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乞丐,看傻子一样看着牧欢。
“小子,你这是拿我们取乐?”为首的汉子一脸怒容。
“你们既然不信,那我只能使出这套打狗棒法,让你瞧瞧了。”
牧欢说完,抡起手中黑棍就杀了过去,
“棒打狗头!砰”一棍敲在其中一个乞丐头顶正心,这一棍打的他脑瓜子“嗡”的一声,就人事不知倒地不醒。
“反截狗臀!”
“嗷~”又一棍下去,被扫在了屁股上的乞丐疼的大叫了一声。
“棒打双犬~”
牧欢身子一矮,手中黑棍扫向对面一人的双足.....
其实他哪里会什么打狗棒法,不过是一边嘴里大声喊着从书上看过的招式名称,一边击打对方的弱处。
这一通眼花缭乱的棍法,被牧欢舞的虎虎生风,几个干瘦干瘦的乞丐被他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黑蛮两眼放光的看着牧欢使着他的黑棍,这就是师父的武功了,原来叫打狗棒法,真是好名字,好有气魄。
其他人也同样被牧欢唬住了,一群乞讨为生,连裹腹都难的乞丐,哪里见过真正的高手?
平日里争抢些什么,也不过是捡了石头木棍乱砸一通,
现在竟然有人在他们眼前,使出了一套真正的功法。
“住手,住手,我们认输,大侠饶命。”
对方领头的汉子,腿上挨了一棍子之后,立即高喊认输。
牧欢听到,也就停了手,一派高人风范的站到了一旁。
“大侠饶命。”
除却有两个不小心手重给打晕了的,其余几个挨了揍的乞丐,都呼呼啦啦的跪在了牧欢跟前。
这些人的膝盖最软,下跪对他们来说,比吃饭喝水更简单。
“大侠绕了我们,我们一群臭要饭的,不值当您受累。”
“我们错了,这庙是您的,我们马上就走。”
瞧着这些人,一个搀扶一个,凄惨无比的要往外溜,牧欢赶紧赶住了他们。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曾经是丐帮帮主,遭奸人陷害流落至此,其实我看到你们就倍感亲切,现在,我想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帮派,凡是加入我这丐帮的兄弟,我就教他这套打狗棒法。”
牧欢可不能让他们走了,他需要这些人。
在豪宅里听到这里有长生教的时候,他就开始想要怎么才能抓住长生教的人。
想来想去,靠他自己的话,人生地不熟,
不如找一些帮手,等解决了长生教的人,还能继续帮他找锦娘。
黑蛮,花猪他们这样的身份也确实非常适合拉拢。
但只有他们三个仍然远远不够,所以,他才会来这里,想要收服这庙里的乞丐。
“我们愿意,愿意加入丐帮。”
“对,参见新帮主~”一个机灵点的乞丐突然高喊。
其余几个乞丐赶紧跟着高喊:“参见新帮主。”
喊的牧欢楞了一下:“你们还有老帮主?是谁?”
之前出来回话的那个汉子,吓的把头低到了裤裆。
“哦,呵呵,什么新帮主老帮主,以后你们叫我乔帮主。”
“是,参见乔帮主。”
黑蛮见状,急忙跑到牧欢身前跪下:“师父,我跟花猪和小驴子是先来的,师父您可别忘了我们。”
“好好好,都教,都教...”
牧欢在破庙里住下了。
躺在供台前新铺的干净草窝里,牧欢透过屋顶的窟窿看着天上的星星。
黑蛮他们三个,坐在牧欢脚下的位置,仿佛守卫,
其余十几个乞丐,在破庙靠近大门的另一边,挤在一起互相揉着身上的淤青。
庙中间的地上,生了一堆火,火光驱散了黑暗。
静下心来想想,那二十几个乞丐,死的有些可惜,
之前他不想多管闲事,放倒了那伙人拍拍屁股就走了。
但黑蛮他们的狠厉,也让牧欢觉得自己低看了他们,也许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世界,狠一些才能活的更长久些。
微微叹了口气,牧欢闭上了眼睛,从明天开始,他要尽快摸清这座小城...
来安城杨府大宅里,已是深夜,仍灯火通明。
先前来饮宴的公子们都已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下人们来来往往的穿行,收拾着杯碗盘碟,拿起放下都一轻再轻,只因这里还有一位主子,这杨府的二公子,杨启。
狐朋狗友都走光了,只剩他一人独饮。
杨府在来安城的这处宅子,不过是杨家老宅。
他身为杨家嫡二子,就算不能像大哥一样入朝为官,至少也应该待在大昭京都享福。
而不是,被送到了老宅,回到了来安这个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
杨启越想越气,他落得这个地步,全拜福王所赐,那个老不死的仗着自己是国主的亲叔叔,又是摄政王,便目中无人。
自己不过是跟友人说了一句,他又无后嗣,理当享受。
就被寻了由头说他冲撞了皇族。
他的那句话,明明是因为听到旁人说福王奢靡无度,他帮着辩解了一句。
“啪”越想越气,杨启把手中的酒杯一摔,伸脚又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吓的底下收拾打扫的下人们,噤若寒蝉。
“二哥,少饮些酒。”
一个声如黄莺般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你回了来安,便日日跟那些个公子饮酒作乐,往日你不是最瞧不上这儿的富户吗?怎么又能同他们玩到一处了?”
杨启“哼”了一声:“你二哥我如今落魄了,我走那日,你看看满京都,往日与我交好的,可有来送我的?”
“呵呵,还是这些个人好啊,只要我挂着杨家公子这身份,他们就得来巴结我。”
杨莺不赞同的摇摇头:“已到如今的地步,哥哥更该爱惜名声,争取早日回到京都,怎可这般自甘堕落?”
杨莺乃是庶出,又是女儿身,高门大户里,不受父母重视的孩子,日子也只比普通百姓好上那么一点,个中苦楚唯有自己清楚。
自幼也只有二哥曾对她多有照顾,所以杨莺不愿看他这样消沉,苦苦规劝。
“哎,妹妹,我知道你的好意,可父亲只重视大哥,如今我得了福王的厌烦,他也不会想要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