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翼见拓跋紫靠近,紧张得一直拿剑对着她,怕她伤害自己的主子。
“未曾。”贵气男子缓缓抬头,看着拓跋紫,语气仍是不轻不重的。
明明他的神色也很平很淡,可拓跋紫却好像在他眼底深处捕捉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知道是她自己多疑、亦或眼花,还是对方眼底深处真的有那么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一闪即逝。
拓跋紫对他多了一丝防备,也多了一丝试探,“是么?在下健忘,还以为在哪见过兄台,总觉得兄台长得似曾相识。”
“不曾相识,但现在相识也未晚。”男子语气始终淡淡的。
拓跋紫浅笑,“既然如此,那我可要请教兄台大名了。”
“字徊瑾,姓玄,玄徊瑾。”男子如实相告。
他话一出,韩翼可急了,“主子……”
主子怎么能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姓名,会暴露身份的!
玄徊瑾却并未觉得报出姓名有何不妥,笑看着拓跋紫,反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拓跋紫眼珠子一动,双手一拱,立即报出大名,“在下单名一个紫字,复姓索拉玛拉古!”
“索拉玛拉古?”韩翼一听,气得长剑直指拓跋紫,“什么狗屁不通的姓,你编的!”
拓跋紫兔子肉一挥,挡开韩翼的剑,瞪了他一眼。
“韩翼。”玄徊瑾看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一眼,示意他不得无礼之后,收回目光看向拓跋紫,浅笑开口,“姓氏虽长了一点,但却另有一番韵味。”
明明这话说得甚是温润,表面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拓跋紫再一次觉得他眼底深处好像又浮现了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到底是自己见鬼了,还是真的这个人有问题?
拓跋紫边啃着兔子肉,边沉思观察,玄徊瑾!玄徊瑾!怎么又是一个姓玄的人,难道跟城君一家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那也不会是城君的儿子或兄弟,因为玄恪说了,城君只有他一个儿子,城君当年也是玄家独苗,只有元阳长公主一个妹妹。
只要不会威胁到玄恪的地位,哪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如此一想,拓跋紫便安安心心地啃起了兔子肉,只要等雨稍微小一点,她就走,这队人马就只当是生命中的过客,以后不会再见面。
可兔子肉吃完,雨不小反大,拓跋紫根本没法走。
对方也没再多言,各自靠在一旁休息。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外面突然飞来一只鸽子,韩翼抓住鸽子,解下了鸽子脚上的纸条,恭恭敬敬地递到玄徊瑾面前。
玄徊瑾接过,打开来看,随后垂下眼帘,将纸条丢进火堆之中。
“主子,上面写了什么?”韩翼压低声音问。
玄徊瑾也用极低的声音回答,“城君身体受伤了,召了圣医宗宗上亲自入十方城宫为其疗伤。那宗上比我们先动身两日,已经即将抵达十方城。”
“圣医宗宗上可是隐士高人!虽说是一宗之主,威望极高,可同样神秘得很,传闻已有两三百年未现世,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这次居然亲自前往十方城为城君疗伤?”韩翼声音虽低,却万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