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妖帝使出了全部神通,皆被许长歌拂袖间扫除了。
“你这么废物,安敢染指我人族的气运?”
许长歌一巴掌甩在了妖帝的脸上,让其面颊通红,头发凌乱。
“以前的恩怨,我都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偏偏要触犯我的底线,是不是蠢?”
边说边打,许长歌直接将妖帝拍在了地底,砸出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似你这样的废物,妄图长生仙道,可笑至极。”
妖帝刚刚从深渊废坑中爬出,便被许长歌一脚踹了下去。
慢慢的,妖帝的内心被屈辱包裹住了,身为帝君,遭到这般羞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许长歌暂时没打算杀了妖帝,而是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羞辱。
碰到有缘之人,许长歌可以指点迷津,为其引路。为了九州的未来,唤醒天下生灵的内心,许长歌可以让危机降临世间,导致无数生灵惨死。
遇上了真正的敌人,许长歌绝不会手下留情。
能让许长歌真的生气,妖帝也算是比较厉害了。
“我图长生,那又如何?”
妖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缥缈虚无的长生之法。他怒吼着,长啸着,发泄着内心深处的不满。
“图谋长生,你没有错。无尽岁月,很多人都曾似你这般。”许长歌冷漠而道:“只不过,你敢拿我作为垫脚石,那就错了。”
“我没错!”
到了这一步,妖帝还是嘴硬,不愿心生悔意。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旦道心崩碎,一切的苦心都将白费。
“选错了路,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长歌不想捉弄妖帝了,打算动真格的了。
刚才的争斗,许长歌只是在羞辱妖帝,没能对妖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许长歌的右手朝着身侧一握,一柄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宝剑赫然出现,落于其手。
握着灵剑,一股恐怖的剑威从许长歌的体内涌出,似是一头古老的凶兽睁开了双眸,散发出让人灵魂战栗的气息。
“该结束了。”
许长歌不愿浪费时间,尽早解决了妖帝,也能腾出手来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咕噜——”
感受到了极致的剑威,天下修士皆胆寒,喉咙滚动,全身颤抖。
望着手握三尺青锋的许长歌,妖帝的灵魂莫名一震,那种没法形容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妖帝明白,许长歌这是打算认真了。
“来啊!”
妖帝似乎已经没了太多的惧意,对死亡已经看淡了。他已经献祭了自身根基,以此获得了伪极道的修为,这辈子算是毁了。
“斩!”
许长歌挥出一剑,看似平淡无常,实则包罗万象。
千百种剑意汇聚于一点,如同一抹白光,转瞬即逝。
撕拉——
剑光闪过,妖帝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象。自身处于一处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的中央,大海突然卷起了一个漩涡,将自身吞噬,毫无反抗之力。
等到妖帝的意识沉到了海底之时,蓦然回过神来,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他低头一看,发现胸口出现了一道剑痕,一缕鲜血正在流出。
紧接着,妖帝伸手抚摸了一下伤口,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了。
唰——
混沌剑意在这一刻才算真正爆发,刺眼的光芒闪过,妖帝的身体被一分为二,拦腰斩断。
伪极道的护体结界,根本没能拦得住许长歌的这一剑,脆弱不堪。
“合!”
妖帝施展道术,赶紧将断裂的身体续接上了。
没等妖帝的肉身恢复,许长歌再次出剑了。
锵!
一声剑鸣,成千上万道剑光显化,皆朝着妖帝而去。
妖帝能重塑肉身一次,难道还能千次、万次吗?
顷刻间,妖帝的身体四分五裂,肉身根本扛不住许长歌的剑意。
“这是什么剑术?”
天下剑修得见,望而生畏,如见神明。
许长歌已经将混沌剑术修炼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大道至简,返璞归真。以九州世人的眼界层次,根本看不出其中蕴含的大道玄妙。
伪极道的妖帝扛不住许长歌的攻击,与心脏相融的七眼天珠承受到了极限,“嘭”的一声离体了。
与帝兵脱离,妖帝的修为骤然下降,根基也破碎掉了。
等到妖帝重新将身体拼接起来的时候,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同时,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七眼天珠悬浮于妖帝的身侧,也已没了帝兵之威,灵韵消散了大半。
“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妖帝似乎有些魔怔了,双眼无神,喃喃自语。
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妖帝断然不敢与许长歌为敌,更没勇气拿许长歌当成通往极道之境的垫脚石。
“你能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一种荣幸!”
许长歌将手中的灵剑轻轻一推,转身朝着无虚山而行。
扑哧——
灵剑穿过了妖帝的身体,捣碎了其五脏六腑,以及灵魂。
临死之际,妖帝望着许长歌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苦笑。意识消散的那一瞬间,妖帝发现许长歌的背影有些模糊,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是他吗?
那一年红幽谷一战,人族三仙之一的青衣人现身了,身影略微模糊,位于高处,仰望而不及。
青衣仙的身影,与这时候的许长歌何其相似,甚至是重合了。
到了这一刻,妖帝似乎才明白了自己做出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后悔,已然无用。
许长歌站在无虚山顶,背对苍生,高处不胜寒。
看着死去的妖帝,世人沉默,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犹如梦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某位老者打破了压抑的寂静气氛:“妖帝,真的死了。”
附近围观的大能身体一抖,颤音而道:“剑出惊世,可镇天下。长青大帝,将是一个新的里程碑。”
“这也许还不是长青大帝真正的实力。”
通过这场战斗,很多人都可以得到这个结论。
“他才刚刚登帝不久啊!若是到达了巅峰之时,该有多么可怕。”
一些老家伙悲叹一声,觉得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无缘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