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祁云墨半眯着眼睛，眼神突然透出些许紧张。
“长老说，要让辰曜好好活下去，就必须要清楚掉他体内的其中一个灵魂。这样，才能够不被反噬的活下去。”祁母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个选择不如你来做吧。”
“我？”祁云墨的眉头都已经拧巴成一团了，明明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像个小老头，“为什么是我？”
“因为以后要和辰曜结婚过一辈子的人是你，所以你最有权利来抉择，该留下哪一个？”祁母语重心长道。
祁云墨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要做这样的决定。
清除掉炎辰曜体内的其中一个灵魂，不也就等于杀人了吗？
还有，如果清除掉其中一个，那就不是完整的炎辰曜了。
祁云墨无法做出选择，也不愿来抉择。她咬了咬唇瓣，轻轻摇头，“我无法选择。”
“墨儿。”祁母突然加大了声音，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我们也不愿意做选择，可是如果不那样做，辰曜就活不长久了。”
祁云墨看着母亲的眼睛，很想问她，炎辰曜活不长久，关他们什么事，为何要这么激动？
但话语还没来得及出口，又重新被她吞咽进了肚子里。
因为祁云墨想明白了，母亲之所以那么激动，是不想自己刚一嫁过来就守活寡。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打消让自己嫁给炎辰曜的念头。
祁云墨实在想不通，父母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
以她家的家庭条件，她不至于嫁不……哦，不对，应该是娶不到媳妇儿吧？
想着，祁云墨长叹了一口气，“我很贪心，两个都想要。所以，我不会做任何的选择。麻烦你们帮我联系联系那个暗冥的长老，我想见见他。”
炎父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半个多小时之后，炎家别墅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抱着苹果正在啃的祁云墨，以及另外一个悠闲嗑瓜子的暗冥长老。
“是你说必须清除炎辰曜体内的其中一个灵魂，他才能继续健康地活下去吗？”祁云墨咀嚼着苹果，眉眼平淡，找不出丝毫的担忧之色。就好像炎辰曜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人，是生是死都引不起她的情绪波动似的。
“是我说的。”长老磕着瓜子，吐了一地的壳，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老成持重的长老，反而像是一个顽劣的老顽童，“我也没有说错。”
“必须这样做吗？”祁云墨望着他，握着苹果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也不是必须。”长老悠闲地吐出几个瓜子壳，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姑娘啊，如果我有办法让他的两个灵魂相互融合在一起，不再互相反噬，而是融合成一个个体。但是，你得付出一定得代价，你愿意吗？”
祁云墨准备啃苹果的动作一顿，“什么代价？”
“你不可爱了。”长老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现在你应该立马答应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