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欢上头还有个哥哥,个姐姐,虽然不同母,但也是相府的嫡子。
大哥两面三刀,虚情假意,二姐懦弱胆小,心思不正。
原书剧情里,池京禧求娶傅棠欢不成,差点把这个二姐傅颜娶回家,不过在成婚前,傅颜就被杀了,众人都传是池京禧求爱不成杀了傅颜,但至于凶手是谁,书也没有详细描写。
眼下见四个人同走来,三个女子里,个是池京禧爱慕而求不得,个是差点娶回家,还有个对池京禧爱惨了恨透了,最后还要背叛他的人。
闻砚桐下意识看了池京禧眼,见他脸色沉着,说道,“小侯爷,咱们要不先进去。”
池京禧愣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闻砚桐就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楼里拉。
傅明义见他要被拉走,明显急了,于是加快脚步喊他。
闻砚桐却愣是厚着脸皮装聋作哑,像没听见似的,将池京禧拉进了楼。路没有停歇的走到了池京禧的座位旁。
池京禧的身旁有个空位,闻砚桐干脆就在旁边坐了下来,小声对池京禧道,“小侯爷,可以把板栗还给我了?”
池京禧的眼有看得不是很分明的笑意,他将板栗还给了闻砚桐。
程昕侧头过来,“去何处了,第二场就快唱完了。”
“出去转了转。”池京禧轻描淡写的回答。
程昕看了看闻砚桐,笑着道,“原来是带着人出去买东西了。”
池京禧轻哼声,“我可没去。”
程昕听就明白这话的意思,对闻砚桐道,“下次再去,就把单礼带上,不用自己付银钱。”
闻砚桐愣愣的点头,心道还有这种好事。
池京禧用手撑着脸,姿势变得懒散,面上的笑意却更浓了,眼眸里映着灯芒,时而看看台上,时而看看闻砚桐。
闻砚桐倒是看得认真,袋子板栗不会儿就吃完。吃完之后手指头黏黏的,她两只手搓了搓。
抬头对上了池京禧有些嫌弃的眼神。
闻砚桐心里痒痒的,捏着他垂在手边的袖子揉了揉,而后就被池京禧捏住了脸颊,“胆子越来越大了。”
闻砚桐道,“是小侯爷先嫌弃我的。”
池京禧道,“所以你就拿我的衣袖擦手?”
“不敢不敢,我那是看见你衣裳上有褶子,给你抚平嘛。”闻砚桐费力道。
池京禧松了手,顺道把她嘴边的碎屑抹了下来,拿出方暗色的锦帕,把自己的手擦了之后,然后递给闻砚桐。
闻砚桐乐呵呵的接了下来,把手指头擦干净,然后把锦帕折,塞进了自己的怀,“就当是小侯爷送我的东西了。”
池京禧看着她公然把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也没说什么,嘴角带着轻笑。
时间过的很快,三场戏很快就唱完了,台上的戏子谢了幕之后,头顶的灯再次亮起,楼的人陆续散去。
牧渊还在座上睡得香甜,傅盛起身从他身边走过,脚尖故意撞了下他的脚,把他惊醒。
傅盛笑道,“牧将军,戏散场了,你回家睡去。”
牧渊迷迷糊糊的揉了把脸,这才发现已经结束了,带着困乏的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有劳丞相费心了。”
程延川等人也陆续起身,走到傅盛边上。傅盛便道,“听闻太子要在百花园办宴?”
程延川便笑道,“确有此事,单礼的二哥生辰,所以想叫上些年轻孩子起聚聚玩玩。”
牧渊听了便道,“如此也挺好,年轻时自当风流尽兴,只是酒水要少喝,喝酒太误事了,杨儿也会去,倒是好好看管他,莫让他惹出事来。”
程延川无奈的笑笑,“将军放心。”
他又转头对傅盛道,“丞相府上的三位应当也有时间,我想并叫来,丞相应当不会阻拦。”
傅盛笑容不变,“明义和小颜这段日子有事要忙,小六倒是闲来无事,让他跟去玩玩。”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傅子献愣了愣,神色沉稳的点点头。
闻砚桐站在边上,不禁疑惑。傅盛这是什么意思?这次太子办的百花宴自然是要宴请所有府的嫡系,也是个结交的大好机会,傅盛竟然会把这个机会让给傅子献?
难不成她对原书剧情有误解?其实并没有读懂傅盛和傅子献的关系?
程延川倒不在乎谁去,笑着应了。
傅盛又问道,“宴上的戏演,太子可定好了?”
程延川道,“还没呢,丞相看起来倒是爱听戏,不若给我介绍个戏班子?”
傅盛道,“今儿听的这个不就挺好,太子可以考虑考虑。”
程延川道,“既然是丞相推荐的,那我自然是信的过。”
不对不对,有点问题。
闻砚桐眉头下子沉下来。
傅盛竟然会主动推荐这个戏班子?!难不成这批戏子杀手,并不是傅盛的人?
她原本以为宴会上杀程延川这事,是傅盛在背后密谋。可下毒的那方书很明确的写了是三皇子,戏子杀手这方竟然不是傅盛,那会是谁?
若是傅盛的话,他绝不可能在此推荐这个戏班子,如若程延川被戏班子的人杀了,第个要问罪的就是傅盛,他不会傻到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那就表面,傅盛也不知道这批戏子是杀手伪装的。
想杀程延川的另有其人!
闻砚桐下子迷茫了,她只记得程延川是怎么死的,直以为是傅盛所为,但是在这个书故事没有出现的剧情里,彻底推翻了傅盛的嫌疑,这下连她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了。
伙人又闲聊了几句,纷纷往外走。闻砚桐神游天外的坠在后面,池京禧见她心不在焉,轻轻提了提她的耳朵,“想什么?注意看脚下的路。”
闻砚桐回神,抬头问道,“小侯爷会儿要回去吗?”
池京禧道,“还要进宫。”
闻砚桐有些失望,“那好。”
池京禧将她细小的表情看在眼里,沉吟了片刻道,“最近这些日子都有些忙,若是你有什么事,直接派人去侯府知会声便是。”
“好,我知道了。”闻砚桐道。
池京禧又道,“你若是闲着无事,觉得无趣,我叫杨儿多去找你玩,什么时候回家也告诉我声,我给你安排马车。”
闻砚桐受宠若惊,连声道,“不用不用,我近日也有些事的,花夫子说明日来找我,应当是有事要我去做。”
池京禧沉默了,没再说话。
两人同出了佳人楼,刚出来,就被阵拥挤的人群挤在了起,紧接着哄闹声震耳,闻砚桐被挤到了池京禧身上,连连退了好些步。
原来是戏楼的人在扔特制的戏票,五张能换张完整的戏票,像这种的东西,老百姓最是狂热。侍卫即便是奋力阻拦,却也抵挡不住群众的疯狂,几人瞬间都被挤成了团。
池京禧下意识把闻砚桐揽在怀里,往后退让。闻砚桐便趁机将那张纸条塞到池京禧身上。人潮拥挤,池京禧只顾着别让人挤到了矮小的闻砚桐,好似根本没注意怀里人的小动作。
待人群被疏散之后,池京禧才将她放出来,“受伤了吗?”
闻砚桐摇摇头,就是脸方才在池京禧怀里捂的有些热,加之有些心虚,便嘿嘿笑以此掩饰,摸了摸池京禧的衣裳,“小侯爷衣袍上的毛可真软和。”
池京禧垂眸看了眼,也摸了摸胸膛,“别是把口水也留上去了。”
闻砚桐当然没有,但还是用袖子假意蹭了蹭,“就算是有也擦干净啦!”
池京禧忍不住翘嘴角,轻哼声,“算你有眼色。”
两人又笑着出门,傅盛和牧渊已经离去,分别带走了自己的儿子,牧杨留了马车专门送闻砚桐回家。程延川还在不远处等着,池京禧看了眼,忽而停住了。
闻砚桐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他,却听他声音低沉,“你可识得闻堰?”
“小侯爷突然问这个作何?”闻砚桐纳闷。
“认识?”池京禧眸光微动,视线好似凝住了般,定定的看着她。
闻砚桐揣其神色,见他神色柔和,并没有什么压迫力,想来只是随口问问,于是如实答道,“不认识,没听过。”
池京禧神色未变,没再提了,而是道,“快些回去,等我闲下来,就去找你。”
闻砚桐点点头,但还是希望他专心筹备预防太子遇刺的事,便道,“小侯爷要专心忙自己的事,我若有什么事,会去找你的,千万不要把我拒之门哦。”
池京禧忍不住笑了,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手心有些痒,思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到底没有随意举动,暗暗握紧了拳头,说道,“我知道。”
闻砚桐下意识跟他挥了挥手,池京禧有些疑惑,歪头看了看。不过也没有追问,转身离去了。
闻砚桐也上了牧家的马车,整个躺在马车软榻上,长舒了口气。
而那边,池京禧撩帘上了马车,落座之后,程延川便令马车启程,车厢内时安静下来。
池京禧静坐了片刻,忽而从怀摸出张揉皱了的纸,慢慢展开。
他低眸看着纸上的字,静了好会儿。
程昕见他直盯着,便伸头过来看,“在看什么?”
他将字看了边之后,脸色猛地沉了下来,“这是何意?”
程延川坐在对面,疑惑道,“怎么了?”
池京禧倒没什么变化,而是抬眼问道,“涉昭哥,百花宴上的茶水会用什么茶?”
程延川不明所以,却还是道,“是邻国年贡的龙井,父皇特批给我,要我用在百花宴上的,父皇对你选妻的事还是很重视的。”
池京禧神色晦暗不明,墨眸深沉,没再说话,而是转手把纸放在了桌子上。
程延川见,瞬间明白了上面的意思,沉声道,“这纸是谁给你的?”
池京禧缓声道,“闻砚桐。”
闻砚桐回去之后吃了饭,就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觉了,其他事概不知。
第二日便起了大早,因为花茉说了来寻她,所以也不敢贪懒觉。
花茉来时,她早已等候多时,把人请进了正堂。
“夫子,大早的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吗?”闻砚桐亲自奉上热茶。
花茉笑道,“我就是向来看看御赐的宅子是什么模样,我在宫里三十多年,都没得过这么大的赏赐。”
闻砚桐摸摸头,“这都是误打误撞罢了。”
花茉喝了口茶,“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参加百花宴的琴演。”
“百花宴?”闻砚桐愣,暗道不会这么巧?
“就是太子要办的宴席,宫里下了吩咐,要我们组队人,到时去宴会上奏演,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奚琴拉的不错,所以想问问你想不想去。”
闻砚桐道,“……我也不知专学奏演的,若是出了错……”
花茉道,“你的琴技足够了,比得上宫大半乐师了。”
她本也没想着拒绝,只是假装为难下,而后就应了,“好,那什么时候去练习呢?”
花茉满意笑道,“这就对了,不过我这次来找你,半也是出自我自己的私心,我想让你帮个忙。”
闻砚桐疑惑道,“夫子还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花茉听不惯她口个夫子,“都出学院了,直接叫我花姐就行。我自小在宫学琴,有个姓王的从小就爱跟我比较,凡事都想压我头,前些日子她受了个有些天赋的徒弟,高兴得尾巴都翘上天了,整日排挤嘲笑我,我便想让你假装是我徒弟,给我争口气。”
闻砚桐听,忍不住笑了,暗道花茉都这个年纪了,这点小事上还要争,着实幼稚。
“花姐你放心,从今儿起我就是你徒弟了。”闻砚桐拍了拍胸脯,十分仗义道。
花茉高兴得不行,连连揉了好几下闻砚桐的脸,把练习的时间和地点都告诉了她。
关于百花宴上的奏演,其实名单都是由宫里定的,但是花茉毕竟是宫里琴师的把手,换个人的权利还是有的,于是就把闻砚桐给换了上去。
剩下的二十天,闻砚桐都在练习花茉给的曲子,牧杨也来找过几次,不过都让闻砚桐以忙为由拒绝了,他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
闻砚桐害怕意思传达的不到位,总要亲自去看着才行,她知道杀手在什么时候会对程延川出手,也知道毒下在了哪个杯子里,只要能让她去现场,她就能做到保住程延川的命。
池京禧也着实是忙,这二十多日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他还会派人来宅子上问候几句,闻砚桐稍稍安心,觉得池京禧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
晃眼的,二月二十就到了,朝歌各大官员的嫡子都收到了程延川的邀帖,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给送了。
百花园十分广阔,内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弯弯曲曲的抄手游廊,精雕细琢的假山和石雕,花园有两个大入口,周边自是围满了侍卫看守,马车要停在外道,人都要拿着邀帖亲自走来,递帖过检,记录身份和人员上册子,再放行。
切流程都井然有序,守备森严。
闻砚桐是跟花茉起从小门进的,她穿着身暗色的衣裳,背着奚琴,刚进门就看见了路的两边都是光秃秃的花杆,并不美观。
想来也是,二月天还冷得厉害,哪来的花呢?
她跟着花茉拐了七个弯,走到排竹木房钱,正有人在其出入。
花茉道,“最边上的那个房间是我特地给你要的。”
闻砚桐连连道谢,进门之后发现屋子虽不宽敞,但也有两个隔间,衣裳就挂在竹架上。颜色是稍暗的茶花红,领边绣的银丝卷云纹,外覆轻薄的墨纱宽袖纱衣,坠及脚踝,所以看上去颜色没有那么亮眼。
不过男子穿来,还是稍显艳丽了些。闻砚桐疑惑的看了看花茉。
花茉也跟着笑,“这可是宴会,自然要穿的漂亮些。”
她把闻砚桐拉到铜镜前,桌上摆着各样的花簪头饰,琳琅满目,还有些瓶瓶罐罐,不知作何用的。
花茉把花簪分成四拨,两拨为簪子,两拨是花饰,“这些都是你等会要戴的,从这里面挑四个你喜欢的。”
闻砚桐咋舌,没想到宴会上要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不过想来也是,毕竟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宴会,且艳丽不分男女,古代有个朝代就特别流行男子在头上带花,纹花臂。
“你先去里间把副换上。”花茉挽起袖子,“我给你打扮好了再去忙其他事。”
闻砚桐应了,然后取下衣裳,撩开棉帘去了里间,站在屏风后快速换了衣裳。衣裳很合身,看看遮住脚踝,倒不至于拖在地上,外面的那层墨纱让衣裳变得很有仙气。
特别像电视剧里腾空而飞的那些仙女。
闻砚桐边走出来边学着仙女的姿势比划,花茉在边道,“瞎比划啥,快过来坐,赶时间呢。”
闻砚桐哦了声,连忙走去坐着,花茉便先为她绾了个极其简洁的发,凑到她脸边看,然后拿起个瓶子,拔开之后都是桂花的香气。
花茉拿了个刷子,“这个刷完之后,脸会变得白些。”
闻砚桐闭上眼睛让她刷。其实琴师这形象就是这样,不管男女,旦表演的时候自然要打扮的精致些,女子化成美人,男子化成小白脸。
花茉边刷边道,“你这皮肤倒是不错。”
闻砚桐笑着道,“又不风吹日晒,自然细嫩些。”
透明的膏体刷在脸上有些凉凉的,花茉刷完之后就去旁坐着了,让她乖乖等着。
但是没坐会儿,就有人来敲门,喊花茉的名字。
约莫是其他地方需要花茉去,她跟门口的人交涉了两句,推脱不了,便转头回来对闻砚桐道,“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差不多,我若没回来,你就用桌上的锦布随便擦擦就是,我尽量快些回来。”
闻砚桐没法睁眼,随意应了。
花茉走后房静了下来,闻砚桐百无聊赖的等了会儿,她也估摸不准半柱香是多长时间,只好等脸上的膏体慢慢变干。
正等着时,身后又传来了开门声,闻砚桐只当是花茉又回来了,便道,“花姐,我的头发好像有些散,你能不能给我绾紧些?”
脚步声轻轻靠近,停在闻砚桐的身后,而后双手覆上她的发,动作轻柔的将头发绾紧。那只有又往前伸,衣袖擦过她的耳朵,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好似拿了根簪子,然后轻轻插在她的发。
闻砚桐本来想自己挑的,但是若是花茉给她挑,她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那些发簪也没什么区别。
“花姐,你可要挑个好看点的给我啊。”闻砚桐笑道。
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闻砚桐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来,于是连忙伸手去摸桌子上的锦布。身后的人看出她的意图,伸手将锦布拿起,正好被闻砚桐把抓住,她摸到那人的手,完全不是女子的娇小柔软。
闻砚桐忙去擦眼睛,睁眼的瞬间,就看见镜子里倒映出的人。
只见池京禧身着芽黄暗金繁纹长袍,颜色鲜亮,衬的他眉眼的更加如浓墨般,长发束着,玄黑色嵌白玉头冠,既有朝气又有英气。
他正微微垂着头,将根朱木象牙簪缓缓推进闻砚桐的发。
闻砚桐瞬间放松下来,“小侯爷,你好歹吱个声,吓坏我了。”
池京禧如画的眉眼轻抬,从镜子里看她,眼里蒙着层似笑非笑,让人看得不分明,“看见我就不害怕了?”
“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害怕了。”闻砚桐侧了侧头,从镜子里看见了发上的簪子,“这个好像不是花姐给的……”
“是我送你的。”池京禧低声道。
闻砚桐讶异,“小侯爷为何突然送我东西?”
池京禧没应答,而是从桌上拿起没封盖的胭脂,用食指挑了抹嫣红,用脚将闻砚桐的椅子直接扭了个圈,慢慢俯低身。
闻砚桐有些怕了,往后缩,“小侯爷,你要作何?”
“别动。”池京禧捏住她的下巴,食指上的胭脂抹在柔嫩的唇上,烟红色瞬间将闻砚桐的面容衬的精致起来。
池京禧手法轻柔,随意抹了几下,柔软的指腹顺着她的唇下子滑到脖子,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胭脂红,闻砚桐感觉到这触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干嘛呀?”她问。
池京禧墨眸深沉,手指勾,颈边嵌玉的衣扣就松开了,隐隐露出精瘦的美人骨。
作者有话要说:【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二月二日:
反正她总骗我,
也不差这回了。