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有些重,就连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楚絮这会又累又饿,虚弱到快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给忘了。”
蒋修知完全的公事公办,脸上染了些不悦,楚絮握紧的手掌放在腿上。
“你是不是以为做这种事,就不需要上心思?还是因为你跟着的是我,所以你觉得即便做不好,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楚絮的脸色非常难看,路灯照过了车窗,她一边的侧脸被打得更加惨白。
“不会再有下次了。”
蒋修知还有生意要谈,晚饭的时间早就过了,这会就直接去了豪门会所。
楚絮跟他进去的时候,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蒋修知冲她扫了眼。
她明白了,包厢里全是男的,一个姑娘都没有,来这种地方重头戏不就是找乐子吗?
楚絮赶紧退到外面,领班已经过来了,熟门熟路的样子,“来了多少人?”
“八个。”
“我安排的可都是最好的,你看看。”
很快有人领着十来个漂亮女人过来,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水味不一,各种味道混合着刺进楚絮的鼻子里。
这么冷的天,豪门会所里却暖得跟夏天一样。
“你看怎么样?”
实在是不怎么样。
楚絮知道蒋修知不会喜欢这样的,一会说不定又要冲她发火。“还有别的吗?妆不需要画得太浓。”
“有,我们这儿什么没有啊,你等着。”
领班一个电话,没过两分钟,就又过来了一个女人。
像是新来的,眼神不若旁人那样老辣,穿着也很正常,领班将她叫到身边,手指抬着女人的下巴,让楚絮看清楚。
“这姿色怎么样?”
够年轻,也够清纯。
楚絮点了头,“就她。”
她推门进入的时候,包厢里的男人们停下了嘴里的话题,一个个都望了过来。
楚絮很是不自然,幸亏这些女人们自来熟,挑准了目标就一拥而上。
只有蒋修知身边是空着的,他一双眼睛瞧不出喜怒,就觉着这一幕挺有意思。
落单的女人看眼楚絮,然后战战兢兢来到蒋修知身边,尽量挨他近一点的地方坐下去。
蒋修知抬着的手臂放在沙发椅背上,这么一看,倒像是直接进了他的怀里。
接下来,应该就用不到楚絮了,她刚要出去,却被蒋修知叫住。
“去哪?”
“我去外面守着。”
“难不成有什么事,还要我叫你半天不成?”
沙发上都挤满了人,楚絮只好站到蒋修知边上去。
很快,这帮人就玩开了,蒋修知看眼身边的女人,“别紧张,多大了?”
“二十二。”
蒋修知故意凑近了些,“叫什么?”
“小卉。”
“怎么这么怕我?我看着像是要吃人吗?”
“不是,”小卉可不敢得罪他,生怕一会又要挨了领班的骂,“您要喝酒吗?我给您倒。”
“我倒是想喝,不过我酒品不怎么好,喝醉了会做一些出格的事。”
小卉听闻,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来。“那还是别喝了,要不喝点饮料。”
“也行。”
楚絮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蒋修知到现在还没吃晚饭,这个时间点肯定是饿了。
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打开点餐页面,蒋修知余光睇向她,见楚絮满面的认真,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身边这姑娘扭扭捏捏的,刚进来时他就看出她跟别人不一样。
蒋修知知道肯定是楚絮的安排,还真是难为她了,刚上任就懂怎么按着他的喜好来。
“蒋少,不公平啊,您看您身边的姑娘,说不定还是处……”
有人不满意了,嘴里开始胡话连篇,“这腿又白又嫩的,看着就让人心痒痒。”
小卉赶紧将裙子往下扯,但是没什么用,领班规定穿的衣服即便再正常,都隐隐透露出了情和色的味道。
“我看这妞再漂亮,也没有蒋少身边这小秘有味道啊……”
蒋修知嘴角边还挂着笑意,矜贵且漠然,总有人眼睛瞎了,热搜挂了那么多天,也没搞清楚絮和他的关系。
“就是,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真是前凸后翘,身材紧致。”
楚絮目光落到那些人的身上,她很快看到蒋修知起身,一步步走到了男人的跟前。
“身材紧致,你也能看得出来?”
男人头顶压着这么一道黑影,有些结结巴巴道,“蒋少,这不开玩笑嘛。”
“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蒋修知却是当了真,现场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蒋少,我这是夸她……”
蒋修知朝楚絮招了下手,看他的样子,是要她过去,楚絮走到他身边,坐着的男人脸色变得煞白,甚至头也不敢再抬。
有些人,就连一句玩笑都不能开的。
男人从桌上拿了一杯酒,“蒋少,我今天喝多了,是我嘴上没个把门的。”
他说着便饮空了杯子里的酒,生怕不够,又连喝了好几杯。
蒋修知手抬起来放到楚絮肩膀上,重重捏了两下,“我看你今天穿得也挺正常,怎么就招来了色狼的眼睛呢?”
她肩胛处隐隐作痛,蒋修知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点没变。
他好像从来不怕得罪人,反倒是得罪过他的,他哪怕当着众人的面都不会给人留一点余地。
男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蒋修知微笑着弯下腰,“是不是喜欢我身边的女人?”
“不敢,蒋少,我是真不敢那,都怪我嘴贱。”
“没关系的,我们日后还要合作,喜欢,你就直说。”
男人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抽打着,“我哪有这个胆子,对?”
“不就是个女人么,别说是共享了,送你都行。”
楚絮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心想蒋修知还不至于这么荒唐。
就算是要折腾她,还真能下得去死手吗?
男人看着蒋修知阴恻恻的模样,反正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不,我真的不需要。”
“不。你要。”
草,他今天是撞在枪口上了,要被玩死了。
男人都快哭出来了,“蒋少,我……”
他就差说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