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惊的方酌心里一抖，仿佛脑子里的混乱串成了一条线。
陈立激动，“师父，您这个想法虽大胆，但却很多地方说的通了。”
老张笑着喝了口茶水，“其实你也能想明白，不过是身在其中，很多事看不清。怎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陈立笑着不好意思，“我现在被停职了，所以查人什么的需要帮忙，我今天来就和您先打个招呼。”
指着方酌，“还有苏小姐，现在我们仨一块查案呢。”
解释了方酌的事。
老张停顿了一下，“越查越深。如你们就此收手，也许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如果查下去。陈立就是例子。”
这话方酌之前也问过苏甄，要不要抽身而退，苏甄甚至犹豫了，可方酌从始至终非常坚定，“我必须找到云溪。”
老张愣了一下，半晌，“你们要找什么人，我能帮上一定帮，但要在不违法的前提下。”
“那是自然师父。”
陈立笑着，可方酌却越发的陷入沉思。
从警局出来，方酌没说话，陈立还沉浸于对师父的崇拜，“看到了，你一开始还问我为啥先来找他，咱俩盲目调查都不如我师父先给指个路，我在案子上一遇到难题就会来问我师父，看看。”
方酌被他叨叨烦了，“你师父说的很对，但没有他咱们也会想到的，不是吗，而且他也没说怎么着，最后还不是要靠我技术侦查？”
方酌心烦的直接怼了，陈立脸色下来，“你这叫马后炮，技不如人就承认，输给我师父没什么丢人的。”
“你师父你师父，真想不到沉默寡言的陈警官还有这么马屁的样子。”
这句话气的陈立想反驳，可他刑警出身，敏锐的观察到方酌脸色有些不对，“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师父。”
“我师父？”
“你师父对于这个案子的反应，一般人听到这种害人的案子应该是苏甄那个反应。”
“苏小姐什么反应？”
方酌想想像苏甄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也很少，笑着摇头。
“我师父那叫处变不惊，别说你这种失踪的小案子了，什么碎尸案，杀人案，我师父分析起来眼睛不眨一下。”
“你师父一直在这当民警？”
“对啊，怎么了？”
“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以前他是刑警队长，后来因为纪律问题或桀骜不驯的性格被贬了，最后在地方派出所做幕后顾问，刑侦片不都这么演的吗？而且你才毕业几年，你师父没准儿进过刑侦队呢。”
“这个我还真没问过，赶明我去打听打听，说不得我师父以前真是一方神探。”
方酌翻着白眼，直接拐去了苏甄的研究所。
“你不去查汇款记录和摄像头？”
方酌咧嘴，“汇款记录我昨晚就查了，账号每年都不一样，一看就是盗用账号，查不到，至于摄像头，陈警官你真当我万能啊，那是千里之外的摄像头我这边怎么查？”
说到这方酌陈立都是一愣，一个急刹车。
陈立皱眉，“你的意思即便网络高手也不可能控制千里之外的摄像头？”
“也不完全是，现在大部分天网都是全国网，但水周那种三四线，还是还比较原始。”
“那我家这边呢？”
方酌从后座拿出个笔记本，噼里啪啦一顿，“你所在的小区也是单核的。”
“云南的人控制不了我这边，在我家安窃听的是a城的人，也许和我手机监控的不是一路人？”
方酌开车去陈立所在小区查监控。
“查也没用我当时就查过了，有一段被人删了，查不出是谁弄的。”
方酌冷哼，“不是有我吗，删的多干净我都能恢复。”
他一顿操作，两人终于看到了那个伪装成送水工进出他家单元的人。标准的修水管工作服，鸭舌帽看不清脸，可陈立还是敏锐的观察到了什么，“等等，放大。”
陈立眯着眼睛，“看到手表了吗，和你车祸清洁工是同一块高档手表，也就是说，在我家安窃听，害你出车祸差点死了的，是同一个人。”
这个发现足以震惊两人，吞云吐雾半天才缓过劲来。
“幕后那只手，想除掉我，怕我查云溪的事，然后栽赃你，因为你也查这件事。你说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不惜花这么大手笔？而且对方能量未免也太大了，几乎一手遮天？他怕咱们查到什么？”
“这要问你和苏甄啊，你不是说云溪和姜旭东是接近你俩的吗？”
方酌脸色变了变。
“你要找的技术核心是什么，这个东西你们研发团队其他人都不知道吗，到底什么东西？”
“抱歉。”
“我就说你和苏甄在隐瞒什么，咱们仨都到这地步了，能成熟一点吗。”
陈立也没勉强，“你可以好好想想，走。”看了一下手表，“苏小姐快下班了，去接她。”
苏甄最近要对田锋带回来的数据开始做整理，梁教授这个实验室分里和外，里面是封闭实验，有窗口可以看到里面情况，苏甄站在玻璃窗前看田锋皱眉作分离实验，他那一关最是精密，做一个分离要长达五六个小时不能出来。
苏甄若有所思，想到昨天方酌说田锋喜欢自己，脸有点红，想转身离开，可里面田锋察觉到抬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笑了一下，笑的苏甄有点心慌。
没过一会，封闭实验室的门打开，田锋满头大汗的出来。
“怎么这个表情？”苏甄问道。
“其实这是第九次了。”
“什么？”
“分离试验。我试图分离出来导入一个稳定环境，可最多存活了两个小时，还是在低温的情况下，我有点气馁了。”
苏甄好笑的，“气馁这话和你不配啊，我认识的田锋可从没在实验上气馁过，以前你研究生时，因为一个数据，三天都没睡最后硬是被你攻破了。”
田锋一脸无奈，“因为我知道那个实验一定会成功，只是我的技术欠缺。可现在。”
他摇头，“我不是自傲，我这双手分离细胞，国内没人比得上。”
对方没有夸耀，苏甄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我本身并不确定这实验会成功，其实一开始我听梁教授说的时候，就觉得荒唐，他简直在说二次元的事，苏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