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喀琉斯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苦苦支撑,偶尔还击还伤害不料对方的赫克托耳,听到鲁斌的指点,还以为是特洛伊的守护神,面目璀璨的阿波罗在冥冥之中的眷顾。
“既然是神的指点,那么我就只能听从了。希腊的第一英雄阿喀琉斯,我记住你了。”
特洛伊王子赫克托耳虚晃一枪,刺向对手的眼睛,阿喀琉斯反应过来,双手合拢抓住,左右交错当场绞碎。
可惜,赫克托耳趁机抽身而退,顺着鲁斌的指点,冲向战场上怒喝咆哮的大块头,萨拉米斯王子大埃阿斯,普遍两米高的特洛伊人举手也只能摸到他的下巴,抡起攻城槌似的战锤,力大无穷的轮扫,就能砍倒一大片对手。
赫克托耳知道他是阿尔戈圣船英雄忒拉蒙的儿子,是父亲普里阿摩斯的姐姐赫西俄涅的儿子,说起来两人还是堂兄弟。
“忒拉蒙和珀琉斯是兄弟,阿喀琉斯和大埃阿斯也是堂兄弟。尽管没有血缘关系,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应该也是亲戚关系。往上追溯血脉,都是源自圣山神灵,打来打去的都是一家人,这笔烂账该怎么算?我都有点头疼。”
赫克托耳脱离与阿喀琉斯的接触,迅速冲抵大埃阿斯的战区,凭借血缘的隐秘联系,两人同时愣怔,不过忒拉蒙之子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抡起战锤就朝特洛伊王子,自己的堂兄弟砸去。
“哼!”赫克托耳没有侧身闪避,面对绝情的堂兄弟,双眼紧闭,双手握紧神赐的太阳剑,猛地爆发出耀眼的光辉,瞬间影响到附近所有人。
即使豪勇善战的大埃阿斯,也被太阳的光辉刺伤眼睛,不得不低头避开,因此战锤的落势就有轻微的变化。
赫克托耳瞬间捕捉到战机,伏低身体往前迈出箭步,双手持剑放在面前,整个人犹如投石机的摇杆,蓄足力道后冲天而起。
“嘶啦”一声,血光绽放,太阳剑的锋芒掠过大埃阿斯的肩膀,瞬间带走他强壮有力的胳膊。
“噗咚”一声,断臂落地,攻城槌似的战锤不知道飞到哪里,总之砸到一大片的人,不分敌我。
“废物!竟然与你的母族对敌。暂时饶你一条命,以后再在我的面前出现,你就没有这么好运气。”
大埃阿斯刚刚失去一条胳膊,又被赫克托耳当众羞辱,气怒交加之下,当场晕倒过去。所幸的是,身边的随从及时把忒拉蒙之子抢回去,连他的胳膊也一并带走。
鲁斌犹如虚幻的影子再次出现,在特洛伊王子的身边走过,指点他前往下一个胶结的战区,将实力不如他的希腊英雄当作狩猎的目标。
“我要看到特洛伊的敌人流血,染红脚下贫瘠的大地,再也不敢打特洛伊人的主意。”
赫克托耳感受到鲁斌的真切,对冥冥中指点他的声音言听计从,夺走大埃阿斯的一条胳膊,立即扑向下一个目标。
“上驷对中驷!我用特洛伊王子作棋子,绞杀实力不足他的希腊英雄。阿喀琉斯也在厮杀,不过没有人掌握全局,不时做出指点,只会对付普通的小兵。是谁杀的快呢?”
赫克托耳还没有暴露出底牌,只是用神赐的太阳剑晃瞎对手的眼睛,趁机收割胜利的果实。
陆续出战的希腊英雄,其中有夺妻之恨的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他的实力仅次于阿喀琉斯,与赫克托耳平齐,由于斯巴达人征战不休,他的战斗经验更加丰富。
鲁斌也想看看这位赫拉克勒斯时代的老英雄,与特洛伊王子赫克托耳的较量结果,于是也就没有插手干预。
墨涅拉俄斯手持城邦荡劫者阿瑞斯赐予的战矛,鹅蛋粗的矛身握在他的手里刚刚好,锋利的矛尖由神钢打造,星星点点的红斑就像永不褪色的神血。
斯巴达国王单手持枪挺身刺击,战神之矛精准地穿过人群之间的缝隙,犹如草丛飞蛇,瞄准特洛伊王子的肩膀。
危急关头,赫克托耳的身体本能反应,比眼睛和耳朵还快,瞬间变招,横剑格挡,用肩膀抵住宽阔的剑身,硬抗墨涅拉俄斯的刺枪一击。
“当”的一声,两件神兵交击之处,爆发出白色的气浪,瞬间急剧膨胀,犹如暴风将所有人割麦似的砍倒。
赫克托耳被动防守,被墨涅拉俄斯当场震退横移,低头看了一眼,剑身有芝麻大的痕迹,这就令特洛伊王子狂怒不已。
至于表面上占据上风的斯巴达国王,掌心感受到战神之矛传来的灼热,立即知道神兵受创不轻,不顾皮肉焦臭涌出阵阵刺痛,继续挺身刺击。
可惜,一阵耀眼的光芒在剑身爆发,瞬间夺走墨涅拉俄斯的视力,不断流出泪水的眼睛痛地耳际发麻,眼前更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
所幸的是,斯巴达国王精通盲战,即使失去视力,也和赫克托耳打地不分上下,甚至凭借大师级长兵器掌握,拉开距离并压制住对手特洛伊王子。
“墨涅拉俄斯的实力不在你之下。身高、手臂、长矛,都对你有所克制,没有几百个回合,分不出胜负。走!”
鲁斌大致推算出结果,就指点赫克托耳离开,特洛伊王子也是听话,又是虚晃一枪,避开斯巴达国王所在的战区,向下一个希腊英雄扑去。
与此同时,阿喀琉斯凭借对方衣着和装备的防具,接连找到两位特洛伊王子,不由分说地上前打死,可惜他们的尸体都被特洛伊战士抢回去,没有缴获锃亮的盔甲等战利。
随着越来越多的希腊英雄进场,特洛伊的弱点急剧放大,没有足够多可以抗衡的英雄,南北走向绵延近两里地的锋线,特洛伊战士被压制地几乎崩溃,如同鹿群遇到凶狂的野狼,纷纷脱离接触往后逃窜。
“赫克托耳,大势已去,你一个人无法挽回濒临崩溃的战局,所幸杀的希腊英雄也够多,是时候撤退了。登上你的战车,掩护战士们回城,就像受伤的野兽走进森林,自然会愈合他们的伤口。”
特洛伊王子已经对鲁斌的指点深信不疑,他也感觉到战况的危殆,连忙发出雷霆般的啸吼,提振特洛伊人的士气,同时也发出撤退的命令。
四百五十多辆双轮马车准备就绪,立即迎回他们的英雄,组成致密的防线,且战且退地离开。
冒险突进的希腊战士,被如雨的箭矢扫到一大片,英雄们警惕地看着这一幕,没有继续追击。
双方脱离接触后,希腊人立即开始动手救助伤员,死在赫克托耳手里的都是颇具名望的英雄,受伤的人只有忒拉蒙之子大埃阿斯,他的断臂原本有机会结好,可惜太阳剑的威力,令伤口焦灼结痂,肌肉、骨头、血管都萎缩封口。
随军医师帕达里律奥斯和马哈翁都对此一筹莫展,尽管他们继承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超凡医术和血脉,可惜对神兵造成的伤口还是无能为力。
“特洛伊的守护神是远射者阿波罗,阿斯克勒庇俄斯是这个恋妹狂的儿子,帕达里律奥斯和马哈翁帮助希腊人。这又是自家兄弟窝里斗,我现在毫不怀疑圣山诸神的心肠,真的冰冷如铁石。”
鲁斌化身的幻影在希腊人的营帐走过,哀嚎、哭泣、死气沉沉的伤员区,是他最喜欢游荡的地方。
希腊联军还有大半桨船停在近海区域没有登陆,这也是上岸的希腊战士人数不多的主要原因,他们吸取教训,迅速扩建自己的营帐。
联军统帅阿伽门农在抵近特洛伊的海岸时,还在海上飘荡了大半天,才在中午时分登陆,正在建立的联军大帐只有框架,迈锡尼国王只能在外面走来走去。
得知早上的战斗和损失的人手,阿伽门农听到都是其它城邦的人,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随即命令所有船只登岸,来自各地的英雄负责守护自己的桨船。
拉菲克王子帕洛特西拉俄斯,是首位倒在特洛伊土地的希腊王子,他的尸体被清洗干净,换上崭新的王室装束,被隆重的安葬。
由于担心天气炎热,尸体无法长时间保存,路途遥远恐怕没有送抵拉菲克王国,联军高层商量后,就决定将帕洛特西拉俄斯火葬。
他们收集木柴,堆积成高大的火葬台,将拉菲克王子放在上面,随后由联军统帅阿伽门农举火点燃。
熊熊燃烧的火焰,葬送了一位前途远大的希腊英雄,他的血被大地汲取,滋养着这片贫瘠的土地。
化身亡灵引导者的鲁斌看着一座座火葬台,将死去的希腊英雄烧成骨灰,忍不住想起梵神世界,住在火葬场的破坏神湿婆,见证生命的消亡,感悟生死的循环。
骄阳般的希腊王子,从父祖继承神血的英雄,就此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令人不得不感叹生命的无常。
拉菲克王子帕洛特西拉俄斯的最后遗产,仅仅是一蓬白色的晶莹骨灰,被联军的将领埋在海湾半岛上一株枝叶繁茂的榆树下。
没等葬礼结束,特洛伊人又发起第二次进攻,出动更多的战车,车斗里搭载特洛伊战士,免除他们长途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