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啊,你自己屋,还愣着做什么?”秦立安累的直喘气,看燕九还站在门口,他催促道。
玉林走进屋子,没有进内室,而是让丫环把晚饭传过来,坐在客厅里,拉着秦立安说话。
秦立安好整以瑕的看着他:“燕九,你变了。”
玉林面庞一顿,“三哥,你说笑呢,难道我今天的活干的少了?”
“以前,你一回家,恨不得将小荷挂在你身上,怎么这会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秦立安一向心细,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是这会,半眯着眼睛问:“你该不会有别的心思?”
“怎么会。”玉林镇定的回答道:“小荷怀孕了,我身上的汗臭味,别熏着她们娘俩了。”
“就是,你可别离我这么近,都是汗味。”秦荷坐在了玉林的旁边,伸手拿帕子替玉林擦汗。
玉林哪敢啊,接过帕子,自己就擦了起来,一边说:“我自己来,免得熏着你。”
“好。”秦荷目光温柔的看着玉林,虽然知道他不是燕九,可是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也能解解相思了。
秦立安狐疑的看着他们俩个,总觉得怪怪的。
“立安,你不是说我多虑了吗?怎么今天你反而多虑了呢?”方雯今天跟着秦荷学了绣活,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艺活,还是可以精进的,早知道就早些来问秦荷了。
之前看秦荷忙,都没好意思来问。
“你们女子细心些,有没有发现小荷不高兴?”秦立安对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堂妹,还是极为上心的。
“没有。”方雯想也不想的回答着。
秦立安:“再好好想想。”
“没有。”方雯肯定的说道:“如果小荷不高兴的话,肯定可以感觉得出来的。”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秦立安喃喃自语的说着,他问:“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不像以前那么腻歪了。”
“噗~”
方雯听到他的形容,忍不住笑了。
“别笑,我说的是认真的。”秦立安一把揽过自家媳妇,狠狠亲了一番,才道:“燕九看小荷那眼神,都恨不得长她身上,可是这次来,我发现他的眼神不太一样。”
“有吗?”方雯倒是没注意看燕九,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道:“我没注意的这么仔细,要不,我明天去探探口风?”
“好。”秦立安重重点头道:“要是他敢有花花肠子,我就……”
他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方雯给堵住了,她抛开害羞,主动的吻了上去。
很快,秦立安化被动为主动,罗帐内,一片旖旎。
另一边。
秦荷躺在床上,细数着燕九已经离开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在京都是否安好。
“出门?”秦荷听到方雯的话,她没有立刻答应,将夕照找了过来,夕照道:“少夫人放心,少爷说过,出门可以,会有暗卫跟着。”
“那……”秦荷顿了一顿,现在她是双身子,她也不敢冒险,她犹豫了许久,才让人扮作她的样子,坐着马车出门了,另一边,她悄悄和方雯出门。
“三嫂,你别见怪啊,我们就悄悄的出门。”秦荷特意换了一身寻常的衣裳,还将脸也乔装打扮了一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方雯根本不敢认,眼前的人就是秦荷。
“你是怎么做到的?”方雯好奇的看着秦荷,明明她就是拿着平日里用的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呢?
“三嫂想学,我以后教你啊,我们去吃烧鸡,怎么样?”秦荷可馋烧鸡了,哪怕从店里带回府里,保存的再好,也是凉了,再次加热的味道,便没有刚出炉的美味。
“好。”方雯顾忌着秦荷的身体,让马车走的极慢。
到了烧鸡店,秦荷可算是痛痛快快的吃了烧鸡,恨不得连鸡骨头都啃干净了。
“在店里吃起来就是过瘾。”方雯咂巴着嘴,之前在家里吃着味道不错,可是刚出炉的烧鸡,表皮酥脆,里面的鸡肉鲜嫩多汁,再配上独门的蘸料,那味道,绝了。
“下回我们再来。”秦荷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今天可算吃饱了,两个人也没有坐马车,而是在街上漫步着,表面上,只跟着乔装过的夕照和金玲,暗地里,却跟了许多暗卫。
秦荷难得出来一趟,两个人买了奶茶,逛的格外开心,忽然,秦荷转身,拉着方雯直接进锦绣坊了。
“我们不买衣服啊,也不买料子。”方雯走进锦绣坊的时候,还顿了一下呢。
秦荷朝着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特意带着方雯假装在看料子,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时,她怔了许久。
“夕照,查查那是哪家的。”秦荷进了内室歇息,她解释道:“三嫂,刚刚那妇人,我认识,是我的……不,是老姜家的姜婷,也是姜荷的堂妹。”
姜荷。
方雯明白了,她道:“是之前欺负你们的老姜家人?刚刚怎么拦着我呢,我要过去揍她。”她一副要冲上前跟人打架的样子,她家是武将,打架什么的,最擅长了。
“不用。”秦荷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看她的样子,估摸着日子过的也不如意。”
明明和她一般大的年纪,看着却显老,哪怕显摆的穿金戴银,依旧掩饰不了她眼底过的不如意。
不一会,夕照就回来了,道:“她是徐员外的第十三房妾室,生了一个儿子。”
“哦。”秦荷一点都不意外,她没有继续听下去,就道:“行了,别理会她了,三嫂有没有喜欢的布料?可以选来给三哥做新衣裳。”
徐家。
姜婷带了新衣服回家,心情格外的好。
“姨娘。”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浑身湿辘辘的,哭着扑到了姜婷的怀里:“三哥打我,还把我推到湖里了。”
“什么?”姜婷气的拍案而起,一边揽着小男孩安慰道:“启越不哭,娘带你找爹爹评理去。”
“老爷。”姜婷拉着浑身湿透的徐启越直奔书房,她擦着眼泪哭诉道:“老爷可要替我家启越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