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儿。”
护卫上前几步,将拾荒老人逼到了距离大门三丈之外的地方,气势汹汹。
满香楼是什么地方,岂是臭烘烘的老乞丐能够来的地方。
“住手。”许长歌赶紧制止,冷声说道:“他是跟我一起来的客人,该给的钱不会少。”
“那也不行。”护卫仰着个头,一副傲然的模样:“满香楼有规矩,像他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进去。”
“狗眼看人低。”许长歌当着许多人的面,大声骂了一句。
“你......”门口的护卫立即看向了许长歌,发现许长歌是一个生面孔,不是本地的豪绅和官僚,根本不惧,大有动手的意思:“你是想在满香楼闹事吗?”
“谁不知道满香楼得老板是县老爷的侄子,跟镇上的豪绅地主都有很大的关系。赶在满香楼闹事,嫌命长了不是。”
“这人穿着朴素,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权有势的人。”
“就算此人有两个钱,也不可能让满香楼坏了自己的规矩。让一个臭烘烘的老乞丐进去吃饭,多影响达官贵人的食欲,肯定会得罪所有的客人。”
来往的行人停了下来,很快就围成了一个大圈,看热闹不嫌事大。
许长歌回头对着拾荒老人说道:“这里好像不欢迎咱们,要不要换家酒楼?”
“那不行。”满香楼是镇上最好的酒楼了,拾荒老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冤大头,当然得好好吃一顿了,不能委屈了自己。
见拾荒老人如此执拗,许长歌直接拿出了一枚中品灵石,将灵石丢到了地上。
“咚隆隆”
灵石落地,一路滚到了满香楼的大门口,晶莹剔透,绽放出了蕴含着道韵的光辉,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下品灵石都极为少见,更别提中品灵石了。
“今日,满香楼我包了,够了吗?”
许长歌对着满香楼的人说道,眼神冷漠。
这时候,满香楼的掌柜赶紧跑了出来,先是对着许长歌道歉,说自己有眼无珠,认不出许长歌不是凡夫俗子。
能够随手扔出中品灵石的人,肯定是修为有成之人,说不定是某一方宗门圣地的高徒,万万不能得罪。
“两位爷,请入内。”
掌柜的将灵石捡了起来,满脸堆笑。
刚才拦住许长歌和拾荒老人的护卫,此刻跪在地上,恐惧至极。他们的性命,皆在许长歌的一念之间。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许长歌稍微表现出不爽的意思,满香楼绝对会将护卫给宰了,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护卫的身上,撇得一干二净。
许长歌还没这个闲心思与世俗凡人计较,与拾荒老人并肩走进了满香楼。
掌柜的咬咬牙,狠下心做了一个决定,将酒楼内的客人们全部请了出去,并且不需要让客人们付账,好声好气的表达着歉意。
一枚中品灵石,确实能够在这个小地方肆意挥霍了。
殊不知,许长歌的空间器物之中,最垃圾的东西就是中品灵石了。
“两位爷慢用,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一间极好的雅阁内,许长歌和拾荒老人对坐而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足有数十个菜,以及数坛美酒。
下人守在屋外,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寸步不离。
“老人家,尝尝!”
许长歌的话刚刚说出口,拾荒老人便不客气的拿起了一只鸡腿,大口的咬了起来,满嘴都是油渍。
吃完了鸡腿的肉,拾荒老人还将骨头慢慢的咬掉了,看起来像是千八百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接着,拾荒老人还舔了一下漆黑且有着污垢的手指,回味无穷。
拾荒老人连筷子都懒得用,直接伸手去抓。
一刻钟以后,拾荒老人稍微吃饱了点儿,桌上的菜被吃了一大半。
“这酒也不错。”
拾荒老人直接端着酒坛喝,一脸享受。
回想起来,我有多少年没这么痛痛快快的吃过饭了。
拾荒老人久留于红尘之中,有时候忘却了原本的自己,真将自己当成了一个老乞丐,十分落魄,过着饥一顿、饿一顿的生活。
“小哥,你人真好。”
拾荒老人吃好喝好,终于将目光落到了许长歌的身上。他翘着一个二郎腿,用手指扣着牙缝,毫不在乎形象。
“没关系,权当老人家欠我一个人情,尽管吃,不够还有。”
许长歌脸皮很厚的说道。
“这顿饭不是你请我的吗?怎么就欠了你一个人情?”
拾荒老人微微一怔,赶紧将手里咬了一半的猪蹄放到了盘子里面,打了一个饱嗝,耍赖道:“我没有吃多少东西,不算数。小哥要是这么聊天,那我还走了,这顿饭吃不起。”
“东西都吃到独自里面了,哪有不算数的道理。”
许长歌轻笑一声。
“要不我给你吐出来。”
拾荒老人说着就打算挖嗓子眼,逼着自己将刚吃的食物吐出来。
“别了别了,你这也太恶心了点儿。”
许长歌连忙出言制止。
“小哥,我就是一个捡垃圾为生的老乞丐,你可不能坑我。”
拾荒老人委屈巴巴的说道。
一块中品灵石买的饭菜,就想换取拾荒老人的一个人情,这买卖也太划算了!血亏啊!
拾荒老人精明了一辈子,当然不能上这种当。
人情债,便是因果。要是拾荒老人以后不还,定会影响道心。所以,拾荒老人绝对不能承认欠了许长歌的人情,就算把东西吐出来也行。
“老人家别激动嘛,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许长歌让拾荒老人赶紧坐下,反应莫要这么激烈。
不过,许长歌确实打了拾荒老人的主意。要是真让拾荒老人点头答应了这段因果人情,那简直就是血赚。
当然了,如果拾荒老人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许长歌可以趁势转移话题,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小哥,你可别欺负我这个老家伙。”
拾荒老人舔了舔嘴唇,还想喝杯酒。不过,他害怕被许长歌坑了,暂时忍住了。
“不会不会。”许长歌笑眯眯的说道:“老人家,你可知道百南星域的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