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点和第三点,丁云是同步进行的,她的操作步骤分别是注册日化用品公司和资质,以及聘请律师起诉。
前者其实很好理解。
她要生产售卖化妆品,肯定得走程序,她的启动资金又不多,总共就两百来万,所以肯定得她自己慢慢跑办理。
后者的话主要是起诉索要抚养费。
即便两人未婚,只要孩子的确是对方的,那么索要抚养费就是相当合理的事,丁云也不指望靠周家的抚养费过日子,她就是最近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对付周家,所以借着这件事,给他添添堵。
只要他们家不开心了。
丁云就开心了。
想来原身应该也能开心些。
丁云那边委托完律师后,便专心致志的去忙自己的第二个计划,也就是创业计划去了,而周寿那边,则是先在几天之后,收到了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函。
律师那边的程序是先发律师函,如果愿意和解就和解,不愿意的话,再走起诉的程序,也就是相当于先警告下。
警告之后不和解或者和解不了。
才会正式开始走程序。
......
南屿街道,702号。
育成花苑,四栋三单元504。
刚刚拿到律师函的胡琳,紧张的手都有些颤抖的回到家,便立刻挥舞着手里的信件,朝着客厅,担心的大声道:
“不得了了,你那前女友要告你,
这律师函都发到家里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啊,法律上到底是怎么写的?”
“律师函怕什么,又不是传票。”
正在客厅吃中饭的周寿,毫不在意的头都没回,随意应着,显然,他是明白律师函和法院传票之间天壤之别的。
随后,周寿看他妈依旧还有些神思不属,便索性放下筷子,开始给他爸和他妈科普律师函的具体意义,并且表示这就是个唬人的玩意,没有必要在意。
与此同时,胡琳和周岭夫妻,这才总算松了口气,并且立刻以平常心,甚至于能算看笑话的心态,打开了信封:
“原来就是个唬人的玩意儿,还把我给吓了一跳呢,你那个前女友真不是个东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当初的态度都已经那么明显了,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死巴着你不放,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傻,还是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
现在难不成是快饿死了。
想要借着孩子威胁我们?”
说到这,信封已经被他们打开,律师函的具体内容也被他们看到了,然后胡琳就再次嗤笑起来:“还真没猜错。
果不其然是借着那孩子要钱的。
还想要抚养费,一个丫头片子还好意思过来要抚养费,她要是生个儿子。
我倒不介意外面多个孙子。
生个丫头片子也好意思来要钱。”
“还威胁我不协商不给,就要去起诉我,她真以为老娘我是吓大的啊!”
这时候,周寿的脸色反倒是有些不太好了,因为律师函虽然没有什么法律效果,但是对方既然能发律师函的话。
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联系了律师。
而如果已经联系上了律师,在协商无果的情况下,起诉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点,周寿立刻脸色严肃的一把抢过他母亲手里的信,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特别是看了一下前后的落款之类。
确定的确是律师事务所出具的,而且上网一搜,还是家名气挺大的律师事务所时,他内心立刻就有些慌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她都已经跟家里闹崩了,手里又没有什么钱,哪来的钱请律师,这说不定就是伪造的信件。
对,说不定就是伪造的……”
“你不是说这就是唬人的吗?”
作为周寿的母亲,胡琳此时哪能看不出周寿明显有些慌张,连带着她自己本身都隐约有些慌了起来,赶忙问道。
“这东西虽然是唬人的,可是我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后招啊,万一她真的有后招的话,那恐怕就得打官司了。”
现在的关键明显不是在于这一张律师函,而是在于律师函里面的内容,以及朱欣会不会真的按律师函里面的内容进行操作,要是朱欣真的这么干的话。
对他而言绝对是一大麻烦。
绝对是多了个拖油瓶般的麻烦。
想到这,周寿的内心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不应该自作主张,扎破了避孕的东西,他原本只是想给家里省点彩礼钱,谁知道他母亲压根就没想让他那个前女友进门,更没想到他那个前女友朱欣明知没有可能结婚,还不打胎。
现在生了孩子都要祸害他。
“那该怎么办啊,你跟你现在这个女朋友不是已经谈的不错了吗,要不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快点跟你现在这个女朋友领证,只要领了结婚证就没事了。
你前女友给你生了个孩子的事,咱们现在都还一直瞒着她呢,要是那个朱欣真的闹起来,闹到要打官司的程度的话,恐怕就瞒不下去了,所以你还是快刀斩乱麻,赶紧跟你那女朋友求婚。
只要领了证,她反悔也来不及。”
听儿子这么一说,胡琳立刻就有些担心且焦虑的催了起来,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想方设法给儿子找了个离家稍微远些的本地独生女相看,并且一直小心翼翼的隐瞒朱欣和朱欣那个孩子的事情。
为此都不敢让那女的到他们家来。
都是让儿子把那女的约到离他们家比较远的地方见面,生怕邻里家边的哪个邻居嘴贱,把朱欣的事情给说出来。
影响她儿子谈婚论嫁。
“可是,她也是要彩礼的啊。
她要二十八万彩礼呢。”
其实在周寿的努力下,他早就已经跟他新相的这女朋友谈到了结婚的事。
只是因为对方要的彩礼较高。
他担心他妈不同意。
所以才一直没说。
“什么?要二十八万?
她不是独生女吗,怎么也要这么多彩礼,疯了,她们家这是穷疯了?”
果不其然,胡琳一听到这数字。
立刻就炸毛了。
后悔不后悔不说,反正内心是极度的不满,甚至于恨不得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