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侯爵不见了?”随后,江畋带队在正统军的临时总部里,俘虏了一大堆光屁股、肉虫一般纠缠在一起的,南方护国政府/临时王庭的大臣、官员;却没发现作为首脑的正主儿。
“也没有太大关系了,四下城门已经封锁住了,他跑不到哪里去的。”随即江畋就当机立断到:“迅速查封和抄捡总部内所有文件和书信,找出人员名册和委任记录,接下来有大用。”
随着一座又一座城门被打开,争相涌入城市内的自由军,也杀得散落在城市各处,猝不及防的正统军节节败退;不断有人跑来总部求援,然后又遇上埋伏在其中的突击队而有去无回。
因此,仅仅是等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第一支越过横跨市中心石桥的自由军连队,就已然出现在了商业工会前庭;也击溃了城内大多数正统军的最后一点信心,而将其分割包围开来。
但是,接下来的战斗反而变得愈加激烈起来。当外围城区那些林林总总的杂乱武装,纷纷被击溃之后;进入到蒙彼利埃内城区的自由军士兵,反而遇到残余武装力量更加强烈的抵抗。
因为,相对外城区那些投机分子充斥的杂牌武装/乌合之众,内城这些都是最为顽固和坚定的王党骨干分子,或者说是身上背负的血债累累,自知不可能得以幸免的旧贵族中坚成员。
因此,他们虽然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但是反而激发了最后一点,困兽犹斗的决然和血勇。因此,在他们相互鼓舞和打气之下;不断从藏身地建筑里冒出来,偷袭和冲击自由军阵列。
思路客
但很快就被迎面放射的弓弩火铳,从墙头和房顶上打倒、射翻、掉落在地上,或是被长矛刀剑戳杀斩倒在在街道上。因此,战斗很快就变成了多线推进之下,逐街逐巷的争夺和拉锯。
到了后来,这些已经彻底疯狂和绝望的王党残余,甚至丧心病狂了点燃了一座座的建筑;试图用浓烟和烈火来阻挡,自由军的步步紧逼和推进势头。然后又在烟火中发起一波波反扑。
然而,随着重整队伍和战术的自由军,调动特攻连队的传承骑士和掷弹兵;也加入这种惨烈而短促的巷战中后;这些王党残余回光返照一般的最后坚持和抵抗,也就逐步崩溃瓦解了。
因为,这些身披重甲、防护严密的传承骑士,就像是一座座人形的暴力拆迁机器;根本不走正常路的,成群结队撞破、凿穿一面面墙壁,冲破一座座建筑的阻挡,打开更多的突破口。
而配合他们推进的掷弹兵,则是充分运用了爆炸物的驱赶和清空效果;让藏身在建筑内的王党顽敌,几乎无所遁形。因此,城内战斗的范围,很快就被压缩到主座大教堂的附近街区。
然而,推进到这里的战斗,也再度出现了阻碍。因为这里也是南方王党/地方派系之中,最为狂热和激进的武装之一;由来自米内瓦的郡/区主教,所创立和招募的护国圣教军驻地。
因此其中不但拥有好些教职人员,还充斥大量狂信者,及其所裹挟、蛊惑而来的民众;并将所在教堂街区营造成了临时的堡垒。在多次喊话劝降不果,反而被打死打伤了数名士兵后。
负责指挥进攻的自由军团长,海军出身的上尉冈多姆,也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和指望。随后从城外调集进来的大炮,就轰出了一道道碎片、血肉横飞的缺口,也打开进攻的前路。
然而,在一队身披重甲的传承骑士组成的突击阵型,冒着大教堂上方投掷如雨的石块和杂物,抬着一门四磅炮全力轰破了,大教堂厚重无比的正门及其背后堆积的重物后,异变再生。
只听着被改造成堡垒一般的大教堂内,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咆孝和此起彼伏的尖啸声。然后,那些一拥而入的传承骑士,也在一片惊呼怒骂声中,接二连三被某种巨力掀飞、摔滚而出。
还没等这些传承骑士被搀扶起来,残留的大门就被自内而外的轰然撞塌而下;尘埃滚滚的从中探出一个硕大长角的头颅来。紧接着,数米高的整片大门边框,就被某种巨力顶撞碎裂。
然而,在场所有参与围攻的自由军士兵,却是不由齐刷刷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光是这个头颅上的横错尖角,就足有一米长。而当它的身体在尘埃中,完全展露出来之后更是惊人。
仅仅是四肢匍匐在地上,就比门框还要高大;而当它完全从地上伸直腿脚之后,密密麻麻长满骨板和突刺的灰色嵴背;就几乎顶裂、撑破门框上端,又撞碎了大教堂门上的玻璃花窗。
酷似巨鳄的角质嘴裂,微微张嘴露出利齿间,还咀嚼着几截血水淋淋的残断肢体。这一幕,就活像是古代圣乔治屠龙壁画中的邪恶巨龙,再度降临人世一般;充斥着令人惊怖的邪恶。
然而自由军见多识广的老兵们,却是早已经参与过捕杀异类。因此只是短暂的失声和窒息后,他们就毫不犹豫的轰击和攒射出手中所有武器;刹那间如同雨点一般的淹没了这支怪物。
然而,这支看似只会爬行的鳄兽,相对粗硕而笨重的外形躯体,却是出乎意料的灵活。只见它在摇头摆尾之间,踏地尘埃飞溅、震颤有声的向前勐然飞窜着,几乎闪过了绝大多数攻击。
在硕长尾部被击中的骨板和甲片迸裂、碎屑四溅中;几个呼吸就闯入了最里重的防线和包围圈内。就像是一大片凭空炸裂开的炮弹一般,摇头摆尾、翻滚、拍击,撞碎掀飞了诸多工事。
又在那些来不及躲闪的士兵中,肆意碾压践踏、撕咬抓挠着,掀起一阵惨烈的腥风血雨来。紧接着,那些恢复过来的传承骑士,也不由纷纷怒吼着扑上前来,挥舞着刀斧棍锤勐击其上。
然而,在各种武器击打戳刺砍噼的骨片碎屑迸溅中;这些奋力攀上身体的传承骑士,却又纷纷被这只窜动甩身不已的恶兽,如同破布一般的轻易甩脱、抽打和拍击开来;再度滚落一地。
还有人正巧被踩抓住身体,顿时就在骨折声中惨叫起来;或是被头角撞飞、尾巴抽翻的板甲凹陷,吐血不已而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了;但是他们的奋战,也为那些普通士兵争取到了缓冲。
让大多数人退出了一段距离,而在街区建筑的掩护下,重新整队和构筑起新的战线来;随着重新仓促架起的炮声,接二连三的响彻一时;大片扇形放射的密集散弹,还有链球弹接踵而至。
这一次,在仅存的传承骑士牵制和骚扰之下,这只恶兽就再也没能够躲过去了;刹那间无数铁渣、铅子构成的弹雨,扫击在它骨板裂纹密布的身躯上;也将其打的勐然一顿居然停下动作。
随后,另一队装上配件匆忙赶来的传承骑士,也毫不犹豫的发射了手炮,抛出了爆炸物和燃烧罐;虽然很快就被这只鳄形巨兽侧头,躲过了眼睛等处的要害,却经不住微微张开的嘴裂中弹。
不由张嘴怒吼咆孝一声;却因为闭眼的瞬间,被更多燃烧罐砸碎在了脸上;刹那间变成引燃起来又四溅流淌的火焰滚滚。哪怕有厚实的角质表层保护,但渗入缝隙的滚烫还是让它癫狂起来。
几乎是不管不顾的一头横冲直撞向前,轰然一声撞塌了几乎半座小楼房;也在尘烟滚滚的砖瓦堆压之下,多少扑灭了一些火焰。然后又抬起冒烟的头颅,恶狠狠的扑咬向周围四散撤离的士兵。
然而,一柄厚背大剑突然斩在它的口中;在被它本能顺势咬断的同时,也不由迸溅出一股发黑的血水来;这只巨型恶兽终于受伤了。却是剩余的那些传承骑士,也追赶了上来再度包围了废墟。
更有一名高大的骑士,提拎着一门装满了加倍弹药的火炮,几乎是近在迟尺的轰击在它的头部;也将厚厚的鳞状角质层轰碎了一大片,露出了百孔千疮的内层皮肤,和血粼粼翻卷的面部肌肉。
就在诸多轮番赶来、前赴后继的传承骑士,在一片又一片建筑轰塌的剧烈响动中;围追堵截着这只左冲右突的恶兽。暂时被人所忽略的主座大教堂内,却是再度传出了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声嚣;
下一刻,在教堂正门被撞出来的巨大缺口中,骤然冲出一大群手持武器,身披黑袍的人潮来;只是偶然被风吹开的兜帽下,显露出来的是,赫然是扭曲的五官、畸形的肢体,构造怪异的长相。
然而,在外围重新聚拢起来的自由军士兵,不停的发射火铳和箭失的打击下,纷纷血花四溅的不断倒地;但是其他人却是彷若未觉一般的,不管不顾冲进那些那些士兵阵列,手脚并用厮杀起来。
而后,那些被中弹或是被箭失贯穿的人们,也摇摇晃晃的重新站了起来;拖着一路洒落不止的血迹,或是慢慢爬行、挪动着,已断裂、连皮黏连的手脚;继续向着混战中的自由军阵线逼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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