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有你在,我就不怕了。”苏安歌见着秦荷,心底里的不安与害怕,在此时,已经全部都消失了。
“啊……”腹部阵阵发紧,疼得苏安歌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她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渗出来。
“生孩子就是这样疼,你这是第二胎,会更好生一些。”秦荷一边安慰着苏安歌,一边去查看她的情况,稳婆现在还没有来,只有她先上了。
当她发现宫口已经完全开了的时候,她道:“等不了稳婆了,你的宫口已经开了,云舒,我……”
“小荷,我都听你的。”苏安歌咬着牙。
“那好,我让你用力的时候,你就用力。”秦荷生了几个孩子,但在生孩子这一件事情上,并没有像苏安歌这般艰难,好似三个孩子,很容易就生出来了。
“就像是大便一样,往下用力。”秦荷鼓励地说着,教苏安歌深呼吸,道:“用力,我看到宝宝的头发了。”
婴儿的一声啼哭,在房间里响起。
秦荷将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中,也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奇感,她,将这个小生命抱了出来。
“孩子的哭声你听到了吗?特别响亮,说明孩子特别的健康。”
“我们再加把油,把第二个生出来。”
“你别泄劲,还有一个。”秦荷利索地将脐带剪了,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交给了一旁的卷卷。
秦荷鼓励地说着,同时,眼角余光看着卷卷,孩子她已经简单的擦干净了,卷卷把孩子穿上衣服,不被冷着就行了。
等稳婆赶到的时候,秦荷已经帮着把两个孩子都给接生出来了。
孟三爷得知生了一儿一女,一双龙凤胎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就连刚来的稳婆也得了赏赐,稳婆象征性地看了产妇和孩子,又说了一堆的吉祥话,孟三爷大手一挥,又赏赐了一份。
稳婆在孟家吃了晚饭之后,这才高兴地离开。
“卷卷,你去同义父说,孩子还很虚弱,只能在外厅看一看。”苏安歌看向卷卷说着,道:“只能看一会。”
“是。”卷卷出去,不一会就把孟三爷带到外厅了,两个孩子,也抱到了外厅,一粉一蓝的两个孩子,小小的一团,睡的正是香甜。
“云舒啊,你安心养身子,想吃什么,告诉义父,义父让厨房去做。”孟三爷高兴地说着。
隔着屏风,苏安歌道:“谢谢义父,我吃什么都行。”
“好,我这就让人去炖点鸡汤。”孟三爷转身就要让人去炖鸡汤了。
秦荷忙把人叫住道:“孟三爷,云夫人刚刚生产,不宜吃鸡汤,让厨房做点小米粥之类的。”
孟三爷迟疑地道:“不是得补补?”
“我是郎中。”秦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告知了自己的身份。
孟三爷立刻没话了,看了一会孩子,孟三爷就离开了。
秦荷打发卷卷去厨房,金玲陪着一块去熬点营养的小粥,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秦荷和苏安歌两个人了。
生产过后的屋子,从里到外全部都换了一遍,倒是没有血腥之气了。
苏安歌道:“我从京都离开之后,一路南下,到了宁安府,我想着这个地方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本来我想去村子里的,可是村子里,若是有外人,还是很好查的。”
“我便来到了宁安府,以寡妇之名,买了这一个庄子住下,无意中,救了义父的命,后来,义父便将我认作女儿,知道我怀孕之后,时不时地给我送吃的。”
“所以,这庄子是你的?”秦荷打量着这庄子,难怪她之前进庄子的时候,便觉得这庄子的布置,处处都显得精心,还有院子里的银杏树,风吹之后,便是满地金黄。
“嗯。”苏安歌高兴地点头道:“之前还有些不长眼的人,见我一个寡妇,想要打我的主意呢,不过,我听你的话,到宁安府之后,就买了丫鬟和会武的侍卫,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义父认了我为义女之后,就没人敢打我的主意了。”苏安歌出宫之后的生活,极其的无趣,无趣的短短的几句话,便能概括了。
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庄子里,偶尔去一趟宁安府,还要提心吊胆的。
“义父是做鱼货生意的,经常出远门,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大概是为了避嫌,每次在这里,呆不上一会,就离开了。”苏安歌很庆幸,出门之后,还能碰到像义父这样的好人。
“我之前在码头碰上他,还在买虾蟹呢。”秦荷看着苏安歌,再想着孟三爷,那男人虽然粗犷,但脸上的伤疤,看起来倒是有故事的人。
“你也知道,我爱吃这个。”苏安歌笑了笑,道:“小荷,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我义父是有家人的,他有媳妇,有儿子,只不过,跟他关系不亲近罢了。”
“为何不亲近?”秦荷问,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她可不想离开之后,才想着这个没问,那个没问。
“那个……”苏安歌有些尴尬,她道:“因为义母还想要生个孩子,义父不愿意,就吵架了。”
“他们年纪也不小了?他儿子都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秦荷猜着。
“是,孟许哥已经娶了媳妇,孩子都两个了。”苏安歌缓缓说来,原来,孟三爷的媳妇看到儿媳妇生的两个孩子可爱,又想要一个女儿了。
这才闹着要生一个孩子,可是孟三爷不愿意,于是,两个人便吵架了。
“那你……”秦荷看着她问:“你义母和义兄可见过你了?”
“嗯,都见过,你放心,义母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苏安歌侧目笑道:“你若是见了义母,肯定会喜欢上的。”
“是吗?”秦荷倒是对她嘴里这个很好的义母好奇极了,在这个年纪还想要生一个女儿,应该挺有意思的人?
“舒儿,孟三那个老不死的,连你生孩子都不告诉义母,看老娘不剁了他!”
一个凶悍的女声响起,很快,屋子里走进来一位微微有些发福的妇人,妇人五官圆润,眉眼带笑。
秦荷愣了,妇人明明长得和善极了,可说出话来,一口一个老娘,明明应该是凶悍的,莫名,却带着一种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