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法器,竟然能劈断哭丧棒?小道士又是何许人,勾魂索为何勾不出他的魂?
用勾魂索扫中罗天阳后,黑无常没有再次发起攻击,两眼无神地愣在那里,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要知道哭丧棒和勾魂索皆集天地之所成,即使不说能横扫人间,那也是几乎无敌的存在,勾人之魂易如反掌,可却被天残刀毁掉,更是勾不了罗天阳的魂,怎不令它震憾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白无常手抚着身体伤处疗伤,眼望着手中的断哭丧棒,心中不停地哀嚎,明明是必杀之局,最后反被罗天阳所伤,连法力强大的哭丧棒都被毁了。
见黑无常似乎已没有杀意,罗天阳随后将目光落到倒霉的白无常身上,只见它看着手中的断哭丧棒,脸上表情非常丰富,有惊恐、有愤怒、有苦楚、有害怕、有沮丧,似乎也忘记了攻击。
他心情非常忐忑,现在几乎没有再战之力,要是黑白无常不肯罢休的话,那今晚定难逃过这一劫。
这时,残魂传来一段讯息:“不用怕它们!罗氏在道界和地府都有着超然地位,实在拼不过就搬出罗氏名头,谅它们也不敢造次。”
收到这份讯息,罗天阳心中顿时大安,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开始提着灵力替自己疗伤。
良久之后,黑无常先回过神来,神色变得平缓许多,语气平和地问道:“小道士,你到底是什么人?”
低头了?
见到黑无常态度好转,罗天阳心里暗笑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回道:“罗天阳。”
臭小子,很高傲嘛!
尊严受到侵害,黑无常眉头微微一皱,按捺下心中不快,接着问道:“你的师门是什么门派?”它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怕惹了那些隐世高人,哪怕它是鬼妖级别的存在,在阳间可以横行无忌,但在他们手下也只有被虐的份。
师门?你问我,那我又去问谁去呢?
虽然师从无名道长,但无名道长从来没说起过师门的事,罗天阳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知道师门越神秘,黑白无常越不敢下杀手。于是,他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傲然地回道:“黑无常,你要知道我的师门,只有一种途径,那就是杀了我。等你杀了我,我师父自然会到地府,去取你们俩的性命。”
混蛋!
听了罗天阳的回答,黑无常登时又惊又怒,惊的当然是他背后的师门恐怕还真不是自己所能惹的,怒的当然是他的有恃无恐,可以说狂妄到极点,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它双眼紧盯着罗天阳,阴森森道:“小子,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有了罗氏和无名道长撑腰,罗天阳当然不会再示弱,毫无怯意地迎着黑无常的目光,冷笑道:“黑无常,你有种就杀了我。”
还未待黑无常回答,白无常却勃然大怒道:“臭小子,我现在就杀了你。”
连番遭受紫色刀芒重击,白无常现在是外强中干,罗天阳心里清楚得很,一听它的话马上做出反应,手中天残刀陡地指向它,一脸轻蔑道:“白无常,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我要杀了你!”
白无常气得面目扭曲,歇斯底里大喊着就要扑过去,却被黑无常一把拉住,厉喝道:“八弟,办事要紧,我们走!”说完,它就拽上白无常飞向柳晓玉,它摸不清罗天阳师门虚实,就借办事为名抽身走了。
在罗天阳与黑白无常大战时,柳晓玉就愣愣地站在那里观看,已经被场内情景吓得不知所措,想逃挪不动身子,更是不敢失去罗天阳保护。
待黑无常到了近前,她方才惊醒过来,啊地尖叫一声想逃,却被黑无常的勾魂索缠住,被拖着消失在杭海大学内。
因为白无常一言不合就发起攻击,罗天阳顾不上关照柳晓玉逃走,后来更是被卷入激战之中,无暇想起她。看到黑无常抓走她,他心中不免有些责备,后悔自己为何不先收起她,现在想救也是有心无力。
“唉……”罗天阳颇有些沮丧地长叹一口气,全身顿地松了下来,一阵疲倦感充满全身,全身力气就好象被抽干了一样,连走路都困难,于是缓缓盘膝坐到草地上,急喘着粗气,提灵力恢复体力和疗伤。
这是一场从未遭遇过的大战,对手是两只无比强大的鬼妖,要不是因为白无常再三轻视,又拼上自己小命,还真得无法脱身。低眼瞧着自己衣衫破碎,血渍满身,罗天阳不禁摇头苦笑,心中却暗暗发誓,将来定要找回这份面子。
疗伤半个多小时,体内气血已经平复,体内也恢复过来,罗天阳缓缓起身,将天残刀插回后背,走出校门回到悍马车上,往苏公馆开去。
罗天阳去处理老鬼的事,金晓平等校方领导在苏公馆内等待,苏雨航和二傻陪着聊天,还有关心罗天阳的苏柔也没睡。
以他现在的修为,按理说不需多久就能搞定,可左等右等都没见他回来。苏柔担心他出事,急得要二傻去看看,却突然听到悍马车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谁知等罗天阳走进来,看到的却是他一身狼狈,苏柔心中不由一痛,急切地问道:“天阳,你怎么了?那老鬼没除掉吗?”
其他人同样大惊失色,纷纷出声相问。
嘿嘿地摇头苦笑着,罗天阳来到沙发前坐下,取下背包,从茶几上端起一杯冷水,咕噜咕噜地猛灌一通,放下水杯,长吁一口气道:“老鬼已被封印,回来时遇到晓玉姐,她正被黑白无常抓捕,我跟黑白无常激斗一场,没能救下她。”
苏柔闻言不禁一愣,随后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一把抓住罗天阳手臂,叫喊道:“什么!晓玉死了?”跟着她扑到罗天阳身上,嘴巴紧咬着他肩膀,哇哇地哭了起来。
对罗天阳带回来的噩耗,苏雨航和二傻两人都接受不了,呆愣地坐在沙发上,两眼注视着罗天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罗天阳心中也很难受,伸手轻抚着苏柔的秀发,颇有些伤感道:“晓玉姐的确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