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知晓了柳青儿和苗儿的事情,没有点破,一路上和许长歌聊了家常,并未提及长生宫。
北域的妖帝之墓的争端,依旧继续,可这已经和许长歌暂时没有关系了。各方势力的争斗,许长歌并不感兴趣。
玄雨州距离中灵州很远,若是徒步,哪怕是圣人都要数年的时间,而且还是不眠不休的赶路。凭借许长歌和沐白的修为,不借助外力,少说也得三五百年!
所以,必须要使用各地的传送阵,才能尽可能地缩短时间。
他们前往的第一站,名为大同城。
大同城四通八达,传送阵位于玄雨州的腹地,可以通往各个方向,经济极为繁华。
“大传送阵每个月只开启一次,距离下次还有十来天,咱们得在城里找个地方落脚。”
两人来到了大同城,询问一番以后,缴纳了灵石,等待着传送阵开启的日子。
普通的传送阵不需要等待,只要给钱就能使用。可大传送阵消耗的资源很大,必须要等到有足够多的客人,固定的时间才能启动。
当然了,如果你给出的价钱能够让大同城的高层满意了,规矩肯定可以变通。
“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
许长歌不是土财主,也不急于一时。
以许长歌对长生宫高层的认识,不可能为难柳青儿和苗儿。而且,以许长歌目前的实力赶到了长生宫,估计连长生宫的大门都进不去,谈何与柳青儿和苗儿见面呢。
许长歌需要有其他的布局,才能与长生宫谈条件。
想要从玄雨州进入中灵州,需要借用三个大传送阵。
大同城为起点,途经九霄城,再转到圣渊城。最后,可以通过圣渊城的大传送阵,登临中灵州的地界。
光是这一笔路费,都足以搬空一个三流势力的家底了。
十余日后,许长歌和沐白踏上了大传送阵。
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出现在了亿万里之外的疆域。
“这里距离九霄城没多远,走!”
等待大传送阵的开启,以及沿途赶路所消耗的时间,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这一日,许长歌和沐白出现在了圣渊城。
大传送阵已经启动,无数条道纹遍布虚空,绽放青光宝韵。
成千上万的人站在传送阵之内,期待着中灵州的景色和未来的生活。大部分人都抱着侥幸的心理,相信自己可以在中灵州闯出一片天地。
不过,事实是非常的残酷,中灵州的凶险远比玄雨州要可怕得多。
数万人前往中灵州,估摸着一年以后活着的人不足上千。
算算时间,柳青儿和苗儿被带走了半年。
要说许长歌心里不担忧,肯定不可能。只是,越是面对这种情况,许长歌越是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想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路,不能走错。
隆隆隆——
传送阵完全启动,一道青光冲天而起,阵内的所有人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着。
等到众人有了意识,眼前的景象早已不是玄雨州的圣渊城了,而是中灵州的疆域。
中灵州的灵气程度要比玄雨州浓郁很多,秩序法则自然也要强一点。众人刚刚踏上了中灵州的地界,身体微微不适应,比起玄雨州要沉重一些。
“都滚出来!”
众人待着的地方是一间巨大的阵法结界,门口处有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喊道,脸上挂着不爽的神色。
对于玄雨州的来人,中灵州的修士自然是觉得高人一等,没有好脸色。
众人赶紧从阵法结界内走了出来,看到了中灵州的天空和土地。有的人像是预见了自己辉煌的未来,笑容灿烂;还有的人眼里有着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难题。
“苍青派招收执事,有谁愿意前去一试?”
“诸位远道而来,有什么不解都可以问我。”
“我看这位小哥气宇不凡,未来定是一方豪杰。如果小哥愿意的话,咱们要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阵法结界之外,有很多穿着得体的人等待着,他们朝着刚刚下了传送阵的玄雨州之人说着,十分的热情。
大部分人听着这些恭维的话,忘乎所以,放低了警惕性,跟着中灵州的本土修士而去。
看到这一幕,许长歌暗暗摇头。
轻信他人,要么被骗,要么被抢。这还是较为好点儿的情况了,若是碰到那种心狠手辣的货,估计会被拐卖到偏远地方当矿工,直到累死为止。
“小哥,你们初来此地,需要什么服务吗?”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挡住了许长歌和沐白的道路,搔首弄姿。
“不需要。”许长歌冷声说道。
“小哥好俊,姐姐不是坏人,不要害怕。”
女子有意无意地落下了白色的披肩丝带,十分诱人。
许长歌没有说话,打算越过这个女子,绕路而行。
谁知这个女子认定了许长歌和沐白,喋喋不休。通过许长歌和沐白的穿着打扮,女子断定他们肯定有着不少的财物。
传送阵的起始点乃是玄雨州,女子猜测许长歌和沐白没有什么背景,毫无惧意。
“滚远点儿。”沐白转头看了一眼女子,眼神冰冷,锋利如刀。
这一眼,看得女子面色煞白,往后倒退了数步,确实被吓到了。
沐白何许人也,天机院的精英弟子,一眼就看出女子蛇蝎心肠,不是好人。对于这种人,沐白当然不会客气。
女子被镇住了,不敢拦路。
等到许长歌和沐白离去以后,女子这才露出了阴狠的模样,咬牙切齿:“两个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女子转身就走,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她盯上了的肥羊,从没有溜走的道理。
这里是中灵州的偏远地带,名为丘山域,距离长生宫十分遥远。
“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弄清楚中灵州目前的局势。”
沐白提议道。
许长歌点了点头:“可以。”
一间仙府,两人落座于大厅的角落位置,随便要了一些酒水。
刚将酒水倒在了杯中,许长歌和沐白对视了一眼,眼睛像是在说着同一句话——酒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