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说他并不知道王斌就住在隔壁，这一点他可以发誓，最多见过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还来敲门勾引过他，他不缺女人这种投怀送抱的很看不上，但真的没在隔壁见过王斌。”
苏甄皱眉。
陈立叹了口气，“我相不相信他这句话，暂时保留，毕竟他一开始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不认识王斌。”
苏甄心一抖，陈立继续，“姑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警方又问了王斌在他公司当保安的事，方酌也承认了，当保安是他亲自安排的，是为了及时收到账号和杂七杂八的商业信息，所以弄到身边，收货方便。
他说他在暗网一个论坛上找到的上，对方约他几次，最后见面但是他没急着汇款，这种人谨慎得很，陆陆续续收到资料，他才汇款的，除了这笔汇款，方酌还自爆了其他几笔款项都打在了不同的账号。并提供了在暗网获取的资料，时间点都对的上。
警方已经去核实了。至于他说的论坛，网警碎介入但估计没什么结果，这些年官方一直在打击暗网，但这是世界性难题。方酌说这样的交易论坛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再起来新的，至于王斌的身份他也不知道，暗网的规矩，线下交易的东西，都是中间人，你不会知道背后的老板是谁。他和王斌见面时因为他的交易里有一样是不能线上交易的，你猜猜是什么？”
苏甄摇摇头。
陈立脸色不好，“他为了铲除竞争对手，私下里交易了，某总裁的私人物品，这样东西我就不和你说了，总之是非常隐私的东西，他承认想用这样东西威胁对方放弃和自己的竞争，但最后他说并没有威胁对方，东西还在他家保险柜，算是企图勒索，但犯罪中止。
至于王斌这个暗网交易的中间人，方酌也查过这个人的底细。不然也不敢放在自己公司里，但中间人都是雇佣关系，自己也不知上家是谁。
“就这样？”苏甄觉得不可思议，“那对他的处罚呢，他会坐牢吗？”
“说不好，首先他这个案子牵扯到另外的案子，很复杂，二是，官方对于这方面还不完善，如果他后续有协助调查，估计会减轻处罚，而且方酌厉害，确切的说是他的律师很厉害，带了一个团队来，他承认的一些话语中肯定避重就轻了，按他律师的说法，非勒索诈骗，虽给同行造成损失，但不是直接的，这个定性就非常难了。我估计不会有过大的处罚，他律师估计已经设计好他的说辞了。”
陈立冷笑了一声，“恐怕最后会罚款。”
苏甄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也觉得这世界金钱至上。
“那现在暂时能排除方酌的嫌疑了吗？”
陈立抿着嘴，“方酌的律师还提供了最新的证据，从当时经过的车辆的行车记录仪上找到的视频，真不知他们都从哪找到的，估计也废了不少劲，这两天他的律师一直在搜集这些，行车记录仪上录到了方酌车子是几点几分到的医院，在时间上分析耗油量等等数据，证明他和死者被割喉有时间差，这个证据非常剑走偏锋，却一针见血，我估计方酌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苏甄心里突然松了一些，自己还担心什么，方酌那么厉害的人，他有钱有脑子还诡计多端，有那么厉害的律师。
“所以这个案子算是断了线索。”
“也不一定。”
陈立看了看里面的田锋，“他还没醒？”
“还没，医生说还需要些时间，他可能体制和其他人不同，时间要长一点。”
陈立皱皱眉。
“你要不歇一会，换别人或者进去躺一下。”苏甄看着陈立捏着鼻梁很累的样子。后者嗯了一声，“等一会，现在还有更重要的。”
“什么？”
陈立看着她的眼睛指指楼下，“王启明醒了。”
据医生叙述，王启明醒了几分钟又晕过去了，但这是好现象，已经恢复意识，估计不久就能完全醒过来了。
苏甄也去看了，还打电话给方琼，不敢在王启明的病房多呆，又回到田锋病房，想着等田锋醒了再给摩尔教授打电话，教授毕竟也上了年纪，要是看到他昏迷，一着急身体也受不了，现在梁教授下落不明，苏甄真的不敢在让事态发展了。
方琼心疼的过来陪她，买了午餐，“你都在这一宿了，我知道你担心你师兄，可身体受不了啊，你若是不放心我替你在这看着，你先回去休息。”
苏甄摇头，“大夫说他差不多快醒了。”
方琼翻着白眼，“快是多快啊，这都没有任何醒的迹象啊，别像王启明似的好多天。”
“不一样，王启明不是脑部受伤了吗，田锋是镇定剂注射多了。”
虽然大夫说没事，苏甄还是担心，正好有大夫进来做第二边检查，苏甄询问为什么还没醒。
大夫皱眉疑惑的，“早上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依然镇静剂过量可奇怪的是，按理来说人的自我代谢，剂量应该减少，可血液中浓度和昨晚差不多甚至机还有增加。”
苏甄一愣，“您是什么意思？”大夫皱眉，“其他结果是正常的。”
苏甄心上疑惑。
又是一顿折腾重新检查，等楼上楼下跑完，苏甄回到病房，方琼心疼不已，“不是说生命体征各方面都正常吗，可能他这人真是奇葩体质，总之能醒就行了，你别担心了，我怕是田锋还没醒你先熬不住了，就你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走走走，跟我回去睡一觉，没准等你睡醒了，田锋也醒了。”
说到这朝门外努努嘴，“那位陈大警官不是一直在吗，他这人看着就稳妥，你怕什么。”
说到这方琼还有点暧昧的朝她眨眨眼，苏甄无语了，方琼怎么总有本事给她炒cp，乱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脑子乱都乱死了。
方琼大概是怕苏苏甄总关注田锋的事，人受不了，有意说起别的话题，“那个方老板怎么样了，你不知道啊，这几天外面谣言满天飞，他公司乱死了，不管如何，他公司肯定受到重创了。”
苏甄惊讶的，主要是这两天一直在忙导师和田锋的事也没关注新闻，“警方不是保密了吗，他的案子还没定性，没证据也就扣留48小时就放了，外面记者哪来的消息。”
“越是小心，越是被别有心人利用，商业竞争嘛。路人不管真假，散出来老百姓就爱品头论足。”
苏甄惊讶的，“这也太不公平了。”
方酌对他这公司多认真以至于两次和警方撒谎，不过想到他背后也不是手多干净的人，又觉得自己替古人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