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让大家看,大家觉得奇怪了,到时候开业的时候,来的人更多?”钱多多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就是要让大家去看,这样大家都在讨论酒楼,到时候生意肯定好。
“不不不。”安竹摇头道:“虽然这样能让大家对酒楼好奇,可是好奇心,也是有一个限制的,如果招牌挂了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没开张,你还会觉得奇特吗?”
钱多多想了想,摇头。
“我知道了。”周掌柜一拍腿,激动得连话都哆嗦,道:“安姑娘,是不是特意藏着招牌名,等开业的那一天,大家攒足了好奇心,一吃上我们酒楼的饭菜,到时候大家肯定难忘,提起我们酒楼的时候,就会觉得,我们酒楼的菜好吃。”
“对。”安竹朝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就是这个意思,光一个店名奇特,可能大家会觉得就是一个噱头,可是如果再加上美味的菜,大家就会难以忘记,吃了一回,还想吃第二回了。”
“金子,给本少爷记住了,还有,做牌匾的人,给本少爷封口。”钱多多扫向一旁的金子说着。
金子连连一笑表示记住了。
安竹又道:“我想了一些招牌菜,到时候菜名呢,就用木牌子做出来,挂在大堂里,也算是一个特色。”
“记住。”钱多多回头看向金子。
安竹再道:“钱少爷,有没有什么菜,价格不贵,做出来的味道却特别美味的?或者特别,让人难忘的?”
她要主推一道菜,让人一想到这道菜,就想起三胖子酒楼。
“便宜不贵,味道还好,还让人难忘?”钱多多喃喃念着她的话,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出来。
安竹看向一旁的周掌柜,周掌柜也在凝神想着,却没什么想法。
如果有小龙虾就好了,小龙虾绝对能成为招牌菜。
不想了不想了,安竹心中琢磨着,突然,她眼睛一亮道:“田螺!”
田螺价格不贵,直接去水里捞就行,做出来的美味,也是称霸夜宵界的。
“田螺一股泥腥子味,还有沙子,不好吃。”钱多多摇头。
周掌柜尴尬地解释道:“这玩意壳多肉少,味还大,又有沙子,大家都不爱吃,是以,田螺特别便宜,就是县里的沿川河里,一捞一大把,都没有人要!”
“一捞一大把?”安竹的眼睛瞬间就亮晶晶的,她道:“快,让从去捞,多捞一些回来,我过几日给你们做一锅,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
“金子。”钱多多刚一开口,金子立刻俯身道:“少爷,我这就带人去捞。”
这些日子,金子算是明白了,少爷现在可是特别听安竹的话。
“还有一件事。”安竹随手画了一个胖子,道:“能不能把这个胖子,也加到字的旁边?”
“一个大胖子,旁边就是‘三胖子酒楼’三个字?”安竹将她画了许久的胖子拿了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小人,看着憨态可掬。
“行啊,不过,加个胖子做什么?”钱多多问了一句道:“算了,我不问了,我让人加上去,看看怎么摆好看,这胖子要做多大?”
安竹仔细地比划了一下,道:“胖子要大一点,字在旁边稍微小一点,这样更突出一些。”
“行。”
钱多多商量完之后,才问:“为什么田螺要几天后才能做,一会功夫就能捞一桶了。”
“你们不是说田螺有沙子吗?那是因为捞起来的田螺要养几天才行。”安竹耐心地解释道:“清水养一两天,然后扔一把带点锈迹的菜刀,一天换水一到二次,这样的话,很快就能吐干净沙子了。”
“哦,还这么麻烦啊。”钱多多只好奇这田螺做出来是什么味道。
安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等着。
将事情安排好了之后,她就特意回去继续做豆腐丝了,这些日子,除了豆腐丝,还做了豆腐干,切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用油炸过之后,再重新卤上味,那味道也得到大家的喜欢。
经过几天的实验,每日五十斤的豆腐丝,已经是上限了,再换点豆腐块,倒也卖了不少,一天加起来,七八十斤正好合适。
“田婶,田叔的腿怎么样?郎中怎么说?”安竹特意询问着。
这些日子挣的钱多了,谢秀红特意从县里请了郎中回来给田老大看腿。
“好。”
谢秀红激动地说:“小竹,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说请县里的郎中来看,他爹的腿就废了!”
她现在还记得郎中的话,要是再晚半个月,他的腿就要瘸一辈子了。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田婶。”安竹真心道谢,两个人收拾着东西,就被付老板拦住了。
付老板搓着手道:“你们还要豆腐丝吗?我依旧按原来的价格卖给你们。”
“涨价了,我们买不起。”安竹直接拒绝,付老板说涨价就涨价的行为,让她不喜。
“我,我这不是按以前的价卖给你们吗?”付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说完之后,他的嗓门比谁都大:“我家做的豆腐丝,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付老板夸道:“我家一天能做五六十斤呢。”
本以为安竹会回来求着他买,谁知道,转头他就去找许家了。
眼看着许家每天卖这么多豆腐丝,付老板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早知道就不涨价了。
“可是我们一天就只能卖这么多,再买的话,我们会卖不完的。”安竹认真的回答着,她道:“付老板,以后再合作。”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万一以后许家那边供货不及,还有付家。
谢秀红都听安竹的,因此,一句话都没说。
“小竹,你们的豆腐丝是不是卖不完?要不,就不做了。”陆母看着她每天都凝眉深锁着,她以为是买卖出问题了。
“没有啊,我们的豆腐丝卖得很好,每天都能卖近七八十斤呢。”安竹咧嘴一笑,说:“我就是想着怎么多做点好吃的,这样就能多挣些钱了。”
“家里有得吃,不缺你这点钱。”陆母看着她每天清早去县里,卖完了就回家干活,天黑了就去田家做豆腐丝,她担心安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