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敢说个不字吗?
她站在边上不语,凌绍诚问了声装锁的师傅,“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删不掉我的指纹?”
“这简单,第一个就把你的指纹录进去,以后只能你删除别人的,旁人动不了你。”
“这不错。”凌绍诚当着凌暖青的面,将指纹和密码都设置好了。
为了以防万一,凌绍诚还揣着一枚备用钥匙。
凌暖青没穿外套,站在门口很冷,凌绍诚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行了,进去睡,以后安全了。”
“那我去休息了,你把衣服拿走。”
凌暖青转身就要往卧室走,只是刚抬起了一条腿,身子就被人给抱起来,凌绍诚抱她是轻轻松松的。
进了卧室,他将凌暖青放到床上,她面色白里透着红,掀开被子往里钻,“你快走。”
凌绍诚拎起自己的外套,“这么着急赶我,怕我留在这过夜吗?”
她一声不吭,耳朵里钻进了很轻的脚步声,很快,是关门的声音。
凌绍诚回到车上,明越看眼跟在后面的黑车。“凌先生,姓叶的怎么处理?”
“丢掉。”
寒冬腊月的天,又是深夜,宋城的地面结起了一层冻霜,轻轻哈出一口气就能形成一团白雾。
叶盛景被人拉进了公园内,湖边更是冷得要命,两个男人将他从车上抬下去,就放在了岸边上。
凌绍诚踢了踢,里面的人蹦出句脏话来,“放开我,小心我弄死你!”
明越见他要挣扎,“千万别动,一个翻身你就要滚到湖里面去,到时候命都没了。”
冷风卷着湖水溅过来,有些被堆砌的石坝给挡着,可有些冲刷到了裹着叶盛景的被子上,他隔着棉被听到了水声,也感受到了冰凉。
“特马,你们这是谋杀,放开我。”
凌绍诚觉得湖边太冷了,站一会都能把人冻僵,他转身就回车上去了。
第二天,叶盛景就出名了。
一对老夫妻去早锻炼,看到了一条棉被裹出来的诡异人形,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报警。
警车和救护车都到了,解开被子一看,里面确实藏了人,但不是尸体,是个活人,只不过快要被冻僵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叶盛景的样子被围观的群众给偷偷拍了下来,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猜测都有。
传得最有鼻子有眼的一种说法,是他看中了有夫之妇,跟人偷.情的时候被情人的老公发现,一怒之下被人绑了丢进公园的。
范筱竹看到新闻时,吓了一跳,拉着凌暖青让她看,“凌绍诚好毒啊,这不等于把叶少的衣服扒光了,让所有人都来看吗?”
“是吗?”凌暖青眼神淡淡地扫过电视,“我倒觉得不算太毒。”
范筱竹嘶了声,看向凌暖青的眼神奇奇怪怪。“你居然帮凌绍诚说话了。”
“不是……”
凌暖青不想再提范筱竹的伤心事,更不忍心往她伤口上撒盐,凌绍诚说她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那番话,她信了,所以自动就把这笔账算到了叶盛景身上去。
晚上,凌绍诚在家陪两个孩子吃过晚饭,就见明越从外面进来了。
他快步走到凌绍诚旁边,弯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凌绍诚脸色铁青,满眼都是厌恶,起身时咬着牙说道,“姓叶的是不是一张狗皮膏药?甩不掉了是不是?”
他都不敢纠缠太紧,就怕凌暖青心有反感,可叶盛景倒好,像条癞皮狗又去找凌暖青。
叶盛景应该试过,钥匙打不开凌暖青家的门,所以没敢硬闯,就躲在楼梯间等待时机。
好不容易等到凌暖青出来倒垃圾,进门的时候他跟着进去了。
凌暖青转身看向他,脸上有了戒备之色,“叶少。”
“我今天没喝酒。”
“找我有事吗?”
叶盛景昨晚喝得有些断片,“我来找你……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来得及做什么。”
叶盛景走进客厅,在凌暖青的小沙发上坐下来,他脸上有两道淤青,他摸了下,很疼。
尽管隔着一层被子,可毕竟凌绍诚下脚的力道很重。
“你还念着跟他之间的旧情,是吗?”
凌暖青靠在餐桌旁边,“我不会再帮你去对付凌绍诚,我把他害成这样,该出的气也出了,你别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我没再这么想过。”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凌暖青也有些看不透他,“我有自知之明,我没有这么大魅力。”
“有,你有!”叶盛景一下站起来,“我就是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现在想到你就浑身难受——”
门口传来阵动静声,凌绍诚开门进来,方才贴到门板上偷听到了一句话,他神色匆匆往里走。“什么叫做想到她,就浑身难受?”
叶盛景手指抚过脸上的淤痕,“你是男人,你会不懂吗?”
“你还真是无耻下流。”
叶盛景不否认,“就你心思纯洁,没想过那种事?”
“你给我出去。”
昨晚的仇叶盛景还没报呢,“凭什么?你别忘了我是凌暖青的男朋友,你什么都不算!”
“这是你一厢情愿。”
叶盛景脸色冷了冷,“你大概是忘了,她当着你的面,可是亲口承认过跟我的关系。”
这两人,其实完全忘记了凌暖青的存在?她杵在边上,像是看两个小学生吵架,“她承认,我不承认。”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要不是她给你生过两个孩子,谁稀罕看你一眼?”
“你也说了,她给我生了两个孩子,你厉害,她怎么不给你生?”
叶盛景怒意往上掀,“这就是你无耻的见证,你逼她生的。”
凌绍诚实在不想跟他说,简直就是泼妇骂街的行径,“你说她是你女朋友,是吗?”
“是啊。”
“那行,谈个恋爱不算什么,谁没有个过去呢?不过在一起了,总能分开?”凌绍诚目光睨向旁边的凌暖青,“你现在就跟他说分手,做个了断,让他滚!”
叶盛景磨利了牙尖,语气也重了不少,“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