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干的?”
“他已经答应了,今天就离开仁橙医院。”
凌呈羡朝四周望眼,生怕两人的对话被人听见,“你对他做了什么?”
“有些事不需要明说,结果满意就行。”
凌呈羡不知是该气呢,还是该笑,“你还让人拦着我的车,就这么把人丢我面前?”
“让表舅高兴高兴。”
凌呈羡没跟他多扯,毕竟任苒还在外面等他。
他叫了人出去,发现顾昱行和任苒正被团团围住,任苒已经脱了外套盖在他身上。
顾昱行很快被人带进医院,但是拒绝一切的检查和治疗,将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内。
任苒急得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你说顾医生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凌呈羡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无辜状,摇头。
“这帮杀千刀的。”任苒不明白其中的事,暗暗骂出声来。
凌呈羡摸了下颈后,不过这事跟他一点关系没有,出面的可不是他,所以任苒骂不到他头上。
她站定到凌呈羡面前,眉头紧锁,“我搞不懂,顾医生是个男人,怎么会……”
被扒衣服丢门口的事,一般不都用来羞辱女人吗?
凌呈羡莫名有些心虚,“谁知道呢, 这种事说不好。”
“你人脉广,你快去查查。”
凌呈羡嘴上答应着,任苒让司岩去附近商场买了套衣服送来,敲了敲门后,她让司岩给他送进去。
“我们还是走。”凌呈羡不想待在这浪费时间。
任苒却不放心这边,等了会准备离开,却见办公室的门被顾昱行拉开了。
“任医生,我有话跟你说。”
“好。”任苒抬腿就要进去。
凌呈羡生怕顾昱行嘴上没个把门的,赶紧跟了进去。
办公桌上被收拾的整整齐齐,顾昱行的那件白大褂也挂在了衣架上,任苒还在想着方才的事,“你要是遇到了麻烦事,可以跟我们说……”
“没有麻烦事,我想辞职。”
“什么?”任苒完全没想到顾昱行会开这个口。“为什么?”
顾昱行的眸光淡淡扫过凌呈羡的面上,两人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我打算离开宋城。”
“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再说你才来仁橙医院没多久呢……”
顾昱行拿起桌上的一支签字笔,将它放到了旁边的笔筒内,“这个地方不适合我。”
任苒还想追问,凌呈羡伸手握了下她的肩膀,“既然顾医生执意,肯定有他的顾虑,你就不要勉强他留下来了。”
顾昱行这回没有给任苒一点挽留他的机会,“你今天也看到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也没脸在这待着。”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不用查,这件事是宥宁做的。”
凌呈羡听闻,眉头不由上扬起来。
“顾太太?”任苒脸上装满震惊,舒宥宁之前是做过不少荒唐事,可今天这样的事已经算得上是绑架了。“她为什么……”
“她一直怀疑我们之间有事。”
任苒赶紧看眼凌呈羡,生怕他也要误会,凌呈羡的表情有些怪,触及她的目光后,不自然地扯动下嘴角。
她沉默了两三秒,点了头,“既然这样,那好。”
与其让舒宥宁一直心里有疙瘩,害得顾昱行一次又一次深陷险境,那还不如就顺了舒宥宁的意,离开宋城也好。
“我一会就把辞职信发到你邮箱内。”
“好。”
任苒有些失落,走过去同顾昱行握了握手,“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随时可以找我们。”
“谢谢。”
任苒今天还要看诊,不能久留,凌呈羡带着她准备离开。
“四少,我想跟你谈一谈。”
凌呈羡来不及拒绝,任苒将他的手拉了下去,“你留下,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任苒快步出去,凌呈羡往后退了两步,离顾昱行远远的,“什么事?”
“我已经按照约定递了辞呈,希望你也能说话算话,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还有昨晚发生的事……”
凌呈羡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细节,顾昱行话说到一半,脸上的表情凝滞住,有羞辱、有愤怒,但都积压着没处爆发,“四少好歹看在我救过任医生命的份上,不要对我赶尽杀绝才是。”
有些话不说透,凌呈羡也能猜到个大概。
蒋修知那小兔崽子倒是真毒啊!
“你放心,只要顾医生尽快搬出宋城,昨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顾昱行点了头,没再多说。“一言为定。”
任苒忙碌了一天,连送行饭都来不及请一顿。
晚上的时候,凌呈羡接了她准备回家,司岩收起手机,回头说道,“顾医生搬走了。”
“这么快?”任苒倒真没想到顾昱行行动这样迅速,“也不知道搬去哪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你还是不要去打听了,省得被顾太太知道,最后惨的还是他。”
任苒听进去了,“好。”
凌呈羡算是能彻底松口气,他拉过任苒的手掌紧紧握住,这样一来,有些事就能永远石沉大海了。
顾昱行离开宋城后,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顺顺当当,包括囡囡的手术。
凌呈羡抱着一束花快步走向任苒的办公室,一路上遇到不少医生和护士,都笑着同他打招呼。
“任院长有这么浪漫的老公,真是幸福啊。”
“四少,要不你在医院门口开家花店,这样每天都能给任院长送花。”
凌呈羡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安排起来。”
他来到办公室门口,抬手敲门,里面传来任苒的声音,“请进。”
凌呈羡并未进去,只是继续敲着门,任苒走过来拉开门板,男人将手里的花递到她面前。“亲爱的老婆大人,能赏脸吃个晚饭吗?”
“不行,我晚上要开会。”
任苒转身就要往办公室内走。“以后别送花了,多浪费。”
凌呈羡手臂一勾,揽住任苒的腰将她拉回来。
他趁她不备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口。
身后有几个医生经过,当做没看见般捂住眼睛,“哎呦呦,刚吃饱晚饭就被强塞狗粮,撑死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