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四个字,就像是戳中了安风的神经,他下意识的看向怀孕的田珍道:“珍娘,你可别听小竹胡说八道,我自成亲之后,不对,我从来没乱来过!”
“珍娘,你可要相信我,我不赌钱,也不去花楼。”安风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解释着,从前他一直过的迷糊,小时候在家里的时候,他是喜欢欺负人,喜欢和别人打架。
长大之后,跟着一块去赌钱,可是他发誓,他坑蒙的都是爹娘的钱,还真没有抢别的人钱,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就是爱赌钱,想着靠赌钱能挣更多的钱。
谁知道,每回怀着信念是好的,可是等真正到了赌坊的时候,除了极少数挣了少量的钱之外,其它的时候,都是输了一个精光。
赌徒的心态就是总觉得下一次能挣回来,下一次就能挣回来,结果是一步比一步陷的更深了。
偶尔挣钱的时候,大家都想要去花楼乐呵乐呵,但安风不会,安风挣钱了,就买一斤肉回去,让柳月给他做红烧肉吃。
哪怕这样的次数极少,但在原主的记忆里,却是极为的深刻的。
“行了,你以为不去花楼就算好了?”安竹清了清嗓子道:“要以后都不去花楼了,好好待嫂子,那才叫好呢。”
“小竹说的对。”田珍笑的眉眼弯弯的,听到安竹的话,她相信安风真的没有去过花楼,她不由的想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还不会呢,两个人试了许久。
“珍娘,你放心,我以后就守着你,肯定不去花楼的。”
夜里,安风搂着田珍发誓说着。
田珍窝在他的怀里,仰着头问:“为什么?”
安风眨了眨眼,被她问懵了,道:“为什么要去?”
“我听说,花楼里的花娘生的极好看。”田珍红着脸说着,或许是因为今天夫妻两个谈到了这一件事情,她突然就有些好奇了。
“好看有什么用,今天你搂,明儿个他搂的。”安风扁了扁嘴道:“还有她们身上的香味太浓了,不好闻。”
“你骗我!”田珍伸手捶了捶他。
“珍娘。”安风握着她的手道:“我没骗你,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在外头瞧见的,真没进去过,我不喜欢那里。”
安风真诚的看着她,哄着她道:“珍娘,我没必要骗你,我去了就是去了。”
“那,我信你。”田珍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也许她不是最好看的,在安风的眼里,却是美的。
安风低头亲了下去,许久,才叹气道:“还有好几个月才可以。”
田珍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微微红着。
……
“娘,大多东西都不需要带着,我们可以留在这里,日后回村子里住的时候,就不会什么都没有了。”安竹看着这一点点布置起来的家,心底也微微有些不舍。
“是啊,也没什么带走的。”陆母回顾着屋子,屋子里的一切,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当初刚来到村子里住下来的时候,陆母是哪哪都嫌弃,每天晚上睡觉都要辗转反侧许久,有时候泪沾湿了枕头。
那时候的她,万念俱灰,从繁华的京都离开,儿子的脚废了,前程也没了,见识过了人情的冷暖,那时候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难熬的。
直到后来,安竹冲喜到家,家里的变化一点点的大了起来,她从不和村里人相处,现在也会相处了,再到后来,寒儿的腿也迎来了转机……
甚至她和村里的妇人打成了一片,那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小竹,娘要跟你道歉。”陆母突然开口道歉。
安竹愣了一下。
陆母道:“当初因为寒儿的事情,我差点……”将你活埋。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甚至于那时候她恨不得将安竹给生吞活剥了。
“娘,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安竹不在意的说道:“我都已经忘了。”
如今她们相处的还是很好的,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过去。
“好,不说,不说。”陆母笑着道:“小竹,趁着还没去府城,你要不去娘家多住些日子?”
“不用了。”安竹拒绝道:“我爹每日忙着酒楼的事情,我娘呢,守在铺子里,日子也过的挺好,府城又不远,想要回家,随时就能回家了。”
天天呆在娘家,到时候柳月还不知道同她说多少以后要好好伺候婆婆,要早点和陆寒圆房之类的话,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落榜了?”杜县令得到消息的时候,气的又去了杜柏舟的院子里,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
杜柏舟躺在床上,听到自己落榜的消息,也很是失落,他以为自己肯定能中举的。
陆渺渺端着刚炖的汤,亲眼看到杜县令发了一通脾气,他的声音极大,陆渺渺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没想到,她挑的人,居然连举人都考不过?
杜家不算什么大家族,如果杜柏舟连考一个举人都中不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这次落榜,再考就得三年,下次万一再不中,还得再等三年。
三年又三年,到时候人老珠黄了,她回到了京都,岂不是要被别人嘲笑死?
可……
陆渺渺低头看着手里的汤,如今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柏舟哥。”陆渺渺笑容满满的走了进来,一如往常的将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伸手,给杜柏舟的肩膀上轻轻揉按着。
“我落榜了。”杜柏舟枕着双手,失落的说着。
“不怕,柏舟哥还年轻,一次落榜是上天对你的考验。”陆渺渺的声音温柔极了。
杜柏舟原本黯然失落,这会听着她的话,问:“考验?”
“对啊,就是一种考验。”陆渺渺语气坚定的说道:“柏舟哥,人的一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呢,这一次落榜不要紧,下一次说不准就能一举拿下解元呢。”
“对,你说的对。”杜柏舟瞬间就被安慰了道:“渺渺,我再努力三年,到时候一定考个解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