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可好?”
“许久不曾睡得如此香甜。”
福王和牧欢相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
“你要见本王,可是已经有了线索?”
牧欢点头:“我已经查到了那处宝藏的大致位置,但要确定,还需些时日,也要到那地方去看看。”
“莫不是,造了个假的骗本王?”
福王看了眼牧欢,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牧欢心里惊了一下,面上有些无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呵呵,你这小娃娃...”
福王摇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急着把你的妻室送走?难道本王,还容不下一个女子么?”
“外公,咱们还是不要兜圈子了。我只想我的朋友和亲人都平安无事,您想要的也只是那个宝藏。”
牧欢看着福王的眼睛,态度很是诚恳,
“外公,我知道凭我自己,是守不住这个宝藏的,与其落入其他人手里,交给外公您,是对我最有利的选择,”
“爹娘的过往,我并不清楚,但也能感觉的到,您其实并不想看到我。”
说到这里,牧欢抿了抿嘴,有些失落的模样,
他从身上掏出那块牧云留下的麒麟玉佩,双手呈给了福王,
“外公,这玉佩是打开宝藏的关键,现在,就交给您。”
福王没伸手接,淡淡说道:“我若想要这玉佩,当初就只带玉佩回来就可以了。”
“没有这玉佩,找到了那宝藏也无法打开。”
听到牧欢这样说,福王眼角微微一跳,伸手拿起这块古朴厚实的玉佩在手中摩挲了一下,
“你是说,这玉佩,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没错,我反复查看,这玉佩既无机关,又无接口,对照灯光,内里也没有藏着什么地图,所以,我断定这玉佩,定然是开启宝藏的锁匙或信物。”
牧欢信誓旦旦,一点肯定,
福王却是听到信物二字,不知想到什么,这才信了几分。
“就算这玉佩是开启宝藏的关键,若是寻不到宝藏,岂不也是废物一个。”
“外公,明日之前,寻到宝藏,根本不可能,因为我断定,这宝藏,一定不在京都。”
福王也知道不会在京都,他看牧欢一脸急色,反而笑了,
“你想如何?”
牧欢看了眼玉佩,似乎很是不舍:“这玉佩,便给外公作为抵押,外公帮我救出好友,之后我便专心替您寻宝藏。”
“呵呵,你这小娃娃才吃了几年的盐?竟想这般就让本王替你做事?”
福王不肯松口,牧欢仿佛也没了对策一般,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行了,在本王面前,就不要做这幅乖巧样子了。”福王慢慢起身,似乎身子骨已经老到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牧欢叹息一声:“外公,您究竟想要什么?就给我一个痛快,行吗?”
“呵呵怎么?没有耐性了?”
福王站直了身体,走到窗边,将窗户支起一条缝隙,立即有冷风从外面钻了进来。
“京都这几年的冬季,一日比一日冷了,本王的身体也一年比一年差,”
“没有那么多的时日可等了...”
牧欢越发好奇,那宝藏究竟是什么?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外公,难道那宝藏里,有长生不老的药?”
福王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
笑的扶着窗边,笑的直不起腰,又笑到快要上不来气一般,
一直伺候福王起居的一位公公,顾不得吩咐,急忙来到福王身边,帮他顺气,又端了茶给王爷喝了两口,
福王总算是止住了笑意,伸手指着牧欢,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这小家伙,真是会异想天开,这世上若真有长生不死的药,你爹早就自己吃了。”
牧欢哑然,这...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本王如今是真的相信,牧云并没有告诉你那个秘密。”
福王看向牧欢的眼神,温暖了许多,这让牧欢想起何姑姑的话,
“或许,你不知道的话,还能留住一条命...”
福王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你去帮本王做一件事,本王保你朋友不死。”
见牧欢点头,福王把那块玉佩扔给了牧欢:“把这个送去给白家主,把你今天告诉我的话,跟他说一遍。”
牧欢一头雾水看向福王:“外公,那不是就把宝藏,交给他们了吗?”
“你尽管去便是。”
牧欢无奈,只得点头,拿了玉佩离开。
出了福王府,牧欢上了一辆马车,放下车帘之后,他脸色变严肃起来。
他的这个外公,想要坑弘裕他们。
搓了搓额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这番说词,福王或许是信的,
但却想要弘裕他们去打头阵。
就是不知白家主会不会信,那也是只老狐狸呀。
......
马车没有直接去白府,而是先去了林薇的私宅,
牧欢没有下车,派了一个侍卫前去送帖子,拜访顾神医。
因才是清晨,顾三春还没有离府,听闻牧欢来寻她,惊讶之余,也有些预料之中。
她穿戴整齐走出林府,王府侍卫请她上车,
顾三春走到马车跟前,瞧见牧欢掀起帘子看过来,露了个淡淡的笑容。
马车慢悠悠的离开林府门口,沿着街道没有目地的行动。
车厢内,顾三春收回搭在牧欢手腕上的手指:“忧思过重,便会暗耗心力,若长期如此,恐损耗寿命。”
牧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职业病也是病,你总是这么吓唬人,若长期如此,恐会挨揍。”
顾三春笑了:“职业病是什么病?我看遍大昭医书,也未曾听说过这个病。”
“就是说你这大夫当的太久了,习惯成自然,不会好生说话,开口只提病症,这便是职业病了。”
顾三春听的认真,待牧欢说完后点了点头:“你这般说来,竟有些道理。原来,我竟是有病的...”
对于顾三春这样的医痴,牧欢决定不同她讨论跟病有关的事,于是转而说起正事。
“拜托你的事,你做的很好,我只是随意在街上逛了一次,便听到了些许风声。”
“不必客气。”
“原本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京都了。”
听牧欢这样说,顾三春的反应倒是很快:“你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