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肯定不是故意的!”小肉团子肯定道。
拓跋紫心窝再次暖暖的,有儿子的无条件相信,真的很好。
“我们去跟父王解释清楚,父王也会相信娘亲的!”小肉团子拉着拓跋紫又要往外走。
拓跋紫再次将儿子拉了回来,摇了摇头,“麒儿,听娘亲说。”
“娘亲还是不想离开这个又臭又暗的天牢?”小肉团子看透了娘亲的心思。
这臭小子,比以前更加机灵了!
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她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了。
拓跋紫蹲下去,认真对他道:“你皇奶奶再也活不过来了,你父王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若娘亲从这里出去,那些害娘亲的坏人,一定会另起事端为难你父王的。”
小肉团子眨了眨眼睛,霸气道:“父王和麒儿不怕他们!”
“娘亲知道你和你父王不怕他们,但你皇爷爷也生气了,你父王不会伤害你皇爷爷,若是那些坏人另起事端在你皇爷爷面前为难你父王,你父王会很难做。”拓跋紫道。
她不想再给冥北凉增加负担和压力,她在这里能照顾自己。
她相信,皇帝一向英明,等他从云妃无法再复生的伤痛中走出来,肯定会放了她的。
“娘亲的意思是说,是皇爷爷要关着娘亲,父王不想让皇爷爷生气,所以没有马上来救娘亲,娘亲为了不让父王难做,自愿被关在这里?”小肉团子整理了一下娘亲的话,很快便理解了娘亲的意思。
拓跋紫点头,但补充道:“你父王知道娘亲在这里面没有危险,所以才暂时没来救娘亲的,而你皇爷爷也只是关着娘亲,不会伤害娘亲!”
这样说,这孩子才不会记恨他皇爷爷,也不会觉得他父王将她丢在这里不管。
“麒儿明白了!麒儿知道怎么做了!”小肉团子转身就往外走。
“麒儿,你干什么去?”拓跋紫不放心问。
小肉团子跑了几步,回头,竖起一根手指,萌而又不失霸气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麒儿这就去找皇爷爷,攻他的心,让他放了娘亲!”
小肉团子说完,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了。
拓跋紫滴汗,“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可不是这么用的。
看来这小家伙书是读了,但没读透。
“王妃,属下去看看小殿下。”冷阳赶紧朝拓跋紫躬身说道。
拓跋紫点头,看着拓跋澄,“澄儿你先留下!”
拓跋澄点头,冷阳离开天牢,朝空中使了个眼色,便有影卫悄无声息地进入天牢。
“大姐,我有点担心……”冷阳离开后,拓跋澄说道。
“什么都不要说,先帮我看看后背。”拓跋紫转了个身,将背对着墙。
拓跋澄赶紧走到她身后,等她脱下衣裳,拓跋澄惊呼,“大姐,你的后背怎么……”
拓跋紫的衣裳被乱石剐破了好多处,白皙的后背覆着七八条长短不一的伤痕,伤口正在泌着血珠。
然而,最触目惊心的是背上有一块占了整个背部二分之一的瘀伤,瘀伤处呈紫黑色。
“没事,就是被石头剐了几下,还有就是……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拓跋紫虽疼,却说得轻描淡写,不想让拓跋澄担心。
拓跋澄眼泪一下子泌了出来,“澄儿该怎么帮大姐你治这个伤?”
“我给你药,你帮我擦上,很快就会好,我自己擦不到。”拓跋紫手伸进空间里摸药,可是摸来摸去,没找到治内伤的药。
最终,只得无奈道:“我治内伤的药放在房间里了,澄儿你去帮我拿一下,放在床头下,是一个绿色的瓶子,瓶身标有‘内伤药’三个字。”
“好,澄儿马上去拿!”拓跋澄小心翼翼地帮拓跋紫把衣裳穿上,赶紧离开天牢,回拓跋府拿药。
……
京城某酒楼。
风无域坐于露天的位置,摇着扇子,品着美酒,看着美人。
他如此惬意,住在对面酒楼里的另外三人,却与之心情截然不同。
“檀枫长老,我已经打听到了,对面那人是魔刹门的少主,魔刹门是陆地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这个人还是冥北凉的好友!”乔源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葛正清道:“看来,他并非单纯地在对面酒楼饮酒作乐,肯定是冥北凉知道我们并未离开京城,让他来监视我们!”
“早知道,我们不把龙妃娘娘运来酒楼了!”乔源很生气,他们才刚刚将龙妃偷到酒楼来,还没来得及运走,对面这个人就来了。
“我看,他只是知道我们未离开京城,并不知道龙妃娘娘在我们这里,我们从后门偷偷将龙妃娘娘运走,他不一定会知道。”葛正清道。
“不,此人不可小觑,我们一走,他便会知道。”檀枫长老说道。
“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冥北凉现在自顾不暇,就算他去通知冥北凉,冥北凉知道我们将他母妃运走,也未必就能抽身来抢!”乔源道。
“不可大意,他还未到自顾不暇之时。”檀枫长老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而对面酒楼的风无域,仍继续惬意地喝着酒。
现如今,他唯一的烦恼便是如何让拓跋澄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
拓跋澄很容易就找到拓跋紫所说的内伤药。
连一口气都来不及喘,拿到药之后,转身就想赶紧赶回天牢。
然而才路过北厢院门口,就听到父亲在喊她,“澄儿……”
拓跋澄猛地停下脚步,“爹,你怎会在此?”
“我来找你!”拓跋昂赶紧将女儿拉进院内,“你大姐出事了?”
拓跋澄点头。
“你刚刚去偏北院做什么?你不会把事情都告诉你大伯了?”拓跋昂一脸责备,“你大伯身体不好,你怎能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你应该告诉父亲,我们父女二人一起想办法救你大姐!”
“爹,我没告诉大伯,我是回来给大姐拿药的!”拓跋澄急道。
“你大姐出什么事了?”拓跋昂一脸担忧之色。
拓跋澄赶紧将拓跋紫的情况说了。
拓跋昂听完,更是一脸责备,“你这丫头,你大姐衣裳都破了,你回来拿药,还不懂得给你大姐带件衣裳!她穿着那破衣裳,你是想让别人知道她受伤不成!”
拓跋澄一听,恍然大悟,就要赶回偏北院去给拓跋紫拿衣裳。
“先把药给我,你这丫头毛手毛脚的,可别把药打破了!”拓跋昂朝女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