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大哥，机密，我上哪知道去。”
“你俩不是关系好吗？”
苏甄气笑了，“在学术上关系再好，实验就是实验，机密就是机密。而且我和姜旭东好了没多久，田锋就出国了。姜旭东要真是为了这，早该和我分手啊，怎么还会。”
“还会和你过三年，还结婚了，当然这个婚姻也是假的。”方酌撇撇嘴。
“你这段时间多和你师兄接触接触，从他那套套话，没准就能有新线索了，反正云溪在我这盗走的是互联网机密，姜旭东和她如果真是一伙的，肯定想从你这接近谁，盗走你们专业的机密。”
“互联网和我们细胞学有什么相通的，驴唇不对马嘴，而且，最近田锋有封闭实验没时间理我。”
“那可不一定，你主动约他试试，他一定同意。”
“你怎么知道。”
方酌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叹息着，“理工直女，我突然同情你师兄了，还是我们男人了解男人。”
苏甄也听明白了，后知后觉，心里却否定，田锋喜欢她？不可能，田锋大学时候亲口说喜欢外语系系花那种身材火辣长相绿茶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一路上还在想这事，方酌就把车子开到了目的地，陈立的家。
“你从哪打听出来的？你和他打电话了吗？”
“他电话打不通，问那个尹生，那人神神叨叨的生怕我害了他家陈哥一样，不过我自然有点手段，其实我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陈立因为这事被停职了，不管在那边真的假的，发生了什么，他出来第一时间应该先联系你我啊，可他没联系不说，电话也打不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苏甄皱皱眉，“那你就这样不请自来？”
方酌锁好车，看着老式小区，陈立住六楼没电梯，楼下是下棋遛弯的老头老太太，很接地气。
俩人上楼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奶奶，带个老花镜，“你们找谁啊。”
“奶奶，我们是陈立的朋友。”
“啊，是阿立的朋友啊，阿立。”
老奶奶让开，屋里老式格局，一进门就是小厅饭桌，陈立正穿个跨栏背心吃面呢，看到他俩很诧异的样子。
苏甄也愣了主要是和陈立平时少年老成一本正经的样子相差太多。
“哎呦，陈警官吃面呢。”方酌凑过去闻闻，“茄子卤，真香。”
老奶奶有点耳背，看他俩坐下忙活着给他俩也盛面。
苏甄刚吃过不饿，方酌到自来熟的吃上了，老奶奶说了几句话就出门买菜去了，陈立盯着关上门，皱眉，“你俩怎么来了，不知道嫌疑人不该到警察家来吗？”
“你都被停职了大家现在平等啊，别啊大哥你说话有点过分了。这次去怎么样？”
谁知道方酌话还没说完，陈立就一脚踹向他凳子，方酌没防备摔了一跤，瞪着眼急了，他那只胳膊还没好利索，这一碰疼得很，“我说陈立你有毛病，你没事发什么疯。你是警察你这是知法犯法。”
陈立继续吃面，面不改色，“你刚才也说了我不是警察了，你都找到我家里了，告诉你孙子我忍你很久了。”
说着把自己手里面盆扔过来，方酌感觉这人发火莫名其妙撸胳膊网袖子，“好，那就打，你这幅祖宗样我也忍你很久了，好好和你说话，你还来劲是，我要让你看看我们搞互联网的也不是吃素的。来啊来啊，朝这打。”
方酌气的要打人，苏甄这才反应过来拦着，“你俩能不这样吗，这是咋了，突然地，好好说都吃枪药了？”
“是他这孙子，我来问问他话。”话还没说完的方酌又被陈立摔了个碗，方酌胳膊顿时疼的要命，主要是他没想到陈立这性格会突然发神经。
陈立却指着方酌，“在警局的时你就缠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干涉警察办案，对我死缠烂打问案子，现在看我被停职了就来我家落井下石，你个孙子。”
方酌气的都嘚嗦了，“谁落井下石了。”可陈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气的他跳脚，“你看看他，苏甄，他。”
方酌气的要死，苏甄却看到陈立在那里打着手势。
就看陈立气势汹汹在桌面上用面汤写的几个字，方酌先是一愣，随即就脚踹凳子发出极大的声响，又骂骂咧类，苏甄也是在旁边帮呛，吵架。
实际上三人已经眉来眼去，交换信息，陈立又在桌上匆匆写字。俩人点着头，临出门，方酌指着屋里大声地，“你个孙子，我祝你一辈子恢复不了身份，当一辈子混混，看看你还是个什么东西。”
左邻右舍都出来看了。
陈立把门摔上，方酌才长呼一口气，拉着苏甄赶紧开车，出去很远才停下，要张嘴，又想到什么，在车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最后还是觉得不放心，找了个麻辣串的摊子。
此时是下午两三点钟人不多，里面老板无聊的打着哈欠，给他俩上了锅底，就回去瞌睡了。
确定没人后，苏甄忍不住笑出来，“咱俩这样好像做贼。”
方酌却长舒一口气，“md。”
刚才陈立在桌上写了八个字，“有人窃听，无处不在。”
苏甄第一反应是像在她家电脑那次情况，不过陈立既然知道窃听为什么不拆除呢，还是想将计就计干什么。
而对无处不在不太理解，但方酌明白个中意思，“从上次你家电脑上来看，姜旭东还是个网络高手。”
看苏甄皱眉马上改口，“也许不是姜旭东，反正那只看不见的黑手，是个网络高手，你大概不知道黑客的力量，不只是电脑，技术随时可以出入各个地方，比如说可以入侵商场的系统操控商场的电动门电梯，甚至是大楼的灯，入侵你的手机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所以我刚才让你把手机留在车上，回头我会系统的检查一下你我的手机，陈立说无处不在，肯定是他不仅在手机上发现，也许他们家附近，他家里都有窃听的痕迹。所以我怀疑你我周围是否也有。”
苏甄感觉脊背发凉，这种时刻被人盯着的感觉非常不好，忙看向四周。
才明白方酌为什么找了个胡同里的小店，这里别说摄像头了，连个收音机都没有。
“这也太吓人了？陈立去了一趟云南就这样了？而且他被监视真的和查咱们的案子有关？”
“一开始我还觉得是陈立是诓骗咱们，还是被陷害一半一半，可说到监听。”
方酌歪了一下头皱眉，“肯定和姜旭东这事有关，从一开始云溪失踪我就觉得不对，想盗用我们商业机密的人很多，但我们公司这个核心技术，对普通人没啥大用途，就算从商业角度，也不是一般公司用得上的，它只是个概念，而且还是未完成的，我只是在研究阶段，但云溪却接近我那么久盗走它，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误会，或者她出事了，可是。”
方酌看了一眼苏甄。“云溪的身份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