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他就说,陈文哲怎么能不捡漏,而当了一次好人?
看来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件餐盘了。
他想了一下,之前他确信陈文哲从来没有动过这边的东西,特别是压在上面的那件铜香炉。
只要不动这边的几件东西,下面的这件真品青铜器,就一定看不清楚全貌。
所以,摊主脸上的神色,慢慢的变得比较怪异。
恐怕陈文哲也没有想到,他算计到最后,居然收到手一件青铜器餐盘?
幸亏不是不锈钢的,要不然他不得郁闷的掩面而走?
看了看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啊!
此时的年轻摊主,感觉十分放松,他终归是没有走宝的!
“这应该是一件三国时期的餐具,主要用来行军打仗使用的,能够使用铜器盛饭,不用想,肯定是高级将领,或者是一方诸侯使用的东西。
以前出土过陶器制作的餐盘,没想到现在还能遇到一件青铜器制造的,也不知道这东西从哪里发现的,也许好好发掘一下,还能有所收获。”
就在年轻摊主志得意满的时刻,陈文哲说出来了这件青铜餐盘的来历。
听到他说是三国时期的,而且还很可能是诸侯王使用之物,他的心情就不太好了,这是不是很值钱?
“看看有没有铭文!”
“看不出来,锈蚀的很厉害!”
其实对这东西,陈文哲很熟悉,因为特别嘛!
年轻人,就喜欢一些稀奇、或者说是别具一格的东西。
他很清楚,这种餐具不止是在三国时期的战场上有所发现,就算是在三国时期的古墓之中,也有出土。
比如三国时期,东吴大将朱然墓就出土过陶制的快餐盘!
一张盘子,大小六七个间隔,跟现代的不锈钢餐盘形制差不多。
这样的盘子,本身就跟那三件古代青铜玩具鸠车一样,玩的就是个稀奇。
所以,有没有铭文,能不能证明是三国时期,哪位大将行军打仗使用的东西,都无所谓。
这确实是三国时期的东西,还有,青铜器在汉代、三国时期,也应该算是好东西,平民百姓应该是用不起,也没有渠道得到才对。
至于私自制造,那个时期是犯法的,因为铜都是用来制钱的,私自融化铜钱,铸造成铜器犯法!
感觉表演的差不多了,陈文哲端着餐盘,把几只青铜鸠车,放在了上面,打算带走。
可是,餐盘之上有间隔,三只青铜鸠车放在上面并不稳当。
所以,只是走了几步,陈文哲就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摊位上的东西,特别是视线留在了一件铜盆之上。
“这东西怎么做旧的?化学?不会是埋在粪堆里弄出来的?”
说着,陈文哲嫌弃的一摆手,接着,他直接抓住了另外一件奇特的东西。
也就是那件如同饭盒一样的东西,它的锈色看着就比较自然。
一抓,一提,感觉还很重。
本来陈文哲还真以为,这就是一层薄薄的铜皮,制作的很简单的一件青铜器。
可真抓住了它,一提起来,居然发现它比想像的要重。
还有,它的形制也不止是像饭盒。
那饭盒的印象,主要是从上面看内部,感觉平平无奇,就跟饭盒一样。
可是,一掀起来看到侧面,陈文哲才发现,这东西居然有点像是香炉。
所以,它就算是被压的扁了一些,体型扭曲了一些,此时看着还是有点厚重。
这东西有点像是形制简单,只是有点分层的香炉。
它两边有耳,而上还有圆环,这是用来抓握的把手。
这么一看,这东西的制作水平一点也不低,要知道,它很可能是有两千多年历史的老古董。
看了一下铜锈,只有很小的一点之上,是粉末状绿锈。
陈文哲放心了,这样的锈蚀不算厉害,还能挽救。
不管别人怎么想,陈文哲就是不嫌重,他把这件东西放在了餐盘之上。
而三只青铜鸠车,这塞进了这件饭盒内部。
顺手,他又拿起旁边的一件如同锅盖一样的东西,盖在了上面。
这就完美了,该拿的东西,应该全部拿到手了。
陈文哲直接端起餐盘,连带着上面五件青铜器,晃晃悠悠的向回走。
这一次出来,收获又不小。
想到这里,陈文哲的脸上笑开了花。
“老板,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李金鲤有点愣神,这什么意思?
陈文哲可不管什么意思,他直接道:“你看着处理了。”
所有人都有点发愣,陈文哲的这表现不对啊!
可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什么,因为那几件青铜器,怎么看也不像是很值钱的样子。
再说,现在信息那么发达,只要想查,所有信息都可以查到。
所以,那四件青铜器的价格,最多也就是能卖一百五十万,这样以来,陈文哲可就不算捡漏了。
想不明白,再想也白搭。
所有人只能散开,而陈文哲顺利的回到了一念堂。
这一次他没有去一念堂大店,而是来到了老店。
东西被他小心的放在了办公桌上,等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稳了,才开始仔细的查看起来。
所以,当李金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随意摆放着的三只青铜鸠车,还有一件青铜餐盘。
此时陈文哲正在研究着的,居然是那件用来装东西的垃圾?
不对,应该是饭盒?
也不像,好像是砸扁了的香炉?
“这是一件什么东西?”李金鲤自然知道,陈文哲不会无缘无故的看这玩意。
他突然间意识到,也许自家老板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东西。
这也就怪不得,陈文哲会那么多嘴,把前面几件东西的来历,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要知道,原来陈文哲捡漏可从来不会多说,他最多也就是事后跟他们这些朋友、下属,显摆一下。
没有理会李金鲤,陈文哲已经在小心的处理眼前青铜器上的铜锈。
也只有弄掉一些铜锈,才能看清楚上面的铭文。
好一会儿之后,陈文哲才笑着道:“天命禹敷土,没错了,就是这东西,真是没想到,这样的重器,居然还能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