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蹙眉往后退了退,安竹这一副想要攀上陆寒的样子太过明显,那一副想要母凭子贵,担心被陆寒抛弃的样子,和她貌美的脸庞可是一点都搭不上。
“程大人,你下次见到陆寒,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要赶紧生一个孩子,我……”
安竹后面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呢,还没说到一半,就见程衍借口跑了。
“就这?”安竹看着程衍落荒而逃的你背影,你也是惊讶,她刚准备表演一个患得患失的乡野丫头呢,谁知道程衍这么不禁吓。
算了。
安竹在心底默默的将陆寒骂了一百遍,他的桃花呢。
程家难不成又想和陆寒结亲了?
难道程家退了亲的妹妹还没嫁出去?
安竹心中疑惑着,突然,就见到吴姨正在追鸡了。
“吴姨,我来。”安竹走上前,把鸡追的满院子跑,鸡跑累了,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鸡头往里头一缩,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鸡身体,鸡屁股是不是露在外头。
“傻鸡。”
安竹轻而易举的将鸡抓了出来,就听到吴姨道:“小竹啊,这鸡今天杀了,给大家补一补,喝一碗热鸡汤。”
安竹看了吴姨一眼,吴姨道道:“行了,这儿还有好几只呢,一块杀了。”
“哦。”安竹想着竹园里这么多鸡,杀几只鸡,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万一程衍有点小心思,跟着他一块来的人,总不可能都是程衍的人?
这么一想,安竹不仅杀鸡了,还特意找朱翠香做了烧麦。
因为一次要杀几只鸡,安竹道:“刘婶,你去厨房把水烧了,我来杀鸡。”
安竹手起手落,一下就将鸡脖子给割了,将血放进早已经准备好的盆子里,很快,四只鸡就杀的一干二净的。
全程看着这一幕的程衍:“……”就算这张脸长的再好看,也还是一个村姑。
程衍原本还有些试探的心思,这会全部都没有了。
傍晚,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大家都夸赞着安竹,安竹也大方,将解忧酒拿来给大家喝。
大家喝的高高兴兴的,隔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安竹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冬天冻人的很,她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抱着温暖的被子滚了滚,开始琢磨着这次回家做的事情是不是全部都做好了。
确定做的差不多了,安竹才放下心来继续躺。
“竹姐。”禹笑在外面练了几圈了,见安竹还没起来,特意敲门进来,将炭火端了进屋,原本冷冰冰的屋子,顿时就暖和了不少。
“竹姐,你没事?”禹笑伸手探向安竹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烧。”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昨天酒喝的多了一点,有点醉。”安竹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昨天晚上为了让程衍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威胁,她还喝酒了。
“头疼吗?我给你拿一碗豆浆。”禹笑说着就准备去拿了,安竹忙喊住她道:“不用,我躺床上不吃东西,没事,我再躺会就好了,你去休息一会。”
禹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刘冬把早餐给温着,等安竹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安竹起来的时候,日头已经高高的挂了起来,安竹喝着粥,吃着小菜。
“安竹。”
门外传来李柳柳的声音。
“柳柳?”安竹看到李柳柳和王石头夫妻两个人的时候,惊了一下:“这天气不好,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我们特意过来看你的。”李柳柳看到安竹的时候,格外的高兴,道:“偌,我做的糖葫芦。”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糖葫芦了?”安竹看着这红通通的糖葫芦,倒是没有拒绝。
“闲着没事就做了。”李柳柳道:“做的可能不太好吃”
“好吃着呢,酸酸甜甜的。”安竹吃了一个,才问:“你拿了这么多,你不吃?”
“我不吃,小夏呢?给小夏吃。”李柳柳脸有些红。
安竹让紫苏把糖葫芦送给小夏,她盯着李柳柳,总觉得她胖了点,她问:“柳柳,你是不是胖了?”
“柳柳怀孕了。”王石头笑的跟个傻子一样,他道:“陆夫人,我们今儿个,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啊?”安竹顿了一下,随即道:“你们夫妻两个过的好就行,不用感谢我的。”
“要不是你,我和柳柳也不能成亲。”王石头看着李柳柳的眼神粘乎乎的,他道:“还有,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赌坊里呢,更别说有现在的好活了。”
“嗯,听说县尉很有可能升级为县令?”安竹想起来了,王石头不就跟在县尉的身边吗?
“应该,不过,大人说,还没有落实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王石头老实的说道:“陆夫人,这是我奶奶给你绣的荷包,你,你不要嫌弃。”
“奶奶眼睛不太好,绣了很久,布料也是特意买的好的。”李柳柳在一旁解释着。
安竹看着这荷包上的竹子,十分感激道:“奶奶太客气了,这么漂亮的荷包,我都舍不得用了。”
送走王石头夫妻,安竹感慨啊,她来到大周,也算是有作用的?
安风不再赌钱了,还娶了媳妇,开起了杂货铺。
王石头也不到赌坊干活,不再是之前那样,命拴在裤腰带上了,跟着县尉大人,马上就是县令大人了,到时候王石头也能在衙门里谋一个正经的差事。
李柳柳也不是那个因为被陆渺渺嘲笑,就许久不敢出门的小姑娘了。
刚刚见到李柳柳的时候,她胖了不少,但眼底冒着幸福的光芒,一看就是婚后过的幸福又快乐。
“竹姐竹姐。”禹笑飞快的跑进屋,将一封信拿了出来:“将军给你写的信。”
“陆寒写的?”安竹看着这信,信封上的字龙飞凤舞的,确实是陆寒写的。
安竹直接拆开,几页的信封,忽略掉前面写着他在军营里的琐事,还有对天空冷的控诉,让她要注意照顾身体之类的。
“他又要回来了?”安竹看着最后的话,总觉得他这个将军当的轻松了一点,道:“笑笑,他以前出门,也是这么快就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