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姐,查到了。”禹笑将姚磊的事情查了一个七七八八,道:“姚磊的亲娘病没了,他的舅舅一家子便霸占了姚家的房子,奇怪的是,姚磊的亲爹不知道是谁。”
“而且,姚家给姚磊请了先生。”
禹笑的话音方落,安竹问:“那姚磊识字?”
“对。”禹笑点头道:“姚家的院子位置清幽,环境不错。”
“姚磊亲娘离开的时候,就没有安排好他?”安竹挑眉问。
“不知道,听说姚磊和他舅舅一家吵了一架,他舅舅就把他赶走了。”禹笑回答着。
安竹眼眸微沉:“只要不会影响到将军府,就将人收留下来,他想学武,那就让他学。”
“竹姐,他是运气好,碰上你了。”禹笑出声说着,要不是碰上安竹,他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行了,随手一帮便是。”安竹问:“陆寒回来了吗?”
“傍晚的时候,听到南阳王已经到京都了。”禹笑的话,让安竹的眼睛亮了亮:“那,他晚上可会回来?”
“大概还要进宫,回来也很晚了。”禹笑不确定的说着,以前都是禹风跟在将军的身边,她出面打理着生意。
“行,吃晚饭去,饿了。”安竹去了主院,陪着陆母一块吃晚饭,之前在崇平府吃的时候,都是平平常常的,大家一块吃。
如今到了主院,禹笑等人都没有跟着一块吃,吴姨和小夏也不在,就只有安竹和陆母两个人。
“娘,这菜也太多了。”安竹看着摆满了桌子的菜,就她们两个人吃,这也太奢侈了?
“今天是你到将军府的第一顿饭,自然要丰盛。”陆母盛了一碗鸡汤到她碗里:“今儿个,我把陆家的儿媳妇带回来了,等挑个黄辰吉日,我再请陆家的各位长辈做个见证,给你上族谱。”
只有上了族谱,才算是承认了安竹的身份。
“娘,不着急的。”安竹莞尔笑着,知道陆母的意思,想替她撑腰,本来她身份就不高。
“要急的。”陆母郑重的说道:“等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见见人,也让人见见我挑的儿媳妇,一点都不比她们差。”
“娘,你就不怕她们笑我啊?”安竹一想到要去见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会有看她不顺眼的人。
毕竟禹笑之前说,陆寒的性子要不是这么冷冰冰的,怕是想嫁给他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怕什么?我有这么好的儿媳妇,她们求都求不来呢。”陆母不管在知道她身份前,还是知道她身份后,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你可不许丢我的脸。”陆母特意提醒道:“就像是你之前那样,可别见了人就唯唯懦懦,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娘,我什么时候唯唯懦懦了?”安竹凝眉想着,她的火爆脾气如今压了压,但也绝对没有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知还回去的道理。
“那就好。”陆母又安慰道:“行了,那些夫人小姐们,都是人,又不是母老虎,不会吃人的,再说了,她们也打不过去。”
陆母打趣着,安竹得意的昂着下巴:“那是,我的拳头可是很厉害的。”
安竹扬了扬她的拳头,以前的身手就不错,跟着陆寒学了八方拳,还有一些格斗技巧之后,她的身手那是更上一层楼了。
晚饭后,陪着陆母散了一会步,她就回院子里了,猜着陆寒可能晚上会回来,安竹也没着急睡,她坐在凉亭里弹琴。
京都的夜晚很美,寒竹院也很漂亮,竹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和她的琴声好像在呼应着。
她弹的依旧是《凤求凰》这一首曲子,这是她学会的第一首古琴曲,更是陆寒教她的,琴曲里融入了她的思念。
哪怕竹园里可以相见,也并没有这么多的机会,所以,见面的机会,依旧很少。
“小竹儿。”
琴声停下,陆寒踏着月光而来,安竹欣喜的站起身。
陆寒张开双臂,安竹大步流星的朝着他扑了过去,整个人挂到了他的身上,陆寒紧紧的抱着她在转了一圈:“我回来了。”
“一直在等你呢,我就猜着你要回家。”安竹叽叽喳喳的就像是一个鸟儿一般,她问:“你是刚从皇宫里出来吗?皇宫里大不大?是不是真的和电视剧里一样,美女如云?”
“皇宫很大很大,我只见皇上,后宫的妃子,我怎么可能见得到?”陆寒噌了噌她的鼻子,几日不见,他的小竹儿还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似的。
“那宫女呢?”安竹问。
“皇宫阶级森严,宫女们长什么模样,我都没注意。”陆寒的话音方落,安竹捏着他的脸:“骗人,你就一个没注意?”
“没有。”陆寒想也没想的回答着,安竹皱了皱鼻子,道:“陆寒,你的院子名字,是不是因为我的竹,所以,院子里才有这么多关于竹子的东西?”
“寒竹院?”安竹凑上前,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身为理科生的你,还能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你喜欢吗?”陆寒亲了她一口:“这屋子的布置,是按着我们未来的家布置的,可惜,不能做游泳池。”
“你还记得游泳池呢?”安竹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见死不救。”
“我错了。”陆寒立刻认错,抱着她往屋里走道:“如果我一眼就认出你是我的小竹儿,我肯定会跳下水救你的。”
“说不定就是嫌弃我胖。”安竹故意这般说道:“以后怀孕的时候,我要是胖成了球,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了?”
“不会。”陆寒果断否认。
安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告诉你陆小寒,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家法伺候。”
“小竹儿,那家法是什么?”陆寒眼眸微闪。
安竹的眼神一转:“家法当然是跪榴莲。”
“这里没有榴莲。”陆寒笑着提醒。
“那就跪算盘。”安竹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我家老婆最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陆寒偏头考虑了一下:“为了老婆的幸福着想,我这腿可就委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