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律师,来,坐我旁边。”国华起身把丁旺蟹给让到了身边,因为他看到这家伙的腿都软了,再不让他坐下,他怕丁老三摔倒在那里,真要那样,可就出了大乐子了。
丁旺蟹赶忙在国华身边坐下,这时听到国华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丁律师,我们想让你帮我们四个,跟陈永仁先生起草一份资金托管协议。”国华接着把协议的相关内容复述了一遍。
丁旺蟹一眼就看明白了,感情这就是四个草包,看到别人在股市里赚了钱,也想要分一杯羹,丁旺蟹的嘴角闪过了一丝不屑,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谁知他嘴角的这丝不屑被叶晨给捕捉到了,叶晨看着丁旺蟹,开口问道:
“怎么,丁律师,你觉得有问题?”
丁旺蟹打了一个哆嗦,急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口回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陈先生,我这就帮你们起草协议。”
叶晨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丁家的四个畜牲,那是典型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艮刀肉,跟他们客气,那才是最大的犯贱。叶晨开口说道:
“你是在跟我说胡话吗?这里一没有电脑,二没有打印机,你拿什么起草协议,你怕不是个傻子?”
国华和甘地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了一下,看来道上的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家伙是真的把忠青社的那几个螃蟹给收拾老实了,看看他训丁家的老三,就跟训自己儿女似的。
此刻的丁旺蟹是一脸的尴尬,他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然后开口说道:
“几位明天上午九点,去我的律师楼协商一下,签署一下协议,然后托管账户就正式生效,你们几个就可以往里面打钱了。”
就这样,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几人相约第二天在丁旺蟹的律师楼集合,共同签署托管协议。
当托管协议签署完,国华和甘地他们急不可耐的从地下钱庄将自己的钱提了出来,打到了托管账户里,然后这几个人的战场从各个的地盘变成了联交所,每天跟着这些散户盯着股市的大盘,唯恐自己的钱鸡飞蛋打了。
当第一笔盈利出现在了他们的资金账户里,他们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钱原来是这么好赚的吗?在股市里咕噜一圈出来,就赶得上他们几个月的收益了,而且还毫无风险,哪怕是被叶晨狠狠的扒了一道,剩下的钱也让他们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
正当国华,甘地,黑佬和文拯鸡血上头的时候,手下的小弟来报:
“大哥,咱们的场子这阵子每天都被警察打人来查牌,很多兄弟都掉进去了!”
这几个人又聚在了文拯的火锅店里,就最近的事情进行了商议,国华开口说道:
“最近警方盯咱们几个盯得很严啊,好多的场子都被扫了,你们说说看,应该怎么办?”
这时黑佬下筷子在锅里捞了一筷子肉,沾了沾酱料,塞到了嘴里,吃完后喝了口可乐,开口说道:
“要我说啊,这是好事儿,咱们有了搪塞倪永孝的借口,最近风声太紧,警察查的太严,兄弟们都不敢做生意,说不定连例钱都省下了。”
“就是,小弟被抓了,我们总不能自己下场去开张?而且这些小弟被抓了也是好事儿,咱们每个月还可以省下不少打点他们的钱,每人给个几万的安置费,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在粉档赚的这点钱好够干嘛的?辛苦好几个月,提心吊胆的不说,还没有这些天在股市折腾的三分之一多。”甘地也补充道。
“我也同意,我看韩琛最近对于抢地盘挺热衷的,干脆咱们就闭门谢客,让他自己一个人忙活去就完了,到时候倪永孝问起来,咱们也有话说,地盘都让韩琛给抢了,都是自己人,咱们总不能去把他给砍了?”文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道。
韩琛那边,他刚刚挂断了给刘建明的电话,对着自己的头马迪路问道:
“迪路,国华和甘地他们几个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只见迪路挠了挠脑袋,然后对着韩琛答道:
“琛哥,你让我监视他们几个,可是我感觉好奇怪,这几个家伙这几天被警察这么频繁的扫场子,却不急不躁的,每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粉档的生意都已经被他们停了,我问过在他们那边的小弟,他们被抓进去的小弟每个人领到了几万块的抚恤金,然后就没下文了。”
韩琛此时也泛起了嘀咕,这几个王八蛋在搞什么?韩琛看了眼迪路,然后吩咐道:
“明天开始,你让手下的人去给我盯着这几个家伙,看看他们到底每天在干嘛?连生意都不要了吗?”
迪路点头答应,然后吩咐手下的小弟,明天一早去盯着那四个大佬,看看他们在忙什么。
当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韩琛收到了消息,说是派出去的人传回了消息,那几个人上午去联交所转了一圈,下午就各自喝酒,打牌,按摩去了。
韩琛听了小弟的汇报,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想到了上次倪永孝女儿的生日宴,倪永孝给大家介绍的那个年轻人,看来倪家这是开始布局了啊,还真打算把生意洗白吗?呵呵,你问过我的意见了没有?他们几个傻缺,我可不傻,我可着劲的折腾,我倒要看看到最后你倪永孝怎么洗的白,进了这一行,还想要全身而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这天丁家老三从律师事务所回到家,看到了大哥丁孝蟹,丁孝蟹说道: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还没吃饭,坐下吃饭。”
丁家的几兄弟对于老大有着一种天生的敬畏,在他们眼里,老大的地位某种程度上要比丁蟹的地位都高,因为他们能长这么大,都是老大丁孝蟹用身上的伤疤拼出来的,丁旺蟹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盛好的饭吃了起来。
吃完了晚饭,几兄弟坐在沙发上聊天,突然丁孝蟹对着丁旺蟹说道:
“老三,我怎么看你这阵子心事重重的?有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咱们是亲兄弟,你懂的!”
丁旺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大哥丁孝蟹,又看了眼老二丁益蟹,然后开口说道:
“大哥,前两天我的一个客户让我帮他起草一份资金账户托管合同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
丁孝蟹的眉毛一挑,看了眼老三,然后开口问道:
“哦?这个人我认识吗?你看到谁了?”
丁旺蟹嗫嚅了半天,最后开口说道:
“我看到了倪永孝的弟弟,倪家的那个私生子陈永仁,我的客户正是把资金账户托管给了他,他们现在每天都在股市里活动。”
“艹,是那个王八蛋,别让我逮到机会,要不然我一定弄死他!”老二丁益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斥骂道。
丁孝蟹直接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朝着丁益蟹砸了过去,大声吼道:
“你特么给我闭嘴!”
丁益蟹简直要被吓傻了,作为忠青社的话事人,这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畏惧自己的大哥,他打起自己来从不分场合。丁益蟹抓过了手帕捂在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上,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吭了。
“老三,你仔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资金账户托管给陈永仁的是谁?”丁孝蟹对着弟弟丁旺蟹问道。
丁旺蟹咽了口唾沫,他也被老大吓到了,他镇定了下心神,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这些天也在暗中调查,我发现这个陈永仁这两年的时间里,在股市里攫取了巨额的财富,资产翻了几百倍,就算比起咱们当初在股市里发的那笔横财也不遑多让,至于这几个资金账户托管给他的人,是倪家下面几个堂口的大佬,他们想陈永仁支付高额佣金,让陈永仁帮他们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