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窃听的东西咱们跟上也没用。”
“主要是看他接触的人，都是关键环节，记下人来再调查。”
“可这陈立跟不就行了，咱俩跟没什么意义啊？”
苏甄提出疑问，后者敲着苏甄额头笑出来，意味深长，“意义肯定有的，不过是对我有意义。”
苏甄云里雾里，就这么跟了一晚上，看老四见了仓库的人，苏甄都用手机偷偷拍下来了，又觉得陈立在附近多此一举。
接着又跟着老四出了仓库，回到酒附近，就看老四下车就踹了阿远一脚很生气的样子。
“他怎么了？”苏甄眯着眼睛在巷子后观察，方酌笑道，“可能查到问题了。”
“什么问题？之前那些不都是你造的假证据吗，你也说了他的运货思路一环一环根本都是独立的，很严格的，若不是你耍了这个心眼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他那些环节是什么。”
“老四只负责这种危险运输，但里面的货呢，苏甄想过吗？老四真的知道里面的货吗？”
“什么意思？”
“老四这个人虽阴险，但看他能躲在暗处替岳凌做事这么多年，说明是个骨子里认准一点就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可岳凌不然，他是商人，而且是个成功的商人，就算背后有大boss帮忙，也不得不说他是生意上的好手，无商不奸。
背后大boss不能时刻盯着他，但能帮他，帮的都是生意上的变通，他利用这变通私自运一些货，做一些危险性高又挣得多的生意，记得吗，刚来京城那天我和你说过，他们公司没做出什么商品却有大把的流水。”
苏甄心里一抖，“洗钱？”
方酌耸肩，“之前官方找不到证据，我也查不到，只是怀疑，可如果这一点上说通了，就能知道他利用什么洗钱了。所以才会有老四在酒店质问岳凌，他利用那个人给的便利，中饱私囊。”
苏甄只觉得心慌。
“大boss也不是什么圣人，他和岳凌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想让马儿跑，必然要让马儿吃草，对岳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才是这么多年岳凌支撑着爱兰科技公司而不跑的原因，难道他真的跑不了吗，不过是糊弄老四的托词而已，真正的牵绊是岳凌的名利。
背后那个大boss太了解人心了，我越来越对这个人感兴趣了，真是高手。记住苏甄，人和人最深的牵绊从来不是情感，而是利益。”
方酌的眼神在这样昏暗夜里，震慑人心，苏甄只觉得什么堵在嗓子眼，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至于老四。”方酌嘲讽一笑，“你真当他不知道岳凌的心思和手段，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多过问，难得糊涂，也是维系两人关系的方法，可这一次不一样，若是岳凌越发胆子大了，老四在自查里发现了岳凌说的谎，瞒着他出了更危险的东西，你说他俩会不会内讧？”
苏甄奇怪的盯着方酌，不可思议的，“你怎么知道会内讧，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方酌笑笑没说话，苏甄脑子转的极快，“又是你故意的，你陷害了岳凌故意让老四生气和他反目，然后在他们争吵时你和陈立快速出手抓到证据，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方酌笑出来，“出手的应该是陈立。”
苏甄瞪大眼睛，“不可能。”
陈立是个多正直的人，即便是为了查案也不可能作陷害他人之事。
方酌盯着苏甄执拗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指点着她，“苏甄，你还真是心里偏向陈立啊，行，我承认了，是我下的诱饵，可我也没陷害他，不过是稍微让老四误会了一点，但岳凌的货绝对有问题吗，不然老四也不会如此生气。
你别看老四阴险，可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我怕是有一天岳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死在老四手上也说不定会呢。”
苏甄更加迷惑了。
就看巷子里另外一辆黑色轿车进来，“是岳凌，好戏又要来了，这两人一天见两次面也是够频繁的。”
可这一次他俩都猜错了，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岳凌，而是岳凌的老婆景瑜。
苏甄和方酌对视，一阵错愕。“这怎么回事？”
方酌皱眉看了一会，“走。”
拉着苏甄就朝酒过去，“干嘛去，你不怕暴露了？”
“说不定能抓到什么证据。”
显然出乎意料，按他们设想老四发现了货物秘密肯定要找岳凌说这事的，可为什么来的是岳凌的老婆呢。
方酌直接带苏甄进了酒，此时酒里又在玩游戏，里面人特多，灯光昏暗，台上男女玩的不亦乐乎。“咱们进来干吗？”
方酌四处看着，最后盯着一个位置，苏甄完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方酌朝着角落扬下巴，“岳凌在那。”
苏甄一愣，岳凌怎么会在这？那岳凌的老婆也在这？
可她看了一圈全是玩疯了的男女，“哪个是岳凌啊？”
苏甄只认得景瑜，但并未看到景瑜在场子里，“在哪啊？”
突然苏甄感觉背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此时台上正群魔乱舞人挤人，炫酷的灯光晃得人眼睛都花了，苏甄一个不慎跌到人群里再回头就和方酌走散了，“方酌，方酌？”
但并未看到方酌的身影，苏甄想往回走，可被人挤出来了，正好面跌到角落卡座前一抬头，对上一双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睛，苏甄诧异，角落阴影里的，竟是上一次酒游戏中同样位置坐着的，那个和自己喝交杯酒的男人，“你？”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苏甄。
只不过此时很尴尬，秘书正巧拨开人群过来，“岳总。”
岳凌本来看着苏甄，此时皱眉回头，秘书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岳凌站起来往后面走，苏甄则是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消失在酒后面的办公区才回过神，脑子急乱抓过旁边一个酒保，“那个人是谁。”
酒保茫然摇头。
这个固定卡座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刚才秘书叫他岳总。
苏甄想到什么在手机上搜着，瞪大眼睛，“岳凌？”
脑子一下就炸了，也就是说，在方酌出事的那个晚上，虽老四不在酒，但岳凌在，这一点之前怎么不知道呢，没有任何来自官方或者小道的消息，这个角落也太不起眼了，若是自己那天没看到他，根本不会知道岳凌就在酒。
苏甄心一沉，拿出电话打给方酌，可根本没人接，最后急了直接朝后面办公区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