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六十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春去夏来,夏去秋来,秋去东来,最后年关一过,到了大乾六十四年的五月初五,又是一年,这一年中,任何事情的平平静静。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但是儒林之中却并不平静。
天下的读书人,每隔一个月,都会知道那周易书院之中的《易经》都会多出一卦来。天下之人,三教九流,争先恐后的买卦,阅读。
就连许许多多隐藏在不知道哪个名山大扑,修真之士,也都会来到世俗之中,买上一本易经的卦辞,观察太极八卦之道,同时越看,就觉得其中的卦辞,博大精深。
《易经》这本书,逐渐的改变着天下格局。
大千世界之中仙、凡两道的情况。
“嗯,难怪乾帝杨盘、玉亲王杨乾等人这样的厉害,原来他们阅读了所有皇家书库之中的藏书,知识量之多、之广,融为一炉,产生的智慧,不可估量。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这易经的框架,基本上修好了!我也感觉到我自己的智慧,锤炼到了一个锋利到极点的程度。”
大乾六十四年,五月初五,洪易从大量的阅读之中清醒了过来,知道离梦神机的十年之约定,又近了一年。
这一年,他的法力没有丝毫的增长,道术也没有修炼,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积累,实在是太庞大了。
洪易吸收了不知道多少知识,众多的书籍读到了深处,恍惚之间,有一种感觉,自己就是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就是自己。
因为大千世界之中的许多事情,他都在念头之中,许多奥秘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奥秘。他为什么就不是大千世界呢?已经有了几分阳神境界的风采,底蕴深厚,已经可以毫发无伤的度过七重雷劫了,有了九重雷劫鬼仙的智慧和积累。。
此时,洪易心念一动,众圣殿之中的情况,全部都纳入心中。
许许多多的大儒、弟子,都在众圣殿一个独特的空间之中不停的思考着,书写着,这些一起编书的大儒,也自然是得益匪浅。
他们的念头不停的闪烁着,一股股智慧的火光,不知不觉的从身体上散发出来,竟然和众圣殿之中的众圣真气相互结合,不停的淬炼着。
众圣殿越来越精纯!越来越凝聚,许多大阵的运转之间,更加的紧密,结实,符合自然。
“好,好,好!想不到还有这份力量,本来众圣殿凝聚太极雷池之后,需要雷霆淬炼起码数百年,才能真正的坚固永恒!现在却想不到,这些大儒的智慧之气,比起雷霆还要有效果,编修易经一年,相当于雷霆淬炼一百年。”
洪易细细的体察着众圣殿的变化满心欢喜。
大乾皇宫,御书房。
乾帝杨盘手中拿着一本书,看内容明显赫然就是《易经》,洪玄机坐在乾帝的下首,也是沉吟闭目,一片默然。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乾坤坎离,巽震兑艮,好一个八卦易经!”
乾帝逐字逐句的读着《易经》,眼中闪过无数的智慧之火,面色中有着动容,可见《易经》的出世,给他的震撼有多大,即使他和洪易是敌非友,也不得不对此书的出世感到欣喜,多次研读,受益匪浅。忽然之间,他全身一动,似乎是触类旁通,有所领悟,境界上有所突破,体表出现了五彩之光,接着收敛不见。
“想不到这易经,居然和未来无生经相通,让朕似乎是领悟到了很久没有突破的一重玄关!”
“看来洪易将自己的这本《易经》说成是万古经王,诸子百圣所书无一人可以比拟,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奇书,倒也算不上自大之语!”
“这本易经,蕴含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卦,还有永恒刹那,至高无上的太极二字,更还蕴含了梵家的六道梵书理论在其中,还有上古各种卦象,太古预测未来的种种神通、词语,字字深刻,读起来要一個字一个的咀嚼斟酌,每每读一个字,刚刚明白一个意思,但是,第二次再读,又是另外一个意思,竟然是千变万化,光怪陆离,人怎么能修出这样的经书来?”
乾帝眼睛瞪大,一道神光射出,脸上还有着震惊之色,他怎么也想不通洪易究竟为何可以写出这么一本深奥奇绝的经典的,智慧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杨乾如果再此地,怕是就会不屑的翻白眼了,乾帝不知道原因,他可是清楚其中的内幕的,这是因为洪易本身就得到了诸子百圣的大半智慧,是诸子百圣的寄予厚望的棋子,得到了中古以来儒家的大半气运,自然可以写出《易经》。
“他洪易修这一本书,只怕是真正千古流传,万古流芳,日后名声盖过你我君臣二人了。”
乾帝将手中的《易经》放下,脸上挂着一丝沉重,洪易如今因为《易经》一书,必然会智慧大增,境界大进,更是得到了大千世界的众人崇拜,如今不仅是大乾,就连云蒙、神风、出云等诸国,都纷纷的研究《易经》一书,将洪易的声望推向了巅峰,可以说是在世的圣人了,比之乾帝这位中央之国的皇帝还要尊贵。
“万古流芳,也只是万古而已。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总有一天,这大千世界会天翻地覆,大限到来,生灵灭绝,那个时候一切传承精神都将断绝,这《易经》的光辉也就没有用了,而皇上凭借造化之舟,可以继续存在,传播教化。”
洪玄机丝毫不在乎洪易取得了什么成就,如今这个纪元即将到达末尾,如果不能出现一个超脱纪元,到达彼岸境界的人,世界必将重新来过,文明毁灭,众生皆没,万物灭绝,哪里还管什么学问智慧,必然将再次踏入蒙昧的太古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