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温久思索了片刻才回答:“我目前还没有想好选哪一所军校,不如于老师给我一点建议呗~”
说着说着她的一双灰蓝眼眸便扑闪了几下,无辜而又依赖的眼神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她只有在面对于如曼的时候,才会露出最为柔软的那一面。
只是还没等于如曼回答,就听婓轻羽理直气壮道:“于老师给我们也提提建议呗~我们也没想好选哪所军校呢~”
说完后,他就学起了温久刚才撒娇的表情。
见状,于如曼不禁失笑,“好好好,那你们先说一说自己的想法,我帮你们分析一下再给建议。”
于是温久等人挨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听得于如曼和徐望明都陷入了沉思中。
其实他们的想法大同小异,都不太在意选择哪所军校,只要大家能齐聚在一起就好。
唯一的不同点,便是每个人想读的院系不同。
“你们的想法都有点意思啊,和我预期的着实不太一样。”徐望明虽然在一周前就问过温久等人的意愿,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对院系选择的想法。
说实话,和他预期的大相径庭,着实是让他惊讶万分。
他唯一预判成功的,便是楚嘉言想读武装机甲兵系。
至于其他的四个人,他是一个都没猜对。
尤其是温久和斯蒂芬妮,两人的选择让于如曼也颇为震惊。
“小久,你怎么会想读辅助机甲兵系呢?”于如曼的双眼之中满是疑惑,“而且还是医疗兵专业。”
“虽然你在医药学这方面的天赋极高,但你当医疗兵的话完全是大材小用。我没有要过多干涉你的意思,只是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闻言,温久点了点头回答:“我会再考虑一下的,主要是我之前在育苗基地选的就是医疗兵为发展方向,所以相比起来我对这个专业的兴趣要更加的浓厚一些。”
她的话音一落,对方便笑着道:“有兴趣是好事,不过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于老师说的是,”她十分乖巧地应了下来,“我会好好考虑的。”
她知道于如曼更希望她选指挥官系,或者是武装机甲兵系也可以。
至于辅助机甲兵系,别说是于如曼了,其他的小伙伴也没想过她会选这个。
“久姐,就你这出色的指挥能力,那必然要当指挥官才行,不然真的是大材小用了。”婓轻羽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过神来,依然处在她要当医疗兵的冲击中。
对方的话一说完,楚嘉言就跟着道:“我赞同,你真的很适合当指挥官。”
闻言,温久只一脸了然地回道:“我知道了,你们就先别劝我了,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虽然大家都觉得她适合当指挥官,但她是真的想做一名医疗兵啊。
主要是她在现代的时候,炼丹药一直是她的心病。
她拥有最适合炼丹的灵根,结果每一次炼丹都会炸炉,这事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啊。
让她最难受的是,炼丹必炸炉这点,居然还跟着她来了星际。
所以她就想专攻一下医药学,看看到底是她没把药草药性摸透的问题,还是她真的天生不适合炼丹。
反正医疗兵也是必须要学习战斗的,因此就算她努力钻研医药学,也不会影响她提升战斗能力。
虽然以她现在对药草的熟悉程度已经完胜其他人了,但是有一句俗话叫学无止境嘛,她也不是什么目中无人的性子。
总之比起当一名指挥官,她真的更想当个医疗兵。
况且想当好一名医疗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医疗兵被归类在辅助机甲兵的系别里,但日常训练的强度丝毫不亚于武装机甲兵。
毕竟上战场的时候,很多医疗兵也是要跟随到前线的,这样才能在第一时间去治疗伤员。
因此医疗兵不仅是训练强度不亚于武装机甲兵,就连各项考核的指标也是向武装机甲兵看齐的。
星博上还时常有人开玩笑,说医疗兵其实是披着辅助机甲兵皮的武装机甲兵。
其实温久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她是在育苗基地选了医疗兵后,才开始了解有关医疗兵的信息。
后来她又在多莉丝星与第一军区的战士们朝夕相处,便知道了更多关于医疗兵的事情。
据战士们透露,很多军区招收医疗兵时的要求,比招收武装机甲兵的还要苛刻。
可见想要当好一名医疗兵,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徐望明见温久不愿意多谈,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斯蒂芬妮身上,“那妮妮呢?你是水系异能者,最适合当医疗兵,怎么会想到做指挥官?”
比起温久想选医疗兵这件事,还是斯蒂芬妮想做指挥官要更让人震惊一些。
因为斯蒂芬妮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稳定,可要做好一名指挥官必须控制好自身情绪,所以大家都很惊讶她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唔~就是觉得指挥官很厉害呀~”她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而且我的精神力强度也不低,我还是很适合当指挥官的呀~”
毕竟她在育苗基地待了那么长时间,不管是武装机甲兵还是辅助机甲兵,还是筛选条件最苛刻的指挥官,她都有学习过。
虽然她特别喜欢战斗,但她不喜欢听人指挥,她就喜欢随心所欲即兴发挥。
因此比起武装机甲兵,她更想当一名指挥官。
这样她就能带着队友们一起冲到前线去杀敌,不用担心会出现她最讨厌的受制于人的情况。
至于大多数人都觉得指挥官该待在后面的想法,她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没有战斗的人生毫无乐趣,别人的想法她也不会在乎。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是一片寂静。
其实以斯蒂芬妮的能力来说,做指挥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是她的精神状态堪忧,且她的脑回路也很惊奇。
因此大家都不是很赞同她的想法,所有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唯有温久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