门进不去了才皱眉下车，看着车子消失在门口，又不甘心，刚想拿出警官证给保安看，身后就有车子按喇叭滴滴两声。
陈立一回头，旁边一辆车里的人，正是方酌，笑嘻嘻的，“上车。”
陈立坐到副驾驶上，就看方酌很顺利地进了别墅区。
“我在这边买了一套房，就在岳凌家斜对面，观察他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他没有应酬，没有加班，天天回家，他家保姆每天都买乌鸡鲫鱼什么的，煲汤，他老婆亲自给他盛饭，真是一对模范夫妻。”
陈立皱眉，“你在这买的房，我为什么不知道？”
方酌哈哈大笑，“我这期间一直在里面关着，自然是以我律师的名义买的，最后这套别墅就送他了，当做帮我的感谢。怎么陈立你现在在我面前都不想装一装了吗？这样直白的透露你监视我，可伤人心了。”
陈立脸色不好，“你太奸诈了不得不防。”
“我再怎么奸诈，能有你奸诈吗陈立，从来都只有我追踪别人的份，没想到有天鞋底上卡了一个你的追凶器。”
“若是我那天不带人出现，你和冯朝会如何？”
“也许我会得到云溪的消息。”
“你别拿这个当借口，你的律师接近冯朝除了劝他顶罪，一定想从他那套消息，看来并没如你的意。”
方酌冷笑，“你为什么总说是借口，从我掺和到这些事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是为了云溪，找到她，从头到尾我都是为了找云溪。”
他眼神灼灼，陈立有一瞬间恍惚，方酌那复杂眼神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
陈立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盯着那栋别墅。
方酌悠悠的，“他老婆怀孕了，试管婴儿，你们没查到是因为在咱们来京城前，景瑜出国做美容生意的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去做试管了，不知是这女人没底线给钱什么都干，还是真傻一往情深，肯在这种人身边生孩子。你说老四会怎么想。”
“岳凌如此高调，都不怕警察知道自然也不怕老四知道了，岳凌还真狠啊。”
“不是他狠，是岳凌的老婆怀的根本就是老四的孩子。”
“什么？”
陈立不可思议的看着方酌，这是他觉没想到的。脑子一下乱了。
“这就是岳凌聪明之处，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他一边让他老婆死心塌地当摆设，给他逢场作戏，另一边安抚老四替他做这些事，自己一点不沾，最后还能让老四替他去死？想想都感动，我就算要儿子也要一个有你血脉的儿子，老四能不死心塌地，绝对爱他爱的不行了，自然愿意替他去死。
你以为之前岳凌的老婆几次三番找老四的麻烦，是谁授意的？”
“岳凌？”
陈立心里一条线穿起来。
“看似是找麻烦，实际上是慢慢透露给老四这个孩子的讯息，还装作不想让老四知道，真是玩的好手段啊。”
陈立要说什么，方酌打断，“别想说通过景瑜肚子里的孩子是老四的血脉，这一点来说岳凌和老四有联系，别忘了之前景瑜找老四咱们还误认为他俩有奸情呢，在不知真相的前提下，这也是岳凌的高明之处，这样他大可以说是他老婆出轨了老四，倒时候老四顺水推舟就说自己强了景瑜，反正他都做好去死的准备。”
陈立心中一股闷气。却听方酌笑着，“怎么样，陈大警官，我这情报很值钱，我还有更值钱的消息呢，说不定能解了现在的困局，但有个要求，我要继续和你们一起查案。我要找到云溪。”
陈立回头看他，表情复杂，并没有直接回答，方酌笑着耸肩，“无所谓，选择权在你，但陈立你以前不也是怀疑我，把我放在身边利用吗，现在就当继续利用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明可以自己查到很多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合作？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动机。”
“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很多消息还是要你们警方查，我查起来很费劲费时间，也许会错过机会。”
“你真的仅仅是为了云溪的消息？我对这一点保留态度。”
方酌笑出来，“陈立你真聪明，知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太聪明，往往活不到最后。”
两人眼神碰撞刀光剑影，方酌点了支烟，在车窗外轻弹，“我确实不只为了云溪，之前我是利用你陈立，想从警方这边多得到消息，当然你也是利用我，找你们合作没什么问题，但你这人太过耿了，和你合作真的很烦。
从那天我出来就想和你分道扬镳了，但我现在又有了必须和你一块的理由，当然如果你肯同意让我继续跟着一起查案，我不在意告诉你，我的秘密。”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陈立皱眉不解的盯着他。
方酌大笑，无所谓的，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这里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