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擎天侯府。
护卫被留在一处偏院,唯独玄徊瑾一人要被领去见元阳长公主。
“我陪公子去。”见玄徊瑾要被领走,拓跋紫站了出来。
来带玄徊瑾的人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自然是不准她跟去。
玄徊瑾一把握住拓跋紫的手,“紫儿从小跟我,向来寸步不离,还望总管通融,让紫儿同我一起去见元阳长公主。”
说罢,暗中塞了一块玉佩给那人。
那人得了好处,自然是通融,但看拓跋紫的眼神,却是怪异了起来,尤其是眼神从玄徊瑾握着拓跋紫手处扫过时,瞬间就认定这两人有私情。
“那就跟我来!”那人将玉佩收起,傲慢地转身往外走。
玄徊瑾握着拓跋紫的手,带着她往外跟去。
拓跋紫将手抽回,扫了那人一眼,心里冷笑,果然像是元阳那女人养的狗,一样的狗眼看人低,还贪财。
再看玄徊瑾……
此人,她居然完全看不透!
到了元阳长公主的居所,拓跋紫自然是被留在外面,玄徊瑾自己进去面见元阳长公主。
元阳长公主的居所之大、豪华之程度堪比十方城宫的宫殿,拓跋紫努力听着里面的谈话,才能勉强听到一些,换成普通人,自是什么都听不到。
只听玄徊瑾进去拜见了元阳长公主后,元阳长公主久久没有回应,应该是审视了他好一番,才让他起身。
她也才开口,坐在高位上,高高在上的,望着下方的玄徊瑾,“当年,你的母亲和现如今的君后,都是城君的陪读,城君是喜欢你母亲多一些的,才跟你母亲先有了你。”
玄徊瑾低头垂目地听着。
拓跋紫却是微微一惊,玄徊瑾居然是城君的儿子。
“可惜君后一家,比你母族有势力,君后借助家族势力,捷足先登嫁给了城君,成了君后,还以莫须有的罪名,屠了你母族全族。”元阳长公主叹了口气,仿佛往事不堪重提,过于悲伤。
拓拔紫却心中冷笑,这是在挑拨离间,让玄徊瑾恨君后,利用他对付君后和玄恪母子?
就听元阳长公主又道:“当时你年幼,本宫实在不忍,才秘密将你救出,送离十方城暗中抚养。”
玄徊瑾立即又跪了下去,“多谢长公主相护之情,徊瑾永生不敢忘!”
“叫什么长公主,应该叫姑母。”元阳长公主从高位上走下来,将他扶起,还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玄徊瑾便改口喊了一声姑母。
元阳长公主硬生生在眼中挤出两滴泪,“长大了回来就好,本宫与你母亲情同姐妹,现在自然是要助你夺回你该有的名分,替你的母亲报仇!”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拓跋紫再次暗中冷笑,才不信她有这么重情重义。
“徊瑾听从姑母的安排。”玄徊瑾表现得很恭顺。
“改日让你见见你的表妹晴空,姑母当年可是跟你母亲立过誓言的,若姑母日后生的是女儿,便亲上加亲结为亲家,把你表妹嫁给你。”元阳长公主抹了把眼中的泪,更加疼爱般地看着玄徊瑾。
玄徊瑾赶紧再次跪了下去,“徊瑾谢姑母抬爱。”
“起来,你先回去歇息,明早本宫便带你去见你父君。”元阳长公主再次将他扶起,目送他退了出去。
而玄徊瑾刚一退出去,她立即便变了脸色,刚刚的慈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毒。
“哼,金宛沁,你夺本宫所爱之人,又与本宫兄长有染,本宫当年能屠你全族,今日便能利用完你儿子,再屠了他!这就是你与我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