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不着痕迹地将手拿开。
窦戈见拓跋紫的手,从他手下逃离,移到了一旁,他不死心,又向她的手握了下去,“紫念姑娘,若是你喜欢这水宫,以后可在水宫里长住。”
“这怎么行,我家里还有父亲。”拓跋紫两只手握住杯子,手再度从窦戈的手中逃离。
窦戈还是不死心,见她两只手都握住了杯子,居然要去拉她的手腕……
拓跋紫面上没有任何拒绝,还脸蛋红红的,十分娇羞的模样,但全身的血脉之力却都已经凝聚在脚上,强劲的血脉之力向窦戈座下的椅脚扫去。
“啊……”椅脚一断,窦戈摔在了地上,一心顾着泡妞,还摔了个十脚朝天。
“恩公……”拓跋紫赶紧站了起来,过去扶他。
窦戈觉得太丢脸,赶紧自己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诅咒那张椅子,“该死,那些宫奴定是又偷工减料,做一些次品来这里充数,这水宫该整顿整顿了!”
拓跋紫只听着,此时不宜开口。
“紫念姑娘,你不必一直恩公恩公地叫我,我叫窦戈,你以后叫我名字即可。”窦戈说完,又想伸手过来握她的手腕。
拓跋紫却猛地跳了起来,“啊,我得赶紧去给你们的龙后娘娘炼药了,明日要是没有药可以给你们的龙后娘娘用,她有可能会杀了我的!”
她这一跳,借机将窦戈的手,直接给甩开了。
“紫念姑娘……”窦戈一颗火热的心,瞬间像是被浇了冰水。
带拓跋紫逛了半天多水宫,居然连对方的手都没有摸到。
“恩公慢走,我没时间送您了!”拓跋紫急急跑进房里,砰地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窦戈望着紧闭的门扉,一颗心跟猫抓似的,痒得不得了。
拓跋紫一关上门,便进入空间里,开始炼药。
不过炼的不是什么治伤的药,而是美容液。
炼完之后,制成面膜,自己先给自己敷了一片,再睡个美容觉。
次日一大早,窦戈来敲她的门。
拓跋紫粉黛未施,只拍了一点自制的润肤霜。
一开门,窦戈便被她这副天然去雕塑的美,惊艳得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龙后伤口已经好了七八分,侧躺在三重殿的凤榻上等着她。
无需通报,拓跋紫直接进入三重殿,来到龙后面前,木木地站着,不懂得行礼。
“你的药,和那什么油甚好,再为本宫治疗,还有那什么油,也再为本宫用一次。”龙后仰面躺好,缓缓闭起了眼睛。
可拓跋紫仍站在凤榻边颤抖。
龙后等了一会,拓跋紫都没动,不满地微微侧头,睨着她。
拓跋紫假装一惊,这才强忍下颤抖,将药箱放在一旁,拿出器物为龙后清理伤口。
龙后今日没有描妆,脸上还是拓跋紫昨日给她拍的美容润肤霜。
拓跋紫暗暗勾唇,知道龙后是真的很满意她昨日的杰作,又给她清理伤口、上药,不过龙后今日没有描妆,卸妆这一步自然省了。
拓跋紫改完精油,用橄榄精油替龙后做完一整套面部按摩之后,又给她用了眼霜,再用昨日的美容润肤膏。
“可以了,您这伤明日便能好。”拓跋紫小声说道。
龙后又差点睡着了,闻声才缓缓睁开眼,就见拓跋紫的手还在她眼角按压着。
也因此,拓跋紫的上半身前倾,脸蛋离龙后,离得特别近。
龙后注意到她的脸,不但白皙细滑,没有任何瑕疵,那皮肤还好到连毛孔都看不到。
“你这皮肤,天生就这般好?”龙后看得很嫉妒。
她昨日也观察过拓跋紫的,可觉得拓跋紫今日的皮肤,似乎比昨日还要好。
拓跋紫一听,赶紧摇头,“我天生瘦弱,脸上不但蜡黄,还有斑点,是敷了面膜,皮肤才慢慢变白,变滑的,并不是天生这般好。”
面膜?
又是一个未曾听过的新鲜名词。
刚这么想,龙后眼神往下一扫,便看到了拓跋紫药箱旁边两片用透明薄纸包裹之物,问:“这是何物?”
“这便是面膜。”拓跋紫赶紧将面膜拿起来,撕开透明薄纸,将里面浸满药液的棉膜拿出来,裹在龙后手上,“您的脸有伤,尚不能用,但敷在手上也是一样的。除了面膜之外,还有手膜和脚膜,用完之后,手脚都会白白嫩嫩的。”
龙后将信将疑,便将面膜敷在手上不动了。
等她将面膜揭下来,拓跋紫将她手上的液体擦去,她发现手上皮肤真的白嫩了很多。
龙后再一次喜出望外,正要向拓跋紫更多地了解一下这些所谓的面膜时,一抬眼,却看到拓跋紫正在拼命挠着自己的手,露在衣袖外面的皮肤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不止拓跋紫的手,拓跋紫的脸,也渐渐地长出红点。
龙后很怕死地赶紧远离她,指着她的手和脸,“你、你的手,还有你的脸……”
拓跋紫一副很痛苦的模样,赶紧蹲下去,从药箱里摸出一瓶药,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吃下去。
很快,她手上、脸上的红点渐渐消退。
拓跋紫继续挠着手和脸,一脸难受和无奈地看向龙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才敢开口,“我、我能不能以后不来你这儿了?我、我从小对尸体过敏!再碰到尸体,我、我会死的!”
对尸体过敏?
这又是闻所未闻!
龙后自从昨日见到拓跋紫后,真的是刷新了很多三观。
“那不是尸体,那个贱人还有可能会复活!”龙后冷冰冰说道。
拓跋紫摇头,一味地说:“我再来你这儿,我、我真的会死的!”
“龙后娘娘……”窦戈一听到拓跋紫说自己会死,赶紧掀帘进来,见到龙后,又猛地想起这样不妥,赶紧跪了下去。
龙后只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缓缓开口,“将龙妃那贱人,先从本宫这里搬走。”
窦戈一愣,赶紧问:“敢问龙后娘娘,要将龙妃尸首搬去何处?”
搬去何去?
呵,自然是不能让那贱人太体面。
龙后冷笑,“搬去后廷茅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