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龙妃娘娘当年,是怎么离开水宫的?”拓跋紫试探问。
檀枫看了她和她身边的小肉团子一眼,有意透露一些事情给她知道,便道:“是龙妃娘娘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拓跋紫疑惑,她已经听儿子讲述了遇见龙彻琰和龙妃之事。
按道理两人应该是鹣鲽情深才对,龙妃怎会自己离开?
“或许是不堪污名的重负……”檀枫长老叹了口气。
拓跋紫一听,心里更为好奇了。
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冥北凉,关于他母妃之事,他或许也会想知道。
于是,拓跋紫看着檀枫问:“若云妃便是你们的龙妃娘娘,她便是我未来的婆婆。对于我未来婆婆之事,我实在想多了解一些。不知长老可愿细说?”
檀枫回看着她,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关于龙妃之事。
“当年,九幽海除了龙族,还有鲛鱼人族。龙妃娘娘与鲛鱼人族之王焚邪通情,将龙族兵力分布图和破解海底珊瑚迷阵的方法透露给焚邪,导致整个龙族差点灭亡。”
“龙妃不是与龙帝鹣鲽情深么,怎还会与人通情,甚至出卖自己的族人?”拓跋紫不解问。
檀枫又叹了口气,“我龙族原本分为两族,玄龙族与雪龙族。玄龙通体为黑,雪龙通体为白,玄龙势力庞大,雪龙族群较小。上千年前,我族之王将雪龙一族给灭了,只带回了雪龙族公主——玉龙儿。”
“这个雪龙族公主便是龙妃娘娘?”拓跋紫肯定问。
檀枫点了点头。
拓跋紫便彻底明白了。
接下来的戏码,肯定就是玉龙儿为了给自己雪龙一族报仇,所以暗中色诱鲛鱼人族之王,又偷龙族兵力分布图和破解海底珊瑚迷阵的方法给焚邪,扇动焚邪出兵龙族。
这种陷害手段,实在太过老套!
拓跋紫一听,便已猜到龙妃定是被陷害的!
随后,拓跋紫又问:“可有真凭实据证明是龙妃通情叛族?”
檀枫点头,“龙帝陛下亲眼所见,并有龙妃与焚邪的亲笔书信!”
“那长老信吗?”拓跋紫问。
檀枫道:“小娘子应该问,我族陛下信吗?”
“那他信吗?”拓跋紫果真问。
檀枫长老未答,其实他也不知道龙帝当年不信,是真的不信,还是只为保龙妃。
“小娘子放心,只要老朽尚在,定会全力确保小娘子与小殿下无虞。”檀枫显然不想再多说了,缓缓站起,与拓跋紫告辞离开。
拓跋紫送至门口,才反身回到屋内。
夜晚,守在门外的左琅阁子弟换班,冥北凉被换走。
拓跋紫以为他应该去探查水宫了,未料刚拥着儿子入睡,一袭黑色身影便进入房内。
她刚坐起,黑色身影已经掀起帷幔,上了她的床。
“别起来,夜凉。”他沉声道。
拓跋紫躺了回去。
他也进入被窝里,拥着她。
“你怎么来了?小心被发现!”拓跋紫低声道。
“妻儿在此,本王不来,能去何处。”冥北凉上半身微微前倾,看到儿子已经熟睡,抽了一张被子给他,将紫儿拥过来,抱在怀里,两人裹着另一张被子。
拓跋紫差点无语,“哪有你这样的父亲的……”
“这水宫的人着实吝啬,连两间房都不舍得给,麒儿都这么大了,怎能让他总是跟你睡一起。”冥北凉一脸不满。
拓跋紫再次差点无语,“在拓跋府,麒儿不也跟我睡一起。”
冥北凉无法反驳,只臭着脸强调,“三岁多,该独立了。”
“你说他是我儿子的,那我便要疼着,三岁多还小。”拓跋紫翻了下白眼,想将儿子拥过来。
冥北凉没让她动,附在她耳畔轻声道:“待会我们的动作可能有点大,抱过来会把他吵醒。”
待会的动作有点大?
拓跋紫瞥向他,这位爷还想干嘛?
这可是在别人家的地盘,有可能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我可没心情跟你做那种事!”拓跋紫赶紧强调。
冥北凉唇角一勾,“哪种事?”
拓跋紫老脸微微一红,“就是你心想着的事!你自己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本王只想让紫儿,将本王后背三块龙鳞拔下来。”冥北凉坏坏说道。
“额……”
原来不是要跟她做那种事?
见她脸蛋更红了,冥北凉唇角勾得更深,故意问:“紫儿是以为本王要疼爱你?”
拓跋紫老脸更加红了,赶紧否认,“才不是……唔……”
话未说完,被某位爷一把吻住。
他一吻之后便撤离,眸光深深地注视着她,“本王的确想疼爱你,但此地此景不行,先欠着,日后一并还给本王。”
拓跋紫被他突然用力一啄,吻得有些发懵。
等她回过神来,冥北凉已经退去上半身的衣袍,露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那个……为啥是我欠你的,想不想跟你做,是我的自由……”拓跋紫嘀咕。
“紫儿,快点,这三片龙鳞有毒。”冥北凉忍着痛提醒。
拓跋紫这才看到他后背扎着三片白色龙鳞,而且这三片白色龙鳞呈三角形状,深深地扎进他的肉里,伤口周边麦色的肌肤已经变成深紫色。
“怎会被这三片龙鳞扎中?”拓跋紫大惊,原本以为是他自己长出来的龙鳞,却未料他是中了其他有毒的龙鳞片。
“我去了一趟水宫外的孤山,不小心被里面的机关所伤。”冥北凉低低抽了一口气,显然后背很疼。
冥北凉无法自己拔除龙鳞,也无法自己修复伤口,这三片白色龙鳞绝非一般!
而他明明一直忍着疼,却还有心情挑逗她!
拓跋紫有些生气,却也一刻都不敢耽误,赶紧从空间里拿出止血、消毒工具,还有药粉。
等她将三片白色龙鳞拔除,再仔细地处理好他的伤口,这才问:“那孤山是什么地方?难道这三片白色龙鳞和你母妃有关?”
“本王的紫儿就是聪明,任何事,都无需本王多说,便能明白。”冥北凉边说边穿上衣袍。
“我这不是不明白问你了……”拓跋紫心疼地看着他,将他已经提起的衣袍重新拉下,“先别穿,闷着伤口,反而不好。”
冥北凉唇角又是一勾,看着她,“如此裸露着,本王怕自制力不够用。”
“冥北凉,说重点!”拓跋紫没好气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