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盏彩绘陶百花灯的造型和装饰完美结合,可谓巧夺天工。
在汉代,灯具的造型大多采用吉禽瑞兽的形象。
这盏灯无论是从精致非凡的造型,还是豪华逼人的气势来看,定是汉代贵族阶层所享用的器物。
同时也是汉代道家升仙思想的典型体现。
汉代之时的古人们,相信天人感应,梦想人神共乐,长生不老。
在墓中安放这样一盏灯,期待死后可以升天成仙。
据说,当这盏灯亮起来时,可以照亮整个屋子,几乎没有暗影,因此人们赞美它是古代的“无影灯”。
彩绘百花灯为陶制,主体由灯座、灯柱、灯盘三部分组成。
灯座下方饰有群峰环抱的山峦,环绕于底座一周,布满姿态各异的走兽。
虎、猴、鹿、兔等动物或奔腾跳跃,或坐卧蹲伏,姿态各异,各有奇妙。
然而万物生灵汇聚在这片天地中,却又是如此的和谐而恬静。
这样的技术,绝对都是大师级的手艺,陈文哲自然是想要复刻出来。
当然,制作陶瓷简单,他也做的十分熟练,就算这件彩绘陶百花灯做起来十分复杂,他做的速度也应该很快。
一边看着青铜无影灯,陈文哲一边想着怎么设计新的灯盏。
这种东西还是有点市场的,毕竟现代人闲极无聊,还是会追求浪漫的。
如果点上这么一盏无影灯,吃个烛光晚餐,是不是很带劲?
可惜,陈文哲是光棍,曹庆春他们一个个也是铁杆老光棍。
“你这一次的收获还真不小,最后两件是什么?”
曹庆春得意的一小道:“兔子,准确的说应该是兔尊!”
陈文哲无语,只要是能够称尊的,都不简单,更何况是兔尊,这东西应该十分少见。
在我国青铜器动物类中,兔尊肯定是较少见的一类。
从全国各地的出土记录及青铜器图录中看,最早的时候只有西山省曲沃县曲村北赵侯墓出土过三件兔尊。
1982年至1992年,曲村遗址惨遭破坏,重要墓葬几乎均遭盗掘,随葬物品被洗劫殆尽。
为弥补损失,我国考古队进行了抢救性挖掘,其中就有三件青铜兔尊。
这三件青铜兔尊十分可爱,形制各不相同却又大同小异。
这可是3000多年前的兔形文物,而它们的出现,也让我们现代人亲密接触了一次古代的兔文化。
有了这三件兔尊的出现,之后又有一些兔尊出土,甚至还有玉石做的兔尊。
“你绝对想不到,我这一次找到了几件兔尊!”
就在陈文哲神思不属的时候,曹庆春再次得意的道。
陈文哲更加无语,不就两尊嘛?
你都说了,还剩下两件,难道都是兔尊?这运气!
果然,曹庆春拿出来了两只兔尊,一只青铜器质地,一只是玉石兔尊。
很显然,曹庆春更加看中那件玉石兔尊。
看着被塞到手中的玉兔,应该可以叫玉兔。
这是一只由青白玉凋刻的商代“玉兔”,直径0.9厘米、通高2.1厘米,约有一颗红枣核大小。
它两耳镂空,圆眼微凸,底向内凹,立体柱形凋刻。
这么一只玉兔,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异常珍贵。
这种“玉兔”在古代应该是一种装饰品,也可能是一种礼器。
而青铜兔尊肯定是祭祀重器,它们有着共同的特点,比如通体亮丽,呈匍匐姿势。
看兔尊内部,这些兔尊兔尊器内,都或多或少的粘有3000多年前的树叶状物,陈文哲推测其为酒器。
“怎么样?一次找到两件兔尊,我心中有点不安,是不是太多了?”
这时,曹庆春才表现的正常了点。
既然都说了兔尊比较少见,他可是一次买到了两件,这是不是不正常?
不管曹庆春请了谁掌眼,他都是很不安的。
这一点跟陈文哲是没法相比的,因为他能作弊,所以就算不用仔细鉴定,他也知道这两件东西都是真品。
“不说其他,只是西周晋候墓中就出土过很多,好像是七只?”
晋侯兔尊到底是不是7只,陈文哲的记忆有点模湖。
只不过,他稍微凝神,就想起来了,确实是七只,而且是全国罕见的青铜兔,一个个造型都具有着满满的仪式感。
比如在西山省晋国博物馆内,陈列着4件兔尊,两大两小、两种造型。
一只大兔尊匍匐在一个矮长方形器座上,背上立喇叭形口。
另一只大兔尊,背上开长方形口,口上有盖,它四腿蜷曲,双耳向后并拢,似要跳跃。
其余2只小兔尊,跟它造型相同。
它们出土于同一座墓葬,像极了一个四口之家。
铜尊是盛放美酒的器具,这4件憨态可掬的兔尊,于20世纪90年代初出土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曲村——天马遗址的晋穆侯墓,已有近3000年的历史。
这座墓葬保存完好,未经盗扰,真实再现了出土遗物情况。
晋穆侯的父亲晋献侯,却没有这么幸运。
根据考古资料,他的墓葬在1992年被盗。
而幸运的是,就算被盗,还是有3件青铜兔尊幸存了下来。
1件兔尊背上立喇叭形口,另2件兔尊造型相同、大小不等,均在兔背上开长方形口,口上有盖。
这“一家三口”现收藏于西山博物院。
就因为我国目前考古出土的青铜兔尊非常少,所以就算是有7件兔尊,也是很珍贵的。
其他都不说,直说艺术成就。
在艺术形象设计上,这7件兔尊既呈现出简单、写实、实用化的特点,又有西周礼器典雅高贵的贵族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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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腹部两侧各有同心圆纹饰三周,由里向外依次为火纹、四目相间的斜角雷纹及勾连雷纹。
那么为什么晋献侯和晋穆侯父子偏爱兔尊?
这是一个目前没有答桉的问题,可能与兔子有美好寓意等有关。
晋献侯稣是第七代晋国国君,曾随周王征战受到赏赐,为纪念此事,便铸造了一套16枚的铜编钟。
晋献侯死后,陪葬的不仅有这套编钟,还有大量铜器、金器、玉器。
以及我国目前发现的西周时期规模最大、陪祀车辆最多的车马坑,还有那3件青铜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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