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紧张而又……有点诡异的暧昧味道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起来。
司妍额上冒汗,恍惚间想起来自己从前在微博上看那种微变态色|情向的电影图解时,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咝……不知道这个变态萝莉下一步要干嘛!
首领夫人羽睫纤长的明眸一眨一眨的看看被灌了雪肌精后仍面色灰白的jack,又看向旁边的亓官仪,笑眯眯问他:“这是你主动提的哦?”
司妍看到亓官仪牙关咬得额上青筋都现了出来。
然后首领夫人的手就离开了她的系带,步态悠悠地踱到了亓官仪面前。
“啧……”她啧着嘴,几下卸去了他衣外的铠甲,又探手去解他的交领上衫。
她边抽开他的衣带,边睃着司妍好奇地问他:“哎,你是不是……喜欢这姑娘?”
“没有。”亓官仪眉头微皱,“我只是欠她个人情而已。”
“哦……”首领夫人若有所思,端详了他一会儿,未予置评,手一壁带着挑弄抚过他的胸膛,一壁把他的上衫往下揭。
司妍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剥亓官仪。
亓官仪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依次映入她的眼帘。
司妍边是觉得自己现下该别过头去,边是又脖子梗得厉害,不受控制地使劲看他。
讲真,论脸的话,jack甩他八条街。但是若论身上的肌肉……啧!
亓官仪的身材也太“优秀”了,肌肉轮廓分明,而且还是那种偏棕一点的健康感,好像每一缕线条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天了噜……
亓官仪察觉到她的目光后下意识地侧首扫了她一眼,心情也复杂起来。
然后他对首领夫人说:“你能不能先让她出去?”
“嗯?”首领夫人一脸天真地望着他,“我为什么要让她出去?”
亓官仪目光微凛:“我都答应你那件事了。”
“可我没说过你答应我我就放她走啊?”首领夫人理所当然道。
懵神看着首领夫人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的手的司妍蓦然回神:他答应了首领夫人什么?!
怎么听上去像要出卖色相?!
而首领夫人再度看向了她,还是那副看似天真无邪的笑:“现在觉得上回那个想法也没什么意思,我改主意了。”
“……?!”司妍在她的目光中浑身发怵。
要干什么?!难道要3p?!我拒绝!!!
她的手下意识地攥住吊她的绳子,首领夫人踱过来拍了拍她的脸:“别急啊美人儿。”
然后首领夫人笑声轻轻地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上又拿了个瓶子。
这又什么鬼?神仙水?紫苏水?菌菇水?卸妆油?
司妍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看了会儿后反应过来,自己的查看面板还是开着的,扫不出这个的名称说明……这不是护肤品或化妆品!
首领夫人踱到亓官仪面前,亓官仪薄唇紧抿。
“哎,别这样嘛,反正你也跑不了,何必做无畏的挣扎?”首领夫人边说边拔开瓶塞,循循善诱,“你喜欢她,我成全你们一下,不好吗?还有个胡人美男作陪,人间乐事啊!”
等……等等!真的要3p?而且不是亓官仪、首领夫人、她,而是亓官仪、jack和她?!
司妍在绝境中努力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试图说服自己跟这么一中一西两个小鲜肉……那什么一回其实也不是个坏事,三秒钟之后宣布心理建设失败。
怎么想都觉得好可怕啊我的妈qaq……
然后她看到首领夫人掰开了亓官仪的嘴,把瓶子里的东西灌了进去。
依旧是液体,司妍看到亓官仪挣扎中红褐色的药水从嘴边流出来了不少,但必定还是喝进去的居多。
首领夫人满意地把瓶子扔到一边,掸了掸手,一滞:“哎呀,坏了,我现在放你下来,你动手伤我怎么办?”
“你……”亓官仪似乎很不舒服地咳了一声,缓了缓才又说,“对,你只要松开我,我一定杀了你,所以你最好别放开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脸上腾起潮红。
再想想他所说的不想被放开的话,司妍基本能猜到……首领夫人灌的多半是!春!药!
“jack!你做点什么啊!”她心惊胆寒地望向jack,jack同样一脸绝望:“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求制作组在装备里添加durex!我发誓!”
司妍:“……”
怔然中,乍闻一声压抑的惨叫!
司妍愕然回头,被血色刺得一阵目眩:“你干什么!”
她瞬间再无法冷静,瞠目结舌地看着亓官仪腰侧迅速流血的伤口,急得眼泪猛然决堤。
首领夫人冷静如初,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刀上的血,一瞟她:“我保护一下自己而已。你别心疼,他马上就是你的了。”
嫣然一笑,她抬手割了缚住亓官仪双手的绳子,亓官仪摔在地上一声闷哼,然则因为刀伤根本无力起身,她又轻笑着割断他脚上系着铁锭的绳子。
“玩得愉快。”首领夫人说着遗憾地一叹,“可惜啊,战事太紧,我得赶紧走了,不能一观这个奇景。”
她说着又踱到司妍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一挤眼,语气俏皮:“别谢我啊美人儿,这药效能持续六个时辰,很痛快的。”
六个……时辰……
司妍牙齿打颤。
然后首领夫人潇洒离去,木门“咣”地一声撞上,外面又隐约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屋中,亓官仪单膝跪地,一手支在膝上,一手捂着腰间,指间还渗着血。
他喘着粗气,额上一颗颗汗珠凝结起来又滚到地上,面色分明越来越不对头。
“七、七殿下……?”司妍窒息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期待他起身证明自己的伤没什么大碍,还是该盼着他起不来,虚弱地熬到药效过去?
“亓官仪?”她迟疑着又唤了一声,继而看到他搭在膝上的手紧攥成拳。
下一瞬,亓官仪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摸过首领夫人扔在地上的瓶子。
他攥住瓶子狠狠一砸,陶瓷瓶子瞬间尽碎,亓官仪低头看了看,挑拣出了一个大点的瓷片,而后艰难地撑身站起来。
她一步步走向司妍,司妍战栗道:“你你你……你别过来!”
他咬住牙关足下未停,司妍舌头打结:“你忍住!你忍住!你现在有伤你不能乱来!而……而且药效有六个时辰!你会死的!”
“别紧张别紧张!”jack在旁聚精会神道,“他是要给你割绳子,这是计算结果!”
“去你妹的计算结果!!!”司妍恐惧到崩溃,“那要是准的话我们就不会在这儿了好吗!!!”
然后,亓官仪染血的手扶到她肩上,他看看她,一字未发,缓了口气又走向jack。
“你看!!!我就说你算得不准!!!”司妍声嘶力竭。
jack强定心神:“不不不……他是要先给我割绳子!这是新的计算结果!”
你不要再拿计算自欺欺人了好吗!!!
司妍凌乱着,继而看到亓官仪吃力地抬起手,紧锁着眉头去割jack手上的绳子。
渐渐上涌的药效让他不敢再看司妍,甚至连jack都不敢多看,屋中寂静了好一会儿,他虚弱道:“你那个什么‘计算’……是预知将来的本事吗?”
而后他略笑了一声:“看来有算准的时候……司妍交给你了,在我药劲上来之前,带她走,别再让敌军抓到。”
话音刚落绳子割断,jack猛然落地。
亓官仪摒着息将瓷片塞进他手里,眉头又蹙了蹙,捂着伤口头也不抬地走向房屋一角,扶住墙不再看他们。
他眼前一片又一片的混乱,充斥着欲|望的迷乱色彩中,不时地划过司妍的美目红唇,她勾唇一笑,他都仿佛能嗅到唇脂的香气。
“七……”于是在她的声音再响起时,他一声断喝:“你别说话!”
司妍话语噎住,怔怔地看着jack割开自己脚上栓着的铁锭,又来帮她松绑。
挣脱束缚后,她头一个反应便是去看亓官仪的情况。
“司妍!”jack赶紧拉住她,摇了摇头,“不能动他……”
“可我们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啊!”司妍黛眉紧蹙,jack攥着她的手往房门处走。她挣不开,只听到他的低语冷静而决绝:“我们都是数据而已,一切都可以随时被消除。但你是人,你一旦经历痛苦没人能帮你!”
他说着一松她,回身举起一方铁锭狠砸向门。顷刻间门板破裂,不及司妍反应,jack再度拉住她,径直闯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