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进到浴桶里,拓跋紫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药浴逼毒根本不需要两个人都脱光光,冥北凉分明是又趁机想占她便宜!
拓跋紫郁闷得要死,这男人太过狡诈,无论她怎么防,都一不小心就被他带入陷阱里。
她的智商,到了这个男人面前,总是那么不堪一击。
“冥北凉,你不能动手动脚,就单纯地给我逼毒。”不过两人早已突破界线,拓跋紫此时也不矫情,只是冷冷地撇下一句警告。
“单纯地逼毒。”冥北凉点头,真的将力量扩散到药液之中。
拓跋紫闭起眼睛,发觉药液包围着身体,让她舒服无比,冥北凉这是在用自身力量助她晋升修为。
很快,两个人额头上都出现了薄汗。
另一边,南宫绯影将所有中毒的人都集在了一个房间,拖着拓跋澄关到另一个房间里。
拓跋澄想解释,但南宫绯影根本不想听她废话,转身出去,将门落锁。
“御王殿下……”南宫绯影去敲拓跋紫的房门,但里面没有传出声音。
南宫绯影又道:“在下有些不放心,想来问问阿紫现在的情况。”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南宫绯影有些急了,“御王殿下,你再不开口,那就恕我无礼了,我推门进去。”
南宫绯影谨慎地等了一会,但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于是很担心地把门推开。
面前的场景,让她尴尬地立在门口……
拓跋紫和冥北凉两人面对面坐于浴桶之中,皆未着寸缕地露出肩膀,脸上布满了薄汗,双眸紧闭。
拓跋紫飘逸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又铺满水面。
很快,南宫绯影反应过来,迅速将门关上,回到拓跋澄房门口,抱着鞭子,守在门前。
拓跋澄在里面拍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南宫绯影没理她。
拓跋澄一直拍着,喊着,吵到了其他香客。
南宫绯影这才不得已将门一踹,走了进去,冷着脸,“你再吵,我杀了你!”
“公主……”拓跋澄想继续解释。
南宫绯影打断她的话,“在这里,我不是什么公主!”
拓跋澄呡了一下唇,急问:“我大姐和沐沐到底怎样?”
“毒是你下的,你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南宫绯影反问。
拓跋澄一脸无奈地摇头,“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大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毒害我大姐?真的不是我!”
南宫绯影浅笑,“人心若都如嘴上说的那样,又怎会有如此多的阴谋,阿紫对你好,你未必会以德报德。”
“那你说,我有什么动机、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大姐和沐沐?”拓跋澄问。
“我若猜得到,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暗算人?”南宫绯影反问。
拓跋澄更加无奈,甚至有些生气和崩溃,越过南宫绯影就要往外走,“我不想跟你解释,我没必要跟你解释,我要去找我大姐!”
南宫绯影鞭子一甩,又缠住了拓跋澄的脖子,将她给拽了回来,“阿紫已经中毒昏迷,你还要去找她,分明是想找机会逃跑!”
拓跋澄抓着鞭子,痛苦地叫:“大姐昏迷,我找御王殿下!我找御王殿下!”
“他正在给阿紫药浴逼毒,丝毫受不得半分打扰,你此时去找他,分明别有居心!”南宫绯影将鞭子用力一拉。
拓跋澄感觉到了窒息,使劲抓着鞭子,“南宫绯影,我真的没有下毒,你难道想杀我不成!”
南宫绯影将鞭子一甩,拓跋澄被她甩到了床上,滚了一圈,砸在被褥上。
“只是给你个警告,你若不老实,我随时杀了你!”南宫绯影收起鞭子,背过身去,望着门口,双手环胸,站得笔挺。
拓跋澄在床上“呜呜”地哭了一会,突然扬头看她,“南宫绯影,难道你是因为风无域,在故意针对我?”
风无域三个字,就是南宫绯影的雷区,她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拓跋澄。
“大姐都没有说我下毒,就你在说我,你怀疑我,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拓跋澄回看着她,“我可是拓跋家族的人,你才是外人,而且在鬼府,你跟我大姐就不是一条道的!”
南宫绯影完全没想到拓跋澄平时看起来懦弱老实,却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你爱风无域对吗?你很爱他,所以,你心里记恨我!”拓跋澄咬重了话语。
见南宫绯影未答,便接着说道:“我也是受害者,我真的不会再跟风无域有什么!你心里介意,或是……或是你是因为在鬼府时,对我大姐有什么不满,你都不要伤害他们,有什么……你都冲着我来!”
“我若真想干什么,冲着你去,你承担得起吗?”南宫绯影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将拓跋澄的房间再次落锁。
她真的很受不了拓跋澄这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甚至柔弱到风一吹就会飞的女人,还有拓跋澄一句一个风无域,让她特别的听不下去。
见南宫绯影一走,拓跋澄赶紧跑去开门,但门依然锁了。
她回到床上,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角。
过了许久,外面很安静,她终于下了床,鬼鬼祟祟地从窗户出去,拿着剑往林子里跑去。
她一出门,南宫绯影便知道了,拿着鞭子闪身出门。
拓跋紫、冥北凉也早就穿好了衣裳闪身出来,与南宫绯影在院子外面黑暗之处相遇。
“我猜得没错,拓跋澄有问题。”南宫绯影压低声音道。
拓跋紫很不愿意看到这个事实。
南宫绯影看出她心里失望,不过安慰并没有用,只落下一句话,便转身往回走,“既然有你们夫妇二人前往,我便不去凑热闹了。”
“喂,我们不是夫妇!”拓跋紫冲着她的背影,小声强调。
“恩爱缠绵过无数次还不算夫妇,怎样才算夫妇?”冥北凉一把握住她的手,不悦问。
拓跋紫一把抽回手,往林子里奔去,心里嘀咕:哪里有无数次,分明只有几次!
拓跋澄进入林子里,好像并没有跟人约定好地点,一直在林子里转着,在找人。
林子又黑又暗,她胆子小,抱着剑,时不时做着吞咽的动作,才没有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