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贞芳转头就走,脚步飞快,牙人也不追她,看到有两个瘦弱的男人跟着她走了,冷笑一声。
急着要离开这里的牧贞芳,脑子里很是混乱,
五百两银子,回了凤濮镇那里,做个大地主也足够了,在这里却买不了一栋院子。
她怕那牙人不肯放她走,快步到了街道上,回头张望了会,没看到牙人追来,便放了心。
这时,两个穿着破烂,骨瘦嶙峋的男人走了过来。
牧贞芳警惕的后退了一步,见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远处还有带刀的士兵巡逻,
她有了些胆量:“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摆摆手:“小姐你别怕,我们刚才看见你跟牙行的人一起走,你是想买宅子么?”
见牧贞芳很是防备,这人又说:“我们有一处宅子,就在前面,好地脚,又便宜,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带你去看。”
刚刚被打击过的牧贞芳这回学聪明了,问道:“你们的宅子多大,要卖多少,要是贵了我可买不起。”
另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说道:“不贵不贵,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便宜卖,就三百两银子,两进的大院呢。”
三百两,两进的大院,对照之前在牙行看的,确实是便宜了一半不止。
牧贞芳有些心动,买了宅院,还剩一百多两,她省着些也够过些日子。
“你们的宅子在什么地方,太偏了我可不去。”
她自以为聪明,殊不知两人听她这么说,心中一喜,确定了她身上最少有三百两。
“好地角呢,贴着闹市呢。”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眼里兴奋的冒着光。
可牧贞芳也够谨慎,她瞧着两人的穿着怎么能像是在京都里有两进大宅的人呢?
把这疑问问出来,两人顿时有些磕磕巴巴。
“嗨,这不是,老辈留下的,现在过不下去了,才想着卖了。”
两个男人瘦的像是许久都没吃过饱饭了,身上的衣裳比要饭的也强不了多少,
看着也可怜,牧贞芳听他们说是老辈留的,也就去了怀疑。
“那就去看看,要是太偏的地方,太乱的地方我可不去。”
“好好好,小姐您这边请。”
一声声小姐,叫的牧贞芳浑身轻飘飘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点头哈腰引着她往前面走。
牧贞芳见他们是把自己往热闹的地方领,心里更放松了些。
一直走到了满是胭脂水粉铺子和花楼的大街,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领着牧贞芳绕到了一排店铺的后街,
然后趁没人注意,一人捂住了牧贞芳的嘴,一人抱着她的身体,把她给抱进了一条窄巷子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牧贞芳吓坏了,她的嘴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紧紧的夹着她,把她怼在了巷子里,在她身上到处摸索,
牧贞芳以为遇到了淫贼,吓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可两个人其实是奔着她的银子来的,从牧贞芳身上翻出了银票还有一锭银子,两人就想离开。
“姑娘,我们也是活不下去了,今日看见你在当铺当了贵东西,只想跟你借几个银子花用,
我们只想求财,不会害命,现在我们放开你,你别叫好不好?”
牧贞芳的眼泪哗哗的流,不是劫色的,劫了她的财也跟要她命一样啊。
见牧贞芳不挣扎了,捂着她嘴巴的人慢慢松开了手,牧贞芳猛的朝外跑去,同时口中大呼求救。
两个面黄肌瘦的男人见状一把将她薅了回来,捂着嘴,抱着腰拖到了巷子里头。
“怎么办?”
从后面抱着牧贞芳的男人问另一个,另一个男人摇头,杀人他们还不敢,又不能这样放任不管。
这样一松开,牧贞芳大声叫嚷,引来了巡逻士兵就坏了。
两人抢到了银子,已经成功了一半,心里就越发着急赶紧甩开这个女人。
在牧贞芳背后抱着她,捂着她嘴的男人,被不断挣扎扭动的牧贞芳蹭出了火气,
少女柔软的身子,甚至让他不再那么紧张,搂着腰的手,也不自觉的往上摸去,竟是起了反应。
可这里也不是没有人,天还亮着,他也不敢再多做什么,只粗着气,在牧贞芳身上用力的蹭着,偷偷占着便宜。
另外一人左右扭头,看见了外面那一排子挂着红灯笼的小楼,顿时有了主意。
“我听说,楼里有些姑娘就来路不正,他们也收,咱们把她卖去,也不怕她能跑了,咱们还能再得些银钱。”
牧贞芳一听,挣扎的更厉害了,想要求饶,可身体被人死死的抱着,
身后那人还使劲贴着自己,让她顿时觉得无比恶心。
“你这主意好,反正现在也有这么多银子了,卖她的钱,咱们也能在里面享受一回。”
“嘿嘿嘿嘿...”
两人说定了,就撕了牧贞芳新买的裙子,把她的手脚给绑了起来,然后又捏着她下巴堵住了嘴,
把裙子往上一撩,罩在了牧贞芳脑袋上,一人抬脚一人抬头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其中一栋花楼的后院......
福王在京都的势力很大,很广,他想知道的事儿,就没有打听不到的。
但牧贞芳换了装扮,给福王府的人追查下落增加了一点难度。
等到他们查到了牙人,来到牧贞芳被人掳走的街道旁,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于是,王府的人拿着牧贞芳的画像,在附近一户户询问,一家家店铺的搜查,
等查到了买了牧贞芳的花楼时,已经是深夜了。
而牧贞芳也速度飞快的,被老鸨给灌了春酒,把初夜卖给了一个年近五旬的富商。
王府的武者和侍卫,踹开了房间的门,
屋内已是云歇雨停,准备梅开二度了,年岁不小的富商,被这一脚门给吓的,
好不容易重振的雄风也顿时萎了下去......
福王第二日从宫内处理完内务,回府之后,便见到了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却还一脸受了刺激,精神涣散的牧贞芳。
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福王便知道,这个姑娘,跟自己的女儿没有半点关系。
“你卖去当铺的那些首饰,是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