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到前台里面,看五楼的服务铃亮了,回头和苏甄解释,“不好意思,这两天人手不够就一个值班的,刚才五楼叫了服务铃,一般晚上很少人叫服务,所以可能错过您的服务铃了,“您是几号。”
苏甄说了房间号。
保安看了看,“您的服务铃没亮啊。”
“是吗,不应该,我那边都亮灯了。”
“是吗也许是故障了,您有什么事吗?”
苏甄拿出手机,“我想要个充电器。”
保安在前台登记好了,苏甄只好进了电梯。长舒一口气,又把方酌骂了个遍。
方酌出来到的时候,电梯正好停到一楼,就看里面苏甄已经蹲着快睡着了,看到他过来要打人,方酌比了个嘘的手势。
“大哥你知道我不敢回房间,在这电梯里上上下下多少回吗?”
而且还遇到了那个去五楼的服务员,场景尴尬的要死。
“要不是五楼有人按服务铃,我就死定了。”
方酌撇嘴,“大半夜的谁按服务铃啊,是我入侵了保安系统救你一命。”
苏甄诧异,差点忘了他是高手,“怎么样?”
刚才时间不多,苏甄为了多给他争取时间,又下电梯要了一回毛巾。
“对我来说几分钟就够用。”
他入侵整栋楼的摄像头和服务系统,最先看他们所在六层的摄像,可惜六层的系统都不好使了,确切的说他发现这个安保系统已经被人入侵过了。被某些人控制了。
但这一点方酌之前就想到了,所以刚才故意将浴袍扔到街对面的树上,那边街上的摄像头可不是酒店的,是交通局的,是官方的。对方要是追出来,一准能拍到。
“现在咱们去哪啊?”
“回房间拿电脑。”
“你刚才不是说房间不安全,万一他们还在。”
“如果我预料的没错,应该没人了。”
先是惊动了酒店的服务生,看那些人躲起来便知,对方只是入侵了酒店的安保系统,并不是酒店的人,这让方酌松了口气。之后他在大堂说出去,肯定已经把人引出酒店了。
“所以你刚才要走还跑出去都是演戏给对方看吗?”
苏甄不得不感叹方酌城府极深的样子有时候还真是顶用又迷人。
房间里一片狼藉。
方酌没耽误时间在电脑上一顿操作,最后长呼一口气,“那两个人贪心偷了我的手机,箱子打不开,所以没发现我的电脑,我在我手机里放了入侵官网的病毒,刚才把网警引到了那个网,很快就会去抓人了。”
做完这些,方酌拿了一根烟,点起来,苏甄也伸手,方酌笑道,“你还是少抽点,刚学会瘾就这么大。”
“要你管。接下去怎么办?“
方酌对着电脑沉默了一会,“那两个人顶多几天就放出来了,没有实质性证据,手机还是我的,但也算给咱们争取点时间,所以明天先进山。回来再调查那两个人什么来路,不过冲在前面的通常都是没用的炮灰。”
“你是说被人雇佣的当地痞子?”
“就算是被雇佣的也能查出雇主,就怕是。”
“是什么?”
方酌摇摇头。
从水周到小岭村要坐五个小时汽车,最后还要徒步走一段,从车上下来,方酌低头看着苏甄雪白的帆布鞋,“你就打算穿这个进山?”
“不就是点泥吗,回头这双鞋就不要了。”
方酌哼了一声,入山苏甄才明白方酌的意思,山里的泥和她认知的不一样,这边一脚踩进去,迈腿都费事,看方酌在前面笑,她不甘示弱一使劲脚出来了,鞋没有。
越发的对自己生气,余光看方酌过来,本以为那人要落井下石,谁想到,他直接蹲下,“上来祖宗。”
苏甄犹豫了。
“快点,过这村没这店了。”
苏甄直接爬上去,平时看方酌瘦瘦弱弱,却没想到肩膀很宽,苏甄甚至闻到了衬衫上好闻的洗衣粉味。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才过了泥泞路段,苏甄下来,用湿巾擦鞋上的泥,看天气预报说多云,应该不会下雨,苏甄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路总坍塌了。
又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小岭村,远远望去这小村子就在两座山的中间地势低洼,房顶都被漆成红色,据说是当地少数民族的习俗,有希望天空的意思。
此时下午了,村里多是老人在午睡,所以显得特别空旷,苏甄按照陈立画的地图一直走到山脚下,才看到那栋房子,就是一个快倒了的破屋。
褪色的红房顶烂墙头。
看起来很多年没人住了,可屋里竟然还有一些落满灰尘的生活用品,甚至在厨房发现了半袋已经发霉石化的米,想来去福利院养老院的都没带什么,是希望以后还回来。
再进房间,一间是老太太住的,有些棉被什么的,另一间有张桌子,桌上还贴着卡通花纸。
苏甄一愣,蹲下来看那张脱了色的不干胶,是小时候动画片里的卡通形象。土墙上还贴着一张奖状,名字是“付岭西”,这应该是房主老太太孙女的名字。
“看什么?”
苏甄指着墙上的奖状。
方酌看过去,笑出来,“优秀小组长,看来学习不咋好啊,不然也不会把这个都贴上去。”
说着顺手摘下来,苏甄看到惊讶,“你干什么?”
赶紧抢过去想重新贴回去,可纸张太脆了,掉了一角,苏甄心里莫名有点难过。
可却意外地发现奖状后面竟然有字,是歪七扭八孩子的圆珠笔字,好几种字体,上面写着“小西大傻帽”
“小西兔子牙。”
屋子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也没有什么线索,明知道结果可苏甄还是失望,想去那个村里知情的老太太家问问,可惜翻译还没到,这里信号也时有时无。
苏甄看路两旁的空房子,提议去其他空房子看看。
这里空的宅子大概得有十几户,上锁的是去外地打工了,但回来的可能性不大,没上锁的荒芜的房子,大多数是绝户了,都死于那两次意外,陈立说来了解情况的时候村里人都说小岭村是被魔鬼下了咒,大人死在水周的工厂里,孩子死在水周的福利院里。
看着屋里的一些生活用品,苏甄甚至能想象到曾经这里也是儿孙满堂的幸福生活,一夜之间便家破人亡。不禁有些唏嘘感叹,只是走着走着,苏甄看到一个荒落的院子,微微皱眉。
“怎么了?”
看苏甄停在那个院子前,方酌疑惑的。
院子里有两个石凳一个小石桌,角落还有一个烂掉的小秋千。
“这里,像不像姜旭东布置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