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挺年轻的,是不是风度翩翩就不知道了。”姜荷自个也没见过。
“要不,我带你去见见?”楚云舒提议着。
姜荷满口拒绝,道:“我就一个小农女,还是不见了。”
“你可是燕家的准儿媳,什么小农女!”楚云舒拍着胸脯保证道:“要是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长宁郡主过不去。”
“那就谢谢郡主了。”
姜荷故意这般说着。
……
“回皇后娘娘,南安公主的病,臣,无能为力。”薛太医躬身回答着。
“薛太医,难道连你也治不了?”皇后娘娘看着薛太医,薛太医虽然是女医官,却医术了得,她身子若是有些不爽利,都是靠着薛太医治好的。
是以,薛太医明明到了应该退休的年纪,却依旧在太医院里。
“不能。”薛太医摇头说:“臣从来未见过这样的病。”
“难道,连药方都没得开?”皇后问。
此次南安长公主过来,一来是为了献宝,想签订两国和平的协议,二来,就是想替南安长公主治病的。
“臣,无能为力。”薛太医低下头,这几年,她愈发地感觉到力不从心。
“也许,可以请神医试试。”薛太医提醒着。
皇后沉吟半晌,才挥手让薛太医退下,南安长公主的病不能外传,如果宣神医的话,又如何说?
再者说,神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娘娘,燕少爷的未婚妻,就是神医的弟子。”
经身边的丫环提醒,皇后立刻就想让人把姜荷宣进宫,转念一想,又不妥当。
隔天,皇后就召了命妇,准备着给南安使者接风洗尘宴会了,等大家都离去了,皇后留下了楚婉。
“给娘娘请安。”楚婉刚给皇后行礼,就被打断道:“婉儿,我们这之间,就不在乎这些虚礼了,这要娶儿媳妇进门了,就是不一样。”
皇后打量着楚婉,虽然依旧一身素净,却能看到楚婉眼底的高兴。
“托娘娘的福,小九的亲事总算有了着落。”
楚婉提到自家准儿媳,脸庞上都带着笑容。
一番寒暄过后,皇后才说:“本宫想见那孩子一面。”
“能见上娘娘,是小荷的福气。”楚婉心底琢磨着是为什么,她道:“明日,我带小荷进宫,给娘娘请安。”
“好。”
皇后望着她,半晌,才问:“你都不问为什么?”
“娘娘自有娘娘的道理。”楚婉恭敬地说着,哪怕曾经亲如姐妹,可皇后就是皇后,身份不可逾越,因此,楚婉每次进宫,在皇后的面前,姿态摆得很足。
“你呀。”皇后摇了摇头,说:“行了,三日后,本宫会设宴为南安使者接风洗尘,到时候,你把你的准儿媳带来就行。”
“是。”
楚婉离开皇宫之后,先回了燕家,又悄悄地去了姜家。
方翠英见到楚婉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道:“长公主。”
“亲家母,我们两家已经订亲了,你叫我长公主,太见外了。”楚婉浅笑着,除了订亲那回,后来就一直没来过,姜家的院子,一如既往地温馨,她道:“小荷可在?”
“小荷出去了。”方翠英紧张地回答着,随即又怕楚婉心里有想法,道:“小荷和她师父出去义诊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亲家母不用紧张,小荷是神医的弟子,出门义诊,那是好事。”
楚婉没在姜家久坐,和方翠英说了明日打算带姜荷进宫的事情就离开了。
方翠英呆呆地坐在厅子里,问:“小兰,刚刚长公主说:要带小荷进宫?”
“对,说是设宴款待南安使者?”姜兰肯定地点头说:“小荷的未来婆婆,身份高贵,看着也不难相处啊。”
姜兰能感觉得出来,长公主的气质脾性真是好。
“不管怎么样,小荷也该做好身为儿媳的本份。”方翠英心中忐忑着,谁让燕家的门第太高了呢。
姜荷一回到家,就被方翠英告知了这一件事情。
姜荷疑惑地问:“宫里设宴,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长公主是这么说的。”方翠英这般回答着,随即担心地问:“小荷,不会有什么事?”
“不会,要真有事,燕九早就提醒了。”姜荷说着,琢磨着明天去一趟金玉满堂。
隔天,方翠英再三叮嘱着姜荷要注重礼仪之类的。
姜荷坐上了去金玉满堂的马车,才松了一口气,娘也太小心翼翼了,整得好像未来婆婆能把她吃了一样。
晌午之前,姜荷赶到的时候,人并不算多。
她刚进门,就有人引她进了包厢,包厢里坐着的,可不就是她的未来婆婆。
“小荷,快进来。”
楚婉瞧见她,热情地开口。
姜荷行礼打招呼,又将她带来的安神香递上前,说:“这是我新做的安神香,燕伯母最近睡眠可有好些?”
“好多了。”
楚婉瞧着那一盒子的安神香,问:“这些可都是你亲手做的。”
“嗯。”姜荷点头,在安神香里,她为了加入灵液,增强效果,也是费了心思了。
“你有心了。”楚婉很喜欢姜荷,她道:“我最近睡眠好了很多,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放在以前,那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她道:“二日后,我要带你进宫,衣服和首饰,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既不张扬,又不会显得小气。
“谢伯母。”姜荷也不问为什么。
楚婉安慰道:“你也别紧张,虽然是皇后娘娘亲自点名的,不过,我估计和南安长公主有关。”
“我不认识南安的长公主。”姜荷一脸无辜地回答着,大大的眼睛似乎在想,皇后为什么要点她的名。
“谁让你师父是神医呢。”
楚婉虽然不怎么管事,静心礼佛,但一些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她道:“南安长公主应该是身体抱恙,需要神医诊治,又不想为外人所知,小荷,我知道你有本事,不过,到时候若是治不了,直言便可,不必有任何顾忌。”
楚婉看着温婉,做起事来,还是雷厉风行的,正如之前在蒋夕瑶面前护着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