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三星堆2号坑中,还发现了9件青铜兽面像。
这些塑像,全都为长眉直鼻,眼珠硕大,嘴巴阔长。
最特别的是头侧长角,耳朵尖而下垂,看上去就像令人恐怖的野兽。
有专家推测,这是古蜀人通灵祈祷“傩舞”时所戴面具。
面具在古时,被称为“魌头”。
《周礼·夏官》中就有“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以索室驱疫”的记载。
祭祀时,使用面具通灵祈祷,是中原传统。
三星堆中的人面和兽面像,显然也是受中原文化影响所致。
这就是博学多才的好处,最近一年多,陈文哲可不是每天都在复制汝窑等名窑作品的。
他总不可能每天都干活,所以,他这一年多的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制作瓷器。
而学习的过程,可不止是回朔,还有读书。
特别是在海上的这一段时间,他看书的时间更多。
当然,写书的时间也不少。
特别是通过回朔,结合读书所得,他都需要记录下来。
毕竟他的宝贝作弊器,全名好像叫文明传承系统?
学到的很多技术,肯定需要记录下来,就算不为了传承,陈文哲也总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所获。
到了现在,系统不系统的,他已经感觉无所谓。
现在他知道,系统这个词,就像是根据他的臆想,那件宝贝弄出来了一个让他可以接受的名字。
比如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了,也不再让他特意学习什么。
随着隋侯之珠升级,这件宝贝好像就真的变成了一件辅助之物。
一件可以极限辅助他的宝贝,一件可以让他心想事成,想知道什么知识,就能得到足够信息的宝贝。
加上他的记忆力超群,最近两年,他还真学到了很多。
比如,他看一看三星堆的文物,就能找到跟它近似年代的很多相关古物。
所以,他现在是一位合格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
如果让他研究中华文明的起源,甚至是给夏商周做断代工作,肯定很合适。
可惜,他可没有做研究的兴致,他只有对收藏有兴趣。
这一次来博物馆,李金鲤他们算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原来他得不到的古董瓷器,只能自己复制。
现在他已经意识到,其实不止是可以复制瓷器,青铜器、金、银、玉器都可以复制,甚至是石器,他也有能力复制。
毕竟他知道的,想要得到的宝贝,实在是太多了。
知道,了解情况,却得不到,这多么挠心?
其实,第一次在神都见到满地的国宝之时,他就应该想到。
得不到真品,复制一件高彷,放在家里把玩也是好事啊。
而现在的国宝,除了青铜器、瓷器,玉器和石器也是一个大类。
等他有时间了,就先收集一大批好的玉石,到时候想要彷制什么就彷制什么。
比如玉人,他手中可是有几件唐代玉人。
加上玉龙什么的,这也算是一个大系。
可惜,真正顶级的古玉器,他不太可能获得。
就算能得到,也肯定是通过非法渠道,到了他现在的程度,再做这种事情,就没必要了。
提到玉人,陈文哲再次开始回朔。
因为相比唐代稍微有点夸张风格的玉人,三星堆人像的形象更加夸张。
而出土玉人最多的,好像就是各种河流流域中的文化遗址。
像是红山文化,还有几千提到的一些文化遗址,几乎都发现过玉石作品。
当然,这些玉人当中,还是三星堆人像的众多特征,最是显眼。
这不是说,就三星堆的人像最特别,因为在其他文化遗址当中,也有发现。
比如在石家河文化晚期玉人头上,也有非常多的发现。
尤其是三星堆人像的耳朵等具体特征,与石家河文化玉人头、石峁文化石凋人头,都有明显的传承关系,所表达的都是神祖的意思。
这其实很有意思,因为在其中,陈文哲看到了其他民族的一些元素。
所以,三星堆文化中,或许还蕴藏着一些中亚、西亚文明因素。
这也是可以想见的事情,毕竟川都平原地处中西文化交流要冲之地。
汉代张骞“凿通西域”的背景,就是因为发现了从蜀地贩卖到印三、中亚一带的蜀布、枸酱、邛竹杖一类特产,才导致了汉武帝开拓“丝绸之路”的壮举。
何况,早在四五千年以前,由西亚、中亚引领的青铜文化浪潮,就通过疆和蒙地区传入了中原。
所以,紧邻疆省地区的古蜀川都平原,与外域的这种交流沟通,应该早就存在了。
只是目前的考古资料,还不足以形成这种文化传播交流的链条证据。
而这还就是陈文哲的机会,因为他可以通过三星堆发现的那些文物,看到当时古蜀人的活动场景,甚至是生活轨迹。
现在陈文哲已经知道,三星堆文化最初在川都平原,仅分布于中心遗址三星堆周围,基本不出沱江流域。
之后向南扩张,至三期即商代中期,或略晚时,已分布至岷江流域的川都市区。
但在这个时期,发现的遗址数量较少。
到四期,即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时,分布范围略有扩大。
这一时期,遗址数量也有显着增加,并且呈现出三星堆和成都两个中心。
三星堆文化分布范围狭小,说明其青铜金器制造技术,虽然水平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但其政治、经济和文化实力同商周比起来,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所以,它先后臣服于商、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公元前2000年石家河文化衰亡后,相隔五六百年,江汉地区在早商时期,再次进人了繁荣期。
早商人群的大规模进入,促成了武市盘龙城早商青铜文化中心的崛起。
早商文化,由此对包括赣江流域、湘江流域和川省盆地在内的长江中上游地区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公元前2500~前1700年宝墩文化时期,川省盆地不见任何有关铜器铸造的迹象。
虽然在三星堆文化中期阶段,发现有可能与二里头夏文化存在一定关系的铜牌饰,却基本不见同时期的其他铜器。
这可以认为,当时青铜文化还没有真正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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