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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真的不要太好挣了。
话说,读书人,这么有钱的吗?
记忆中,读书人都是很清贫的。
云山书院的读书人,怎么可以这么有钱呢?
这个问题,宁辰暂时想不明白。
宁辰只是后悔,自己当时应该说三万两的。
跑趟给宁辰拿来了纸笔,让宁辰留下上联。
宁辰的毛笔字,还是不错的。
毕竟是曾经,在过年期间,被当成保留表演节目,给各种长辈表演过的。
什么颜体、柳体、王羲之的行书,宁辰都模仿过。
所以宁辰的字,是真的不错。
不说自成一派,但是至少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此刻跑趟的和老板,就皆是眼前一亮。
只见宁辰在纸上,以柳体写下了:
烟锁池塘柳,这五个字。
“兄台的字体,从未见过。字体匀衡瘦硬,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唯独差的是,缺了一点点的韵,好似在照本宣科的模仿。”
“但这字体,我却从未见过,所以又应当不是模仿。”
宁辰看了一眼这个李子秋,发现这货还真的有点真才实学。
不过对于一个穿越者,承认抄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眼光倒是不错。我这字的确尚未大成,目前还在养韵的阶段。”宁辰毫不客气的把柳体变成了自己的创造。
穿越者吗,该不要脸时,当不要脸。
李子秋听了宁辰的话,倒是不疑有它:“兄台这字如果大成的话,单凭这字就可以轻松入养字之境。”
“就算是养文之境,都不再话下。”
“兄台这字体,还颇为适合用来刻写碑文。绝对当流传千古。”
……
李子秋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看宁辰只是微笑着看自己。
顿时有些尴尬:“兄台这样看着我,是何意啊?”
宁辰道:“你是给现银,还是给银票。”
就这样被揭穿了,连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这让李子秋的脸,不由得红透了。
李子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兄台这上联,的确是绝对。五个字不仅仅描绘出了诗词意境,更是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在其中。兄台大才,子秋不如。”
看着躬身到底的李子秋,宁辰非常直接的道:“拿钱。”
李子秋再次躬身:“兄台之才气,子秋佩服万分。”
宁辰点点头:“给钱。”
李子秋再次长身要拜,宁辰直接拦了下来:“没钱?”
李子秋咳嗽了两声:“没那么多。”
“有多少?”
李子秋伸了两根手指。
“两千两就两千两,我就当吃个亏。”
李子秋连忙摇头:“没有那么多。”
“两百两?”
一咬牙,宁辰道:“两百两也成,就当我亲情奉献了。”
李子秋还是摇头:“也没那么多。”
“二十两!”
宁辰怎么都没想到,这李子秋就有二十两,就敢跟他打三千两的赌。
这是谁给他的勇气呢?
梁静茹,都没有这样的勇气。
而且这样间接回答了宁辰之前的一个疑惑。
那就是李子秋怎么可能这么有钱?
答案是,没钱。
“梁静茹是那位才女?”李子秋问道。
“这个不重要。”宁辰没搭理李子秋。
顿了一下,宁辰对李子秋说道:“行,你还算心里有点谱。至少手里还有二十两。”
李子秋听到这话,更加愧疚了:“其实那二十两也不在,子秋的身上。在下已将其交给了菜贩和酒贩,已经由他去为子秋采购食材和购买酒水去了。”
说完李子秋连忙说道:“如果兄台想要的话,子秋现在就让人去追回。”
宁辰都被李子秋给气笑了:“咋地你觉得你很仗义呗,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手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说起三千两咋能这么理直气壮呢。”
李子秋坦诚说道:“在子秋看来,无论是三百两,还是三千两都是子秋拿不出来的数字。倒不如大方一些。”
听了这话,宁辰还能说啥。
就只有绝绝子三个字,送给李子秋。
自己一毛都没有,在这儿跟自己玩大方起来了。
“兄台绝绝子是什么意思?”李子秋非常好学的向宁辰询问道。
“你不用知道,咱们来讨论一下,这三千两,你打算怎么给。”宁辰现在可没工夫好为人师,宁辰就关心自己的三千两。
如果这李子秋前面不说三千两的话,宁辰还觉得没那么难受。
现在李子秋说了,结果却拿不出来,宁辰就真的很难受了。
“子秋可以给兄台,写下借据,等来日子秋有钱了,再还给兄台。”李子秋说道。
“来日是几日?”宁辰对李子秋问道。
“只要子秋不死,终有还清的一天。”李子秋笃定的说道。
你不死,但是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到时候人死账消,宁辰才不会便宜李子秋呢。
“我看你一时三刻,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给你出个招。”
“请兄台赐教。”李子秋谦虚的请教。
宁辰对李子秋说道:“等下你就在外面挂个招牌,把我刚刚点的那些菜,推出一个二十两的套餐。
然后说明一下,任何人对出这个下联,赠送白银一千两。对不出的,只需要花费二十两,购买这二十两套餐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的话,只需要一百五十个人,你就能凑够这三千两了。”
李子秋听了宁辰的话,当即表示反对道:“这是学问的事情,怎能让那些黄白之物给玷污了。何况兄台点的那几个菜加上酒水,也就半两银子就够了。”
宁辰真的是被这李子秋给气笑了:“你特么还知道,这就价值半两银子。那你要三百两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子秋想着,要一百两是高价,要三百两也是高价。就不如要的高一点,反正都不会有人出的。”李子秋用自己柴恩逻辑,给出了解释。
这特么还真是一个人才。
忍下揍李子秋一顿的冲动,宁辰对李子秋说道:“你觉得二十两是犹如斯文。
那你诓骗我,三千两?还要硬赖我三千两不还,就是读书人该干的事情了?
你卖二十两,至少人家得到了东西。我这儿得到了什么?你觉得那个更恶劣一点?”
“子秋会想办法还上这三千两的,只是让子秋去做这种坑人的事情,子秋是不会做的。”李子秋态度坚决的说道。
宁辰冷笑一声:“你觉得坑我一个不是坑,坑了很多人就是坑了。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那这个对联我收回了,钱你也不用给了。
要是让我发现我的对联出现在你们店里,我就把你剽窃的事情,公之于众。”
“兄台,这对联我花三千两买下了。”李子秋一听宁辰要收回对联,登时着急了。
宁辰这对联,绝对当得上是千古绝对。
李子秋可以肯定,如果这对联挂出来的话,自己这小店一定高朋满座。
到时候他李子秋,必然可以结实到很多有真才实学,志同道合的人。
同时他李子秋的才名,必然进一步的高涨,万一被那个大儒看上收为弟子,他李子秋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三千两可以,那钱呢?”宁辰伸手问道。
“这……”
看着一脸焦急不安的李子秋,宁辰循循善诱的说道:“看你的样子,对我这对联,应该是非常属意。你要干什么,我大概可以猜到一些。
所以问题就很简单了,你要名我要钱,咱们两个算是合作的关系。
到时候你只需要说我奔着你的才气,觉得你这里更适合这个千古绝对。
所以把这个对联,寄放在你这里。
到时候没有人会说你敛财,最多说我贪财。
你没啥损失,我有得到钱了,皆大欢喜。”
李子秋听了宁辰这样一番说辞,当真是心动了。
“既然兄台如此看重子秋的才气,子秋就替兄台承担这一分骂名。”李子秋最终下定了决心,与宁辰合作。
宁辰倒是懒得讽刺李子秋虚伪,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要钱。
“你去把我这对联挂上去,顺便把我点的菜全部上来。剩下的如何宣传,你自己想办法。”宁辰对李子秋说道。
李子秋立刻命小二,把自己之前的那个对联取下,然后换上了宁辰这个,顺便在上面蒙了一块布,弄的还挺有仪式感。
然后自己又做了一块牌子,放在了门口显眼的位置。
李子秋的店位置还是可以的,现在又挂出了这样一块高调的牌子。
顿时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
李子秋在这条街还是比较出名的,所以一时间不少人都进入店里面想要一观这千古绝对。
很快小店里面就坐满了人。
李子秋这里有十六张桌子,自己独坐了一张,还有十五张。
这就是三百两银子。
宁辰忽然发觉,好像赚读书人的钱,也挺容易的,只要你有才他就能把他的财给你。
十五桌客人坐定之后,李子秋先让跑趟,把套餐先给上了。
等套餐上好之后,李子秋这才不疾不徐的拉开了对联上的红布。
红布被拉开之后,馆子里面安静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
而后这馆子才热闹起来。
“于兄你看这字体,我从来没有见过,于兄可曾见过?”
被称为于兄的人,当即摇头表示道:“我也没见过,不过这字体当真好看。”
“是啊,这一手字,当真是了得,能写出这一手好字的,境界一定低不了。”
“是啊,好字,好字。”
“我当真觉得该好好临摹一番才是。”
宁辰听了一圈下来,发现所有人都只是再夸自己的字。
至于对联,几乎没有人讨论。
至于原因,恐怕还是太要脸了。
“诸位应该都清楚,这考文的规矩,所以我就不与大家多说了。如果有哪位想到了下联,自可过来与我说就是了。”李子秋把红布重新挂上之后,对屋子里面的人说道。
屋子里面并没有人说话,基本都在低头吃饭。
很快第一个人吃完了,来到了李子秋的身旁,在李子秋的耳边耳语了两句,然后丢下了二十两银子走了。
从李子秋的表情宁辰都能看得出,那就不会是什么好话。
毕竟读书人,骂人还是能骂出花来的。
很快第一波十五桌就离开了,李子秋除了再收获了三百两银子的同时,还收获了一波骂名。
宁辰吃的差不多了,走到李子秋的面前,把银子全部收了起来,拍了拍李子秋的肩膀:“知道他们为什么骂你吗?”
李子秋旋即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没介绍,这对联是我寄放在你这里的。”宁辰提醒李子秋说道。
李子秋一听这话,连拍大腿。
是啊。
刚刚就顾着炫耀对联了,都忘了说这事了。
“慢慢攒,攒够两千七百两过来找我。”
说完宁辰把自己临时住的地方,报给了李子秋。
李子秋听宁辰是住在老师宿舍,倒是有些惊奇。
书院当中的老师,李子秋全部见过的。
可是断然是没有宁辰这么年轻的。
眼看着宁辰已经离开,李子秋只好把疑惑压在心底。
宁辰一边拎着银子,一边摸了摸肚子,满足的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等宁辰回到给他安排的宿舍之后,推门进去,正看到另外四个,正围着桌子,啃馒头吃青菜呢。
看到宁辰回来,科举中排名第四的传胪对宁辰说道:“宁状元要不要一起吃点,在外面想要吃东西,还是挺难的。”
宁辰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四个老阴货,都知道外面的规矩。
只是他们没跟自己说,就是看自己年轻,觉得自己不懂这里面的规矩。
想着看自己出丑呢。
“难怪看自己推门出去的时候,一个个的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宁辰故意把一袋银子,扔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边揉着肩一边说道:“这烂菜叶子,臭菜棒子,你们吃。我是无福消受了。
刚去外面转了一圈,吃了一顿饭不说,还赢了三百两回来。
这要不是实在吃不下,喝不动了。我真想再赢它个一千两回来。”
看着宁辰洒了一床的银子,四个人看的眼睛都放光。
他们现在还只是翰林,还没有正式分配。
所以一年算上禄米等等,折算下来合银五十两左右。
五十两在丰京那等繁华之地,不能说够不够花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着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住官舍,吃官舍,想用五十两在丰京活着真挺难。
三百两相当于他们六年收入了。
绝对可以大大的改善他们的生活。
看宁辰躺在床上,满嘴酒气的揉肚子,四个人对视一下,都放下了筷子,转身出去了。
他们不相信了,宁辰都能随随便便的赢三百两回来。
他们四个虽然不是状元,但是四个合在一起,还能不如宁辰了。
而且他们四个一直都认为,宁辰这个状元,全是幸运。
宁辰一个二十岁的小儿,读过几本圣贤书。
能当上这个状元,那全是幸运罢了。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顺帝昏庸的一个缩影。
因此,他们对宁辰那可是非常不服气的。
看着四个人出门,宁辰微微一笑,直接开始闭目养神。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四个垂头丧气的翰林,从外面回来了。
“看来吃的挺饱。”宁辰看着四个同僚,笑呵呵的说道。
“宁辰大家都是同僚,你怎么能如此诓骗我等!”传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直接向宁辰发泄自己的怒火。
“我诓骗你们什么了?这话可得说清楚。”宁辰看向那传胪说道。
“你跟我们说你不仅仅吃了一餐,还赢了三百两回来?可是我们去了,那分明是一个千古绝对。怎么可能赢钱。害我们每个人,都白白的搭上了半年俸禄。”传胪心中满是怨怼的跟宁辰说着。
“你们四个一人占了一桌,那你们四个可是够贪心的了。我以为你们四个,一起坐个一桌就行了。”
宁辰是真没想到,他们四个竟然一人一桌。
但是这个就真的怪不得宁辰了。
谁让他们自己贪心呢。
“宁辰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问你话呢?你为何要诓骗我们!”
宁辰微微一笑道:“我必须要澄清一点。我完全没有诓骗你们。
我的确不仅仅饱餐一顿,同时还赢了三千两。刚刚的三百两,算是个定金。
等会会有人给我送余下的两千七百两。”
“宁辰你太大言不惭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还这里满嘴谎话。
那店家只是开出了千两白银的赏金。
就算你真的对上了下联,那也最多获得千两白银。
哪有什么三千两。
宁辰与你这样谎话连篇之人同朝为官,实乃是不幸中不幸!”
宁辰看着这个动不动就觉得自己不配跟他同朝为官的老探花说道:“我都说过了,你要是不想跟我同朝为官,你可以告老。殿下一定准你告老。”
就在那个老探花,还要反击宁辰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之声。
老探花连忙闭嘴,同时靠近门口处的传胪,过去把门打开。
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传胪也愣住了。
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饭庄老板。
老板看到坐在床上的宁辰,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个传胪,而是几步来到了宁辰的面前,将三千两银票,送到了宁辰的面前:“先生,我已经与你换了三千两银票,这银子我就带回了。省的先生不好携带。”
“懂事。”宁辰赞许的夸奖了李子秋一句。
房间里的另外四个人,看着李子秋真给宁辰送钱,而且还真送了三千两。
一个个都无比的茫然。
宁辰怎么可能,真没撒谎呢。
“行了,咱们两清了,你该忙啥忙啥去。”宁辰把银票点清之后,把三百两银子,还给了李子秋。
宁辰倒是没讽刺,李子秋为自己赚三百两这事。
毕竟谁挨了几百人的骂,留个三百两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都是应当的。
“先生,子秋想问先生一下,那下联先生可有吗?”李子秋向宁辰请教道。
宁辰说道:“你都说是千古绝对了,那我自然是没有下联的。我只负责出上联,下联等着你们对。”
李子秋听了宁辰的话,眼中满是可惜。
其实宁辰是知道几个下联的,只是宁辰都觉得太勉强了。
所以就不狗尾续貂了。
站在旁边的四个人,听到这里倒是听明白了。
宁辰能获得三千两,是因为宁辰出了这个千古绝对的上联。
所以他们不是被诓骗了,他们是被坑了。
李子秋跟宁辰表示了一下,晚上还要宴请宁辰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至于榜眼四个,李子秋连看都没看一眼。
四个连浩然正气都没有的老家伙,不值得李子秋去看。
等李子秋离开之后,四个老家伙又把火力对准了宁辰。
“该出去打拳了,自从进入了武道八品,这要是一天不打点啥,就浑身不得劲。”宁辰一边说,一边挥出了一拳,直接把空气都打的一爆。
看着宁辰挥拳,四个人都安静了。
来到这云山书院之后,满眼都是儒家气象。
让他们都忘记了,宁辰最开始是一个武夫。
他们这些没入儒家品级的菜鸡,在宁辰面前,就只有被揍的份。
就在宁辰起身,活动关节,准备出去的时候,孔祭酒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祭酒大人。”
宁辰五人见状,连忙行礼。
孔祭酒点点头,而后对五人道:“今晚的文宴取消了。”
文宴?
啥是文宴?
这对宁辰来说,又是一个新名词。
不过另外四个人,明显柴草这是什么东西。
“祭酒大人为何会取消,不是每年都有的吗?”
“云山书院,身为儒道正统,怎么可以如此欺人。”
听到这文宴取消,完全不知道咋回事的宁辰,还在发懵。
但是另外四个人,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了起来。
孔祭酒压了下手,指着宁辰道:“你们可以问他。”
看到孔祭酒又把皮球踢给了自己,宁辰一脸的茫然。
为啥要问自己啊。
自己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