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是从哪来的?”
老师朝凌暖青看了眼,“我上课的时候,发现她心不在焉正在看。”
凌绍诚握住信封的手一紧,随后扭头看向凌暖青,“哪来的?”
“别人寄给我的,信封上还有我的名字。”
凌绍诚用信封在手心内敲了好几下,“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老师捧着个水杯,有些话虽然不怎么好说出口,但适当还是要点一句的,“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居心,我这会反而庆幸她看照片的时候在上课,万一旁边的同学都涌上来,那……”
凌暖青原本是置身事外的,听了老师的话后却不免后怕。
照片上,凌绍诚的脸都是拍得清清楚楚的,就连细小的表情都没放过,可跟他进酒店的女人却是人影模糊。
这些东西是寄到凌暖青手里的,万一被人看见以为她是照片中的女主角,那她真是长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你先回去上课。”凌绍诚冲凌暖青说道。
老师也冲她点了下头,凌暖青乖乖起身往外走。
放了学,铃声刚打响,凌绍诚的信息就发到了她手机上,“出来。”
她没敢逗留,背着书包来不及和人打招呼就出了校门。
凌绍诚的车就停靠在路边,司机站在边上候着,一见到她过来,拉开了车门。
凌暖青迫不及待坐进去,人还未坐稳就把车门带上了。
她和凌绍诚中间空了个位子,座位上放着那个信封,她避之不及,坐在那一言不发。
回到金尊府,她脚下抹油要上楼,凌绍诚拽住她的书包将她拉回来。“这么急干什么?肚子不饿?”
“不饿,我中午吃撑了。”
凌绍诚手里力道未减,凌暖青回头巴巴地望着他,“今天的事不能怪我,是老师非要叫你去学校的,我也觉得她小题大做了……”
“是吗?”凌绍诚低头盯着她看,“哪里小题大做?”
“你知道这些照片是谁寄的吗?”
凌绍诚不以为意,似乎更没有打算一查到底,“那些照片,不是真的。”
他能这样睁着眼说瞎话,凌暖青学得也挺溜。“我觉得也是,一看就是有人设计的,想弄臭你的名声?”
凌绍诚忍俊不禁,那她真是想多了,他在外面的名声已经不需要别人帮他搞臭了。
“你倒是告诉我,你看了这些照片什么反应?”
凌暖青哑口无言,她该有什么反应吗?“男欢女爱很正常,你还没有结婚,有点花边新闻也正常?别放在心上……”
她思忖片刻,才得出这样一句话。
她看到凌绍诚的表情冷透了,原本眸子里还有那么一点光的,这会却是被她的话给完全浇熄透了。
“上去!”
他陡然出声,凌暖青被他的语调给吓了一跳,转身就要上楼。
“我看你总是不长记性,今晚饿你一顿。”
佣人正好从厨房出来,没看到两人之间不对付,擦了擦手笑道,“我今晚做了小姐爱吃的椒盐虾,虾那么大一个呢……”
那两人对峙着,凌暖青跺了下脚,脾气也上来了,“不吃就不吃,我不稀罕!”
“你——”凌绍诚被顶得心口直冒烟,可她又不是小孩子,总不能气急了冲她动手?
凌暖青快步上了楼,气冲冲到了上面,还不忘来刺他,“你自己在外面乱搞的,被人拍到了就把气撒到我头上,有本事你别乱来啊,让人看笑话了!”
佣人一听着不对,眼见凌绍诚似乎要上楼,她赶紧拦了把,“凌先生,别跟她置气,没长大的孩子呢,不值得你气成这样。”
“今晚饿死她!”凌绍诚在这发了狠话。
凌暖青也是说到做到,到吃晚饭的时候,凌绍诚气其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佣人上去喊凌暖青两声,她倒是来火了,躲在房间就是不肯下来。
凌绍诚坐在餐桌前,椒盐虾已经被剥掉大半盘,他一个没动,佣人小心翼翼道,“小姐八成是睡着了。”
那么大的敲门动静声,他都听到了,她还能耳聋不成?
“那就别管她,让她睡着。”
凌绍诚端着剥好的虾上楼,走到凌暖青的卧室跟前,她前两年跟他闹过一次,反锁了门,最后被他门都踢坏了,她现在觉得多此一举,爱咋咋的。
男人进去时,看到她正在认认真真写作业,他走到书桌前将盘子放在她手边。
凌暖青只是看了眼,视线继续压回书本上。
他手掌按在她颈后,“吃东西。”
“我不饿。”
旁边有一把专属于凌绍诚的椅子,他拉过来坐下,“每天放学回来不是都喊饿吗?”
“你不说今晚饿死我吗?”
凌绍诚知道她有脾气,他朝她挨近过去,“这么听我的话?”
“我吃你的用你的,还住着你的地方,要是再不听你的话,你回头肯定让我滚出去。”
凌绍诚将餐盘往她手边推了下,“既然听话,先把这些虾吃了。”
“我真不饿,不吃。”
凌绍诚捏起一个剥好的虾放到嘴里,他用嘴咬着,凑到了凌暖青的嘴边,她反应过来时吓了跳,想要起身离开。
凌绍诚手掌按住她的腿,说话声有些模糊。“是不是想要我喂你?”
“不要。”
他将凌暖青按坐回椅子内,手掌勾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他的脸越来越接近过去,虾尾几乎要碰到凌暖青的唇瓣。
她小脸涨得通红,唇角处轻抿了下,“我自己来。”
“来,咬着。”
凌暖青眼里露出了惊恐,他的意图好像越来越藏不住了,她双手紧握,自然不可能张嘴去做那样的动作。
凌绍诚紧盯着她的视线,他将一口虾咬进嘴里,细嚼慢咽,看向她的眼神在凌暖青看来是越来越吓人的。
他手指在她肩膀上摩挲,最后收紧,凌暖青忙将手伸向旁边的餐盘。
“我现在又饿了,我吃。”
凌绍诚低低地笑了一声,“暖暖,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她握着叉子的手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