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见着皇上了吗?皇上长什么样?”姜荷一见到姜松,就叭叭地说个不停。
姜松恨不得捂着她的嘴,提醒她别说话,等回到了顾家,姜松才道:“皇上和很蔼,问了我一些关于茶的事情,还有,问了你的亲事。”
“怎么都问我亲事,爹,你不会把我卖了?”姜荷抓着他的衣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姜松抬手就敲了她的额头,数落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卖了?我只告诉皇上说,等你十七岁之后,再议亲事。”
“那就好。”姜荷松了一口气,她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呢。
“义父,那你和干娘的事情,算过去了?”姜荷担忧地看向顾常林,皇后这边看着是过去了,但皇上那边,还不知道呢。
“自然。”
顾常林笑眯眯地说:“六娘,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
……
皇后寝宫。
“怎么样,见着那姑娘了吗?”皇上一进屋,就直接提了这话题。
皇后笑道:“见着了,姑娘生的花容貌的,小九这眼光啊,还真不错,虽然出身卑微了一些,但周身气度,可半点不比那些世家贵女差。”
“那姑娘的爹也不错,憨厚老实,哪怕从小小商户,成了皇商,也依旧保持纯朴忠厚的心。”皇上这话,真是夸了姜家。
皇后又提了姜荷的医术,特别是姜荷给九公主治病那一段,着重提醒了。
她对姜荷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那可以告诉小婉,让小婉也高兴高兴。”皇上正想让她们见上一面,被皇后制止了,道:“皇上,小婉静心礼佛,真要让她进宫里来见姜姑娘,你觉得能看出个什么来?想多说几句话都不成,她呀,可比我们急。”
他们只是舅舅,舅母,可楚婉,才是燕九的亲生母亲,西楚的长公主,二品诰命夫人。
在西楚国,可没有尚公主一说,更没有驸马不可以当官一说。
……
姜荷睡了一晚,才知道昨天义父为什么叮嘱着干娘要早起了,圣旨下来了,前面各种夸赞的话,姜荷听得晕晕乎乎,云里雾里的,但有一句话,她懂了,封干娘为诰命夫人。
还赏赐了很多礼物,礼物的多少,并不代表什么,最重要的是皇上认可的一个态度。
戚六娘磕头谢恩,看到诰命服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她知道,这些,都是顾常林为她争取而来的。
“六娘,快试试。”顾常林催促着,十分期待着戚六娘穿上诰命服。
姜荷也主动帮忙,诰命服十分华丽高贵,衬得温柔的戚六娘庄重而又高贵。
“哇,干娘,好看!”
姜荷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了。
今天的顾家,是高兴的,哪怕姜荷第一次见顾老夫人,在顾常林的压制下,也是一点风浪都没翻起来,姜荷心中不由得朝着顾常林竖起大拇指,义父威武!
自此之后,戚六娘就繁忙了起来,姜荷和姜松父女俩则是闲了下来了,姜松四处找房子,姜荷则是挑了一个好日子,特意去了幸福奶茶店,打算给林知欢一个惊喜!
“金玲,你说,京都繁华,和宁安府有什么区别吗?”姜荷在京都转了几圈,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繁华是繁华,可是,规矩也太多了。
她还是喜欢在家里自由自在。
“区别大了,很多玩意,都是京都先有,而后才传到各个府城的。”金玲也是第一次来京都,她喜欢京都,好吃的多。
“你不觉得规矩多吗?干娘现在每日都在应酬,不是这个赏梅宴,就是那个诗会的,要是我天天去这个,那不得无聊死。”姜荷靠着马车,随口说着。
突然,马儿惊了。
姜荷一个没坐稳,整个人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她纵身跳车,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她退后,正要道歉,一抬眼,看到那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眉眼时,不由得呆了。
“怎么,不认得我了?”熟悉的语气,眼底是熟悉的宠溺的光芒,让姜荷一激动,上前道:“燕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时的她,连为什么惊马都不记得了。
“姜荷?”
一个女声响起,姜荷一回头,看到一身骑马装的女子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怎么遇上这个骗子了?
“我们快走。”
姜荷拽着燕九的衣袖,往反方向跑。
燕九眉一挑,拉着她进了巷子,左一穿,右一穿,揽着她的腰,几个起落,就带着她到了一处雅致清幽的别院。
“这是谁家啊?”姜荷瞧着燕九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得好奇。
“我的。”
燕九吩咐人给姜荷做几道好吃的,才领着她到屋后面坐下,屋后面,有一棵大大的枣树,可惜,这会已经是深秋,叶子都黄了,掉了不少。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姜荷好奇地询问着:“这又是哪儿啊?刚刚那人是谁呀?”
“这是我给奶娘买的房子,我奶娘做的饭菜特别香,带你吃一吃。”燕九笑着回答,几年不见,小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要不是看到她遇险,他肯定想偷偷地再多看一会。
知道她来了京都,他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赶上。
“还有呢。”姜荷示意他还没回答完。
燕九道:“清早回来的。”
“清早回来,你不休息,跟在我马车后干什么?”姜荷面色古怪地看着他,盯着他身上的披风,想:该不是到了京都,就来见她了?
“看你。”
燕九目光凝视着她,说:“丫头,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姜荷正沉浸在他突然回来的喜悦之中呢,冷不丁地听到燕九的话,她愣了半晌,问:“什么诺言?”
燕九目光哀怨地看着她,说:“我的心上人告诉我说,她爹要等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议亲。”
姜荷:“……”不是十七岁议亲吗?
“三年之约,你不会忘了?”燕九的语气惊讶,看向姜荷的目光,直把她看得心虚。
姜荷尴尬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这个,那个,我们什么时候有三年之约了,你肯定是记错了,我爹说了,等我十七岁再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