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烟姑娘?”安竹听到她的名字,微微的有些恍神,之前不是被通辑了,这才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她没有隐姓埋名,反而是光明正大的登台演出。
老鸨听出她的诧异,掩帕一笑:“公子有所不知,魅烟姑娘一个月都难登几次台,公子今儿个可有福了。”
老鸨的年纪都够当美人的妈了,再加上老鸨发福的身子和涂的血腥一般红色的嘴巴,艳丽的衣裳,这样的掩帕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瘆的慌。
“公子,我们家姑娘不止魅烟,还有很多姑娘都好看,公子想要点哪位啊?”老鸨盯着安竹那嫩生生的脸,故意朝着她身边靠过去。
浓重的脂粉味,安竹直接将扇子打开,隔开了和老鸨的距离,道:“我就是为了看魅烟的,给我来些点心。”
“好咧。”
老鸨没能碰上小公子,眼底微微有些遗撼,又道:“小公子若是想找姑娘了,记得跟妈妈说。”
安竹:“……”
她来青楼就是好奇的,可没打算找姑娘,这会随口附和了几句,她看向一旁憋着笑的禹笑:“想笑就笑。”
禹笑敛了笑容:“竹……公子,你认识魅烟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位。”安竹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老鸨妈穿梭于人群里,喃喃的说道:“笑笑,你说,这妈妈做的也挺累的?”
“应该的。”禹笑不确定的说着。
安竹道:“不过,她看起来是真高兴。”
“有钱收,自然是高兴的。”禹笑回答着,道:“就我看见的,这位妈妈都不知道收了多少张银票的了,刚刚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听别人说魅烟姑娘,来云霞楼的,怕是十个有九个,冲的是魅烟姑娘。”
“人家长的美。”安竹随口吃着点头,看到台上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轻薄的衣裳,将身形勾勒的若隐若现的,别说来这里的男人了,就是身为女子的安竹,也是大饱眼福。
这些姑娘倒长的个个好看,不说都是绝色大美人,但,绝对是看着顺眼的。
“竹姐才最美的。”禹笑悄悄看了一眼化妆过后的安竹,在她心里,竹姐是最好看的。
“你倒是嘴甜。”安竹被她逗笑了,道:“这世上的美人还是很多的。”
禹笑也没再说话,反正她在京都这么久,也见过很多名门贵女,像安竹这般好看的,并不多。
“咦?”安竹的视线忽然落在了一名男子的身上,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她和渣男齐怀宣一块来的,还嘲讽了陆寒身为将军,却成了卖鱼的。
姓什么来着?
安竹努力的想,却记不住了,当时突然见到齐怀宣,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她看着就不舒服。
“公子认识?”禹笑问。
安竹还在想呢,一边和禹笑说着之前的事情,禹笑默默的看了那位公子一眼,记住了他的模样,敢嘲讽将军,不揍一顿不解气。
“记不住叫什么了。”安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直到看到他进了二楼的包厢,她收回了目光,楼下中央的戏台上,已经在说请魅烟姑娘登台表演了。
魅烟姑娘一出场,现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她都有一种想要捂耳朵的冲动,幽幽的琴声,为了营造氛围感,也不知道云霞楼是怎么做的,她穿过一层层的轻纱,衣裳随风而扬,还没看到人,她身上粉色的衣裳便映入了眼帘。
一层层的轻纱,再加上光,魅烟的粉衣和那若隐若现的身姿,足够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浪潮了。
安竹瞪大了眼睛,靠着窗,努力想要看清楚这位是不是之前认识的魅烟,当看到她的脸时,她呆了呆,还真是那位美的惊天动地的魅烟姑娘呢。
不过,和之前狼狈逃走的魅烟姑娘不一样。
她给魅烟的东西,此时派上了用场,本来就貌美的眼睛,魅烟就像是无师自通,往眼睛上一勾勒,显得她的眼睛分外有神,她的眼神妩媚却不低俗,当她望着你的时候,心都酥了。
不是刻意的妩媚,不是装出来的妩媚,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般,她摇曳的身姿出现在台中央的那一刻,安竹能听到那惊呼声一句高过一句。
魅烟一抬手,微微一笑,安竹坐直了身子,道:“笑笑,怎么样,很美?”
“美是美,但,也太媚了。”
禹笑蹙着眉,不喜欢魅烟。
“人家就长这样。”安竹笑了,看着她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禹笑聊天,当听到魅烟站在台中央唱歌的时候,突然就有一种看明星的感觉,有一种人就是天生适合舞台,属于舞台。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娇娇媚媚的却又不腻人,一曲终了,妈妈就开始上场说话了,表示谁若是得了魅烟姑娘的青睐,便可以和魅烟姑娘一块游湖。
这消息一出,大家瞬间就轰动了,至于怎么得魅烟姑娘的青睐,大家都十分上道,这银子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砸。
安竹看的傻眼:“笑笑,你说,他们就为了和魅烟游湖,这银子都不要钱的吗?还是说,银子变得这么好挣了?”
安竹喃喃自语的说着。
“要不然怎么说青楼是销金窟呢。”禹笑抿了抿唇,若不是陪着安竹来,她是不喜欢这里的。
安竹将盘子里的点心吃光光了,来到这里怎么也不能浪费了这些点心,她看着魅烟去了后台,她思索了一会,朝着禹笑道:“笑笑,能不能帮个忙,我想见魅烟。”
禹笑一脸震惊。
安竹莞尔一笑,道:“竹,公子,你想见她做什么?你不是来瞧热闹的吗?”
“是啊,这热闹也瞧了,不见见魅烟,我晚上睡不着觉呢。”安竹有些好奇,魅烟是怎么脱罪的,不是说,杀的是东阳王世子吗?
禹笑正打算去找人,安竹又道:“算了,我还是不见了。”
“嗯?”禹笑不明白。
安竹站起身道:“今天热闹也看了,就算见到了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刚刚就是一时冲动,她这么贸然的去问,似乎有些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