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日殿,地上有一滩黑色的血液。
江生源躺在地上,模样狼狈,面色惨白地大叫着。黑血就是从他的下体流出来的,毒药的腐蚀性极强。
下毒之人,正是被下套的楚芸。
刚才许长歌拦住了药圣宗的高手时,沐白用最短的时间内将江生源击败了,并且逼迫江生源将霞日殿的大门打开,解救出了楚芸。
虽说江生源是药圣宗的核心弟子,但他怎么可能比得上从天机院的底层厮杀出来的沐白。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沐白还会对江生源手下留情。可江生源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激起了沐白的愤怒,招招致命,打得江生源很快落入了下风,最终被制服了。
楚芸面色潮红,她强压着体内的药性,嘴唇都已经被咬破了,渗出了鲜血。接着,她走出霞日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报仇。
“啊......”江生源撕心裂肺地大喊着,表情狰狞:“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江生源的命根子被毒药腐蚀掉了,化为了一滩脓血。身体上和心理上的痛苦,让江生源痛不欲生,眼珠子尽是血丝,十分瘆人。
“儿啊!”听到声音的江明峰火速赶来,看到了躺在地上挣扎着的江生源,焦急万分地唤道。
“快走!”楚芸身体一软,倒在了沐白的怀中。她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情急之下甚至吃了毒药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沐白搀扶着楚芸,决定赶紧离开药圣宗。
然而,药圣宗的大佬纷纷现身,这让沐白感到十分的头痛。
四面八方都被包围了,沐白压力极大。若是再拖延下去的话,楚芸肯定会失去了理智。到那时,楚芸倘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想到此处,沐白咬紧了牙关,决定将天机院的背景拿出来唬人,即使事后会遭到天机院高层的轻视,失去争夺少主的资格,也在所不惜。
“爹,杀了她!杀了她!”
江生源现在被剧痛麻痹了精神,还没搞清楚这件事情闹得有多么大,也没有发现四周的长辈。他的眼里,只有不远处站着的楚芸,仇恨至极。
江明峰看着江生源的下体,神念一探,便知道了江生源的阳根已断,晴天霹雳。江明峰转头看了一眼楚芸,双拳紧握,怎会不想将楚芸给杀了呢。但是,当着药尊和众位同僚的面,江明峰必须得忍住。
“为楚姑娘解毒。”
药尊只是看了一眼霞日殿,便大致推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众位内门长老看着楚芸柔弱娇媚的模样,还有江生源此刻的下场,用屁股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毒后的女儿也敢用强,疯了吗?
众位长老清楚归清楚,但都没有挑破。
有位修为极高的长老想要上前为楚芸解毒,却被楚芸给无视了,转头对着沐白说道:“马上带我离开这里,快!”
“好。”沐白点了点头,抱着楚芸朝着药圣宗的外面狂奔。
药尊没有发话,没有一人敢阻拦。很显然,楚芸已经不相信药圣宗的人了。药尊索性任由楚芸离开,她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也与药圣宗没有太大的关系。
临走时,沐白回头看了一眼许长歌,像是再对许长歌表示感谢,辛苦许长歌清扫后续的麻烦事了。
“后辈弟子切磋,难免会引起受伤。”
药尊瞥了一眼侄子江生源,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说道。
“是啊!年轻人切磋的时候,没轻没重。”
众人瞬间明白了药尊的用意,纷纷附和。
如果让外界之人得知,药圣宗的高徒江生源想要对未婚妻楚芸下药用强,不仅没有成功,反倒还被未婚妻毒害了命根子。
啧啧啧,此事一出,中灵州近段时间的新闻肯定都是药圣宗。届时,药圣宗必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颜面尽失。
而且,事情闹大了的话,毒后肯定不会息事宁人。到那时,药圣宗的麻烦将不可想象。
“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江生源拉着江明峰的手臂,痛苦地哀求着。
“让他赶紧闭嘴,带他去治伤。”
药尊一声令下。
江明峰一咬牙,将江生源给打晕了。然后,江明峰抱着江生源,赶紧离开了霞日殿,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被人看笑话了。
“年轻人做事没有分寸,让小友看笑话了。”
药尊微微放低了姿态,对着许长歌说道。
许长歌的背景不简单,药尊不可能将许长歌软禁起来,只能示意许长歌不要宣传此事。
“确实是一出好戏。”当着所有人的面,许长歌调侃道。
众长老对许长歌的这种态度很不喜欢,但也只能心中冷哼,不敢表现出来。
“小友闯入我药圣宗,按照规矩,本应严惩。但看在小友事出有因,便就此揭过!”
药尊一句话就想将此事一笔勾销,给了许长歌一种压力,言语中甚至还有一丝威胁。
面对药尊,许长歌摇了摇头,淡然而道:“药尊贵为一宗之主,可不能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今日若非有我,后果如何,药尊和在座的各位有想过吗?”
药尊等人沉默,倒要看看许长歌能够扯出什么话来。
“倘若真的被贵宗的核心弟子得手,楚姑娘真的会履行婚约吗?要是楚姑娘真的因为屈辱而委曲求全,以后药圣宗恐怕再无安宁之日。若是楚姑娘不同意婚约,失了贞洁怕是会一死了之。到那时,药圣宗又该如何处理这种局面呢?”
许长歌说出了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药圣宗都无半点儿好处。
“小友多虑了,这种事情便不劳小友费心了。”
药尊活了一大把年纪,感觉到许长歌有所图谋,想要将这个话题封死。
“药尊。”许长歌嘴角轻轻上扬:“你和药圣宗都欠我一个人情。”
“荒唐,小小年纪竟敢强求我药圣宗的人情。”
某位长老绷不住了,指着许长歌呵斥道。
“事实便是如此,你们要是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搞得好像我稀罕你们的人情一样。”
许长歌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