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听的一愣一愣的,如果这事情发生在现代,那她也没什么意外和震惊的,毕竟新时代的女性,一夫一妻制,绝对容忍不了丈夫出轨别的女人的。
退一步讲,有些女人甚至因为孩子,因为个人的原因,哪怕丈夫出轨后,有些甚至还会容忍。
大周像姝宁郡主这样眼底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女子,还真是少之又少。
“姝宁,可想过和离之后,你可能永远都嫁不出去。”皇上盯着她。
“我不怕。”姝宁抬起头,道:“我宁愿永远都嫁不出去,也不愿意和背信弃义的人过一辈子。”
“皇帝,既然姝宁心意已决,便了了她的心愿。”到底是自己宠大的孩子。
“这些日子,你便呆在宫中。”皇上的话,让姝宁一喜,顿时就乐开了花,和太后一块离开之后,皇上郑重的看着安竹道:“小竹,日后若是陆寒敢欺负你,敢养外室,就打断他的腿!”
“爹替你削了他的官职,贬到苦寒之地永不回京,让他痛苦难受一辈子。”皇上很清楚,有时候,活着才是痛苦的。
“爹,那倒是不必。”安竹的话音方落,就听着皇上接话道:“小竹,你是爹的女儿,不管什么时候,爹都替你撑腰,没谁敢笑话你长宁公主!”
“还有,若是日后你看上了谁,爹就指给你当驸马,定让你这辈子过的开心快乐,顺心顺意。”皇上的话,一来是想要弥补女儿不在身边的亏欠,二来,他和素素的女儿,他希望她一辈子快乐无忧。
“爹,你真好。”安竹感动了,这是皇上给她的底气,不论何时,不论她做什么,皇上都会给她撑腰。
“我是你爹,不对你好,对谁好?”皇上乐呵呵的说道:“对了,听洛太医说,你怀了两个孩子?还是双胞胎?”
“嗯。”安竹点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陆寒,她道:“爹,我能不能见见陆寒。”
“他是将军,是外臣,不方便。”皇上刚拒绝,看着女儿的失落的样子,道:“不过,我可以让陆寒乔装打扮进宫。”
“谢谢爹。”安竹甜甜的笑着。
……
齐怀宣没等到姝宁出宫,不由的派人去打听消息,是否太后的身子不爽利?
姝宁最是孝顺,若是太后身子不爽利,便跟在身旁伺候着。
不一会,下人就回报说,太后并没有不爽利。
齐怀宣的心,不由的往下沉了沉,他立刻让人备车进宫,他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和傅家达成了协议,那件事情若能推动,那么,朝堂的格局,将会大有变化。
一路到了宫门,齐怀宣却被拦了下来,他是郡马,依旧要有诏书才能进宫,要么就得有太后的懿旨,要么就由郡主带他进宫。
被拦的齐怀宣面色不太好,却仍旧请守卫帮忙去给郡主送一个消息。
郡主和郡马关系极好,他们都是知晓的,守卫也不愿意得罪齐怀宣,便派人去寿安宫请示。
齐怀宣坐在马车里,想不通这姝宁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之前还说要再试一试生孩子,怎么突然就进宫了?
难道发现了他和傅亦珊的事情?
不可能。
齐怀宣觉得不太可能,他撩开帘子,不耐的等着消息,突然,看到一个侍卫的影子,他的眼眸微眯。
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身为将军,无诏进宫,还是乔装成侍卫进宫?
齐怀宣看着他进宫,从马车上直接就跳了下来,打算强闯进宫:“我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宫门守卫,根本不让齐怀宣进宫,直到传信的守卫请他进宫。
齐怀宣才飞快的跑了进去,他没有去后宫,而是去了御书房,守卫看着他跑错了地方,也没提醒,算了,反正也是陛下要见他。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怀宣平静了一下心思,镇定的朝着皇上行礼。
“听说,你要擅闯皇宫?”皇上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
齐怀宣直接跪了下来道:“皇上,微臣今日想接郡主回宫,不想,碰上陆寒陆将军乔装进宫,陆寒的手下统领着十万大军,他穿着一身侍卫服偷偷进宫,定是……想要谋反。”
不管是不是,先扣一下大帽子再说。
皇上的嘴角抽了抽,让陆寒乔装成侍卫进宫,是他的旨意,还是他派人送的侍卫服!
女儿想见夫君了,他又不好次次宣召陆寒进宫,实在是陆寒是武将,若是让人猜忌想要打仗,那就因小失大了。
“皇上,微臣的话,句句属实,如有虚言,便天打雷霹不得好死。”齐怀宣指天发誓。
陆寒一死,他想要得到安竹,便是易如凡掌!
齐怀宣的眼底暗暗透着兴奋,道:“微臣愿意请命,捉拿陆寒!”
“不必了。”皇上眸光微沉,齐怀宣和陆寒不和,他是知晓的,只不过,两家并没有生死家仇,他有些不明白,他们两个怎么见面就要互相损毁对方。
他从来不知道,齐怀宣,居然有想要置陆寒于死地的想法。
谋反,诛连九族都不过份。
“皇上,您不相信微臣?”齐怀宣跪行上前,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了。
皇上没有说话,转动着手心里的玉扳指,道:“姝宁今日来找朕了。”
齐怀宣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他都说陆寒要谋反了,皇上居然无动于衷?
难道皇上就这么相信陆寒?
功高震主,不应该啊!
“怎么,你不关心姝宁的事?”皇上的语气微沉。
一时间,齐怀宣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道:“身为郡马,微臣自然是关心的。”只不过,微臣更关心江山社稷。
后面的话,齐怀宣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就听着皇上说:“如果你不是郡马,你就不关心了?”
“皇上,前几日姝宁还同微臣说起孩子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久治无医,姝宁有些难受。”齐怀宣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将眼底的不满全部都敛了起来。
他提起姝宁不能生之事,也是希望皇上明白,他已经待姝宁够好了,若不是郡主,他休妻也没人敢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